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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多大?”我问老妈。
我突然想到昨晚坐天门码牌的那个年轻少妇。
老妈说:“二十五六岁,是个坏女人长得妖媚的很。就晓得勾引男人。害人精。其实我也对不住你爸,我要是不那么在乎面子,不离开他,坚持跟在他后头劝他。他也就不会死。”老妈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我搂着老妈的肩膀安慰她。“这不能怪你。”
心里却在想着大概就是昨晚在天门码牌的那个女人。
我正低头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接近那个女人对她做进一步的了解。
我的手机响了。
走到书桌前一看,是广州的号码。小宋律师?
我划开一接电话,果然是她。
她要我陪她出去转转。
我心说,这丫头真是耐不住寂寞,大冬天的冻死人不在酒店呆着却要往外跑。再说这小城市有什么好逛的?你在广州那么大的城市还没逛够啊?
可没办法,她是客人而且还是来帮我忙的贵客。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不能不满足她是不是。
我就跟老妈讲明了情况,还把要去赌场调查我爸死因的事也说了。
老妈点着头说:“你去吧,我相信你能行。你比你爸强。”
我望着老妈对我十分信任的眼神,心里反倒有些难受。
正如老妈说的那样,我若要能早点站出来像爷爷一样帮着老妈,做她的撑腰人。老爸也许就不会在外面那么胡搞。也就不会把命丢了。
我毕竟是他的儿子,说得话他会考虑后果的。
今天是这三个多月来,我第一次吃晚饭这么早。现在才5点半。
我安慰了几句老妈就从家里出来了。
打车来到金碧辉煌大酒店。远远的就从车窗里看到小宋律师站在酒店门口在等我。我在她面前下了车。这个酒店就处在闹市。
我问她吃过饭了吗?
她说就是想出来吃我们这儿的小吃。想叫我陪她去。
我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特色小吃,酒店对面就是小吃一条街,我们就到对面去吧。
她说要到别的地方看看。
我就陪着她往步行街走去。
“许志涵,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看看?我认识一个脑科医生……”
“我妈已经醒了。”我打断她的问话。
然后又说:“她都能干家务活了,恢复的很好。”
小宋律师听了便露出了很惊喜的表情。
我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妈成植物人的?
她说上次来调查我爸跳楼事情的同事回去讲的。
我们边走边聊。走到“小郭牛肉炒饭”店的时候,我说这家牛肉炒饭挺好吃的。饭香牛肉嫩,问她要不要尝尝?
她说那就尝尝吧。我两便走进店内。
店里已经坐满了人,找不到位子。我见一对小恋人已经吃好准备离开。便迅速走过去站在桌子边等着位子。
等他们走了,我就叫小宋律师过来坐。
她夸我眼睛真尖。
我笑着说:“你先坐着我去叫饭,小城市不像你们大城市,往那儿一坐就有服务员来服务。我们这里是要自己去吧台叫。”
我说完就去吧台叫了一碗牛肉炒饭,一碗牛骨汤。
回来就坐在她对面陪着她。
“你怎么不吃?”
小宋律师问我。
我说在家吃过了。因为是跟别人合租的房子,地方又小所以就没叫你过去。
她说没事,她知道我们现在困难就不必客气了。
一碗牛肉炒饭她只吃了半碗,牛骨汤倒是喝了精光。
我问:“饭不好吃吗?”
她一笑说:“好吃,可是我要减肥所以每顿只吃半饱。”
“你又不胖还要减什么肥?再瘦就不好看了。”我实话实说。
她撑大眼睛看着我:“你喜欢我胖?”
她的问话和调皮搞怪的样子把我的脸一下弄的滚烫。估计已经红到耳根了。
我的皮肤跟我爸一样雪白,一发烫就肯定是满脸通红。我连忙低下头。
好在这时小黄打来电话帮我解了窘况。
他说车子准备去接我了。
我突然有些为难起来。把小宋律师一个人丢在这儿可就实在不像话。可是我又已经答应了帮他们去赢钱的。而且下午人家都已经帮我把货送了。不能不守信啊。
我接着电话,想了想说我在步行街,叫他们先过来再说吧
小宋律师问我怎么啦?我脱口而出的说他们要我陪他们去赌场。
话说出来后,我有些吃惊,怕她误会我是要去赌钱。就怯诺地朝她望去。
却见她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冒出一句:“我也去。”
“啊?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嘛?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我吃惊的话。
“为什么不能去?我要去看看赌钱究竟是怎么个赌法。”她朝我一翻白眼撅着嘴,像撒娇似得。
我有些不习惯,在心里说道:嗨,你可是比我大哎,我都没向你撒娇你反倒朝我卖萌来了。
但我嘴上却说的是:“你这身份能去那种地方?要是遇到警察抓赌怎么办?”
“这你别管,我自有办法。就当我是体验生活。带我去吧。”
她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一脸古灵精怪的表情。很可爱,哪里像个律师?
我忍不住笑了。
“笑就代表你答应了哦。”
她像个孩子似得缠着我说。
我只好点点头。我两从店里出来站到马路边等车。
等了十来分钟,一辆白色的奇瑞越野车停到我们的跟前。小黄降下车窗,车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小宋律师的身上。
“这是我表姐,她要跟我到场子去玩儿。我就把她带来了。”我脸虽对着小黄,其实是在对着车里所有人在说。
“上车吧。”开车的小伙子手一挥说。
我和小宋律师便上了车的后排座。
一路上车子里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车上坐着这样一个大美女谁都不愿先出这个风头。怕闹出笑话丢了面子。
今晚场子又不在昨晚那里了。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跟警察在打游击战似得。
车子开进了一个林场,道路两边全是茂密的松树。车灯照在地上看到的尽是干枯的发黄的松针。
今天的路程好像比昨天的近。我们在离场地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
需要步行经过一条水库的坝埂才能进入场子。这水库虽然不大但夜晚看着一片银白色的水面也是有些心慌。坝埂上的泥土倒是被人踩的光滑平坦。我们穿着运动鞋走在上面是没觉得什么。但小宋律师那八九公分高的细高跟鞋走在上面可就受罪了。
雪水渗透的泥土还没干透。她一分钱大小的鞋跟老是陷进泥里,走一步要使劲拔一次。拔的时候我还要扶着她。简直是寸步难行。
没办法,我干脆脱下我的运动鞋给她穿。我虽穿着袜子也等于是光着脚,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与一群人走进场子里。脚冻得像不是我的了。
哇塞,又是里三次外三层的人。
我站在板凳跟前瞅位子,等有人下来我就上。因为我的脚要尽快离开冰冷的地面,冰的实在难忍。
我发现靠墙角的地方还能挤进一个人。我就挤了上去。
等站稳了以后,我再招手把小宋律师叫过来,让她站到了上面。
我重新去找位子。
转了一圈也没瞅到。最后还是在小宋律师身边多出来的空隙里挤了进去。
这样我跟她就等于是相拥在一起了。从她的身上和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瞬间把我醉死了。
我的心脏一阵乱跳。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烧。
砸蛋了,这还能有心思下注?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扰乱人心嘛。
这本来就让人有些把握不住了,她的身体还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靠,头还不时的往我怀里埋。
这不是在要人命嘛?难怪我爸会被那小女人给迷得团团转。我还是个什么也不懂,不经事的小屁孩都差点把持不住了,何况他还是个过来人。
这还有心思看牌压钱吗?
“这个你看得懂吗?”我对着小宋律师的耳朵低声问她。意思是想叫她下去。
她穿着高跟鞋个子都没我高,现在穿运动鞋就只能到我下巴这。
“我看着真好玩,感觉钱在这里就像纸一样。又像玩具。嘿嘿好玩。”
她微微侧过脸来说。头和身体已经完全靠着我胸前了。
她这意思是已经看上瘾了不想下去。
这可怎么办?我想下去,可人实在是太多,根本再找不到位子。
而且,小黄也已经挤进来站在我的板凳前面了。虽然他还看不到台板。但现在再挤出去重新找位置恐怕是难上加难。
我便只能自控情绪让自己静下来。眼睛只顾着赌台,就当是小黄或者别的男人站在我身前在。
今晚的台面比昨晚还沉。推庄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右边站着的是昨晚站角的其中一个男孩。左边是他自己带来的人。
庄家好迅,自我站到板凳上后就老是听到站角的小伙子喊:“一道,一道。”
一道是我们这儿的土豪,就是通吃。
庄家左右手边吃来的钱已经由四五十万码成了双十字形状,垛在那儿诱死人。
下手有很多人已经吓得不敢押钱,台面明显小多了,但庄家还没有揭堆(停止不推庄)的意思。
我感到有些蹊跷,再大的台面已经扒了(赢了)四五十万,台面又小下来了人都不敢押钱了怎么还要推?手气老能那么好吗?
两边站角的人也不叫他停,就那么有把握还会扒吗?
上下门坐着的两个抓牌的男人大概是输毛了,把面前的几万块一下押了上去。下面有些小鱼子才跟着押。
我叫小黄押两千下劈。
爷爷说,无论任何人,任他怎么作弊。只要下手没人敢押注时,他都会放几把生。就是让下家赢几把。
特别是在台面不大,没多少钱的情况下放几把生引诱人押。就是赔钱也赔不了多少。
刚才我看下门抓的八九七巧打庄家七九六赢的。上劈输。
正常是庄家迅天门硬,就是庄家迅势的时候,天门和牌的几率多输的少。
所以我让小黄押两千下劈试试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