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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景书已经决定将我和老给交出去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直接出言制止了景书,此人正是那个冷面道士景东!
我和老给躲在大门外的石狮子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景东的身上。
景书闻言后也是眉头一蹙,随即问道:“景东师弟为何反对?”
景东仍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脸上竟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我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就是南宫家话胡家的后人!”
“哎呀景东师弟呀,你才多大的年纪,哪经历过这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难倒你忘了那天晚上他们夜闯回龙观了,还差点伤到景玉师弟?”景严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景东打断了。
景东说:“他们并没有伤害到景玉,当天夜里,我回龙观的弟子都看到其中的一个人使出了玄天印和九冥印,众所周知,玄天印和九冥印出自《阴阳太极经》,而《阴阳太极经》正是南宫家的家传绝学,当时应峰师伯也在场,并且确认这二人就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倒是景严师兄步步紧逼,难倒你与这二人有仇吗,还是嫉妒那天生奇才的赞誉?”
“你?”景严的一双三角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手指着景东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没想到被老给视如报复对象的景东会为我们出头,更没有想到平时冰冷寡言的他说话竟能刀刀见血,说的景严哑口无言!
“景东师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师兄我身为崂山回龙观的执事,难道还会嫉妒天生奇才的虚名?你把师兄看成什么人了?”
景东冷言道:“希望不是!”
“你!”景严见和景东说不明白,然后一脸委屈的转向景书,然后故作有苦难言之态道:“大师兄,你看景东还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吗,这要是日后做了崂山掌教,哪还有我景严的立足之地呀!”
景书被景严和景东的一来一去,弄得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在他眼里,两个人都是师弟,一位是未来的崂山派掌教,一位是现在的回龙观执事,都是崂山派的栋梁之材,而且自己还是大师兄,偏谁向谁都不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圆场了。
在众多的师兄弟中,景洪和景书的关系最好,也最为尊重这位大师兄,见景书陷入窘境后,急忙圆场说:“景严师兄,你明知道景东自小说话重,还跟他计较什么,更何况他又不是存心跟你过不去,你就别难为景书师兄了!”
“景洪师弟,你也怪我是不是?照你的意思,我这个做师兄的就得处处忍让是吗,但你听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帮着外人说自己人,还刀刀见血,竟然说我嫉妒天生奇才的名誉,让这身后的一众弟子们听了,我以后还怎么做这个执事呀!”
“这...”景洪也有些为难了,看了看一脸难做的景严后,又对景东说:“景东师弟你也是,景严师兄毕竟是咱们崂山的执事,你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重,就算你小,说话不注意分寸,可也...”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故意诋毁景严师兄!”
还不等景洪说完,景东毫不客气地又补充了一句,顿时气的景严直瞪三角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景鸣对景书说:“景书师兄,昨天晚上我和景升师弟去支援你和景洪师兄,半路上遇到过那两个人,他们是冲着人猿去的,看其御风飞行的速度修为决定不在我和景升师弟之下,甚至胜出一二,当时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拦,此二人也要出手帮忙对付人猿,以此来看,此二人并不十分像是轩辕神教的妖人。”
“嗯?竟有此事?景鸣师弟为何不早点告知于我?”
“就是因为还有疑虑,所以我和景升师弟才没敢报告给景书师兄和景严师兄。”
“疑虑?”景书和景洪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景鸣和景升二人。
景鸣说:“众所周知南宫家和胡家的两位后人于一年半前销声匿迹,有人说已经被轩辕神教带回了东昆仑,也有人说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但不管坊间如何传言,唯独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失踪没有步入人灵境界,但如今的他们不仅已经成为了人灵修士,而且还步入了人灵中后期的修为,区区一年半的时间里,如此之大的飞跃是不是很值得我们怀疑呢?”
景严急忙在一旁附和...
景洪也是紧蹙着眉头左右思量。
“景鸣师弟说的不无道理,而且我曾听师父说过,《玄天太阳极经》与《九冥太阴极经》必须是人灵修士才能修得,而且玄妙颇深,不容易修炼,一年半的时间里,从一个未打通经脉的毛头小子一举进入人灵中后期,而且还能使出玄天印与九冥印,此等修为进展实在是从未听说过呀。”
“传言那南宫家的后人出生时身带佛印,当时被佛道各位大能誉为天生奇才,会不会是因为异于常人的原因,才修为进步神速的?”景升小心翼翼的向景书与景严等人询问着。
“你们师兄弟几个决定好了吗,到底是交还是不交呢?”
就在景书等人再次陷入沉思的时候,对面的臭要饭的有些失去了耐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说道:“堂堂一个崂山派大师兄,竟然如此的没有主见,真是可笑呀!”
景洪当即怒道:“你个又脏又臭的妖人,竟然对我景书师兄不敬!”
“好好好...本门主有的是耐性,就等你们商量出个结果再说,你们商量吧,本门主先去休息一会儿。”臭要饭的还没有说完,上下两只眼皮便已经开始打架了,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后,竟然站在那睡着了!
“景书师兄,听我的,先把那两个人压出来试一试,他们到底是不是南宫家、胡家的后人,一试便知!”
“好,就依景严师弟!景洪师弟,你带着几个师兄弟去把那两个人带出来。”
“我说不行就不行!”景东一步就跨在了景洪的身前。
“景东师弟,你这是?”
不单是景洪被景东弄愣了,在场的所有崂山弟子都不由得一愣,平时寡言少语从不多管闲事的景东,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突然和几个师兄弟变脸呢?
景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景东师弟,你这是?”
景东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诧异而有半点的表情变化。
“我说过了,他们不是轩辕神教的人,你们不能把他们交给猿祖门的妖人!”
“景东师弟,自从他们进了回龙观,你们只有过几面之交,凭什么就能为他们担保?”
“凭直觉!”
“什么?凭直觉?”景严一副被气极的表情对景书道:“大师兄,你听听景东师弟的话,这不是瞎胡闹吗?”
“景东师弟,此事不可儿戏,还是听师兄的,将那二人带出来一试,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我说不行就不行!”
景书被噎的一愣,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楞在了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脾气暴躁的景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景书可是景字辈里入门最早的崂山弟子,是应山道长的首徒,崂山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很受应龙掌教的喜爱和重用,如今却被景东一口回绝,回龙观弟子这边,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但景书毕竟是大师兄,面对着脾气耿直的景东,虽有不满但也是无奈,最后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着脸说道:“好,既然景东师弟敢为那两个外人打保票,那师兄也无话可说!”
“师兄...”
还不等景严继续劝说景书,景书伸手制止住了景严的下话:“景东师弟毕竟是我崂山嫡传弟子,未来的崂山掌教,我虽为大师兄,也不得不遵照未来崂山掌教的意思,景严师弟你就不必再劝说了,一切全凭景东师弟吩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