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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可说。”五长老说道。
“为何不可说?难道连我们也要瞒着吗?你们都知道,尊者平日里对我们俩信任有加,真要瞒着我们?”夕南反复地问道。
“是,没有尊者的允许,此事绝不可说。”大长老确定道。
云战见几位长老纷纷如此坚定,便也作罢了,“好,你们不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直等到尊者醒过来!”
他望着床上躺着的风亦行,几位长老已经为他的伤口处止血上药,又换了一身衣服。
一直到了第二天,五大长老和夕南,云战几人不眠不休地守着风亦行,到了第二天中午,风亦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四长老是最先察觉到的,他喜出望外,赶忙唤道:“尊者……尊者!”
风亦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纱帐,他抬起了手,几位长老赶忙扶他起身。
“尊者,你终于醒了!”夕南热泪盈眶地说道。
“你们俩怎么……在这?还不赶快去人间。”风亦行穿鞋起身,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着,他的脖子上凉凉的,他抬起手想要扯开脖子上的布条,那布条包扎得他很不舒服。
三长老阻止道:“尊者勿要乱动,已经上了药了。”
云战忿忿道:“尊者,长老们不让属下们用修为为您疗伤,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不然您也不用受这份罪!”
大长老倒了一杯水给风亦行喝下,风亦行喝了水,顿感喉间舒适了些。
“本尊自然知道你俩的衷心,其他的不必多问。”
风亦行放下手中的杯子,云战道了声是,他满目疑惑地看向大长老,大长老眼神闪烁着,丝毫不理会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能向尊者体内输送修为?不能用妖法为他疗伤?
云战心中很不解,可是屋内的人什么都不说,他也不能问,只能闷在心里。
“本尊还有要事要做,你们去人间吧,记住你们的职责。”
云战和夕南如今在人间的主要职责便是诛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他俩也不敢懈怠,行了个礼就退出了羽清宫。
他俩走后,大长老才说道:“尊者,如今你的体内有两股相撞的内力,老头子们不敢向你的体内再输送修为,若是那股邪气……”
“本尊明白。”风亦行低语道。
“尊者明白便好。”几位长老出了羽清宫,风亦行来到了浴血殿中,小妖们呈上了一块崭新的牌匾,这块牌匾正是用聂鑫的皮做成的。风亦行挥笔在上面题了“圣峰堂”三个字。
几个小妖们抬着刚写笔墨未干的牌匾回了圣峰堂,将那块旧的牌匾换了下来。
风亦行斜靠在金色的王座上闭目养神着,他黑色的披风拖在地上。
“灵儿,我说过要将欧阳沁心的头颅挂在魔界大门口,可是我没做到了,留他一具尸体吧,让欧阳雪痕带着他去了,你若知道,是否会怪我?”风亦行想着。
他又稍稍有些侥幸之感,秋灵是个女孩儿,大概也不希望见到那样血淋淋的场面,况且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风亦行睁开眼,恍惚间又想起了什么,他扫视着浴血殿中站着的众妖,目光所到之处,妖魔们浑身不寒而栗。
“南宫粼,过来。”风亦行斜躺着,低沉着声音说道。
南宫粼怯生生地从妖魔队列中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禀道:“尊者,不怪属下……属下也只是……也是受了欧阳沁心那小人的蒙蔽,所以才与他为伍,尊者……求尊者网开一面!”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风亦行的脖子上被欧阳沁心捅伤,包扎了一层纱布,他没说话,依旧斜靠在王座上,只是抬手将脖子上的纱布扯开了,纱布里的药沫儿一直往下掉。
风亦行将手中的那小块纱布扔在地上,手抚上了脖子上的伤口处,那里还在冒着些血,他掌心凝出一道法力,朝脖子上的伤口处渡去,不一会儿,他脖子上的伤口便好了。
如今他只能用自己的修为疗伤了,即使妖法会少了一些,那也别无他法了,腰间和胸膛的伤口可以用衣着掩盖住,可是这脖子上的伤口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只能耗损些修为了。
他实在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伤口,特别是在魔界,那就更不能让人看到了。
风亦行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指缝间沾上了蓝色的血,是他的血。
“本尊的这双手沾了无数人的血,今日,也染上了本尊自己的血。”
他从王位上站起来,走下暗白色的石阶,南宫粼还在磕着头,额头都出了血,暗白色的地面上沾了红色的血液。
风亦行一步步靠近他,南宫粼趴在地上,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浑身冒着冷汗,空气中,除了血池的血腥味之外,仿佛还有无数把冰刀划在他的身上,他动也不敢动了。
“你说说,若是你都算是无罪的话,本尊受的伤又该由何人来偿?若你都算是无罪的话,往后魔界还不变成群魔乱舞的局面,那么,你想要本尊如何?”
风亦行的语气很柔,声音很低,殿中的妖魔却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枉若被当头棒喝,谁也不敢出声。
“尊者……属下……属下该死,求尊者饶属下一命!”南宫粼抬起头,看向风亦行那双深邃的眸,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本尊突然想到了一个新鲜的玩法。”风亦行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他扼住南宫粼的喉,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南宫粼修行千年,并不是风亦行的对手,昨日经历了那一战,南宫粼也对风亦行心生畏惧,根本就没有胆量与他一战了。
风亦行将南宫粼提了起来。
“知道这种滋味吗?被人扼住了喉,生不如死的滋味!从本尊继承魔尊之位时开始,每一日,每一夜都是这种感觉,那都是拜你们所赐,本尊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里,渡过了两千八百年,两千八百年!”
南宫粼双脚离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挣扎着,认真地听着风亦行说的每一句话。
当他感觉快要窒息时,风亦行松了手,南宫粼摔在地上,殿中的小妖们枉若没有看到,只是站在队列中,谁也没有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