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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男人“啪”的一声,将手上拿着的手机大力地摔在了地上。
他用拳头将茶几桌给打了大窟窿。
似是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痛意,他不停地打着,直到感觉累了,方才歇下。
……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男人终于清醒了许多。
薄宴白努力地回想了他跟吴瑾白俩人通话的整个细节,加上又联想到昨天吴海城夫妇对自己的态度。
他想,他猜到了几分。
分手?
男人冷笑一番。
你觉得他会放手吗?
……
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了整张脸的小人儿,似是被这从窗外倒刺过来的阳光给灼烧了眼睛一般,这才悠悠转醒。
女孩眼上的泪珠儿似乎还未彻底干透,此刻,她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是异常地肿胀。
吴瑾白撑起身子,半坐在床上,被子环绕着她的半身腰,双眼透过窗外,不知在看着些什么。
她在傻傻……发愣着。
昨天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似乎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一般。
“小白。”何莲开了吴瑾白卧室的房门,走了进来。
此刻的她,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女儿去吃。
看着自家女孩还是如同昨天一般,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何莲的心一痛。
她走过去,坐在了离吴瑾白不远的床尾处,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家女儿的小手。
不过一夜时间,她竟感觉……自家女儿消瘦了不小。
夭寿哦,她们这群人,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啊……
吴瑾白感觉到手背上有温意传来,她的眼眸微微动了动,这才转头看向何莲。
不过,她的目光依旧是无神的。
似乎是通过自家母亲……在看着些什么人。
这样一来,何莲心里的愧疚更多了。
“白白,去吃下饭吧。嗯?”她柔声劝慰着自家闺女,“不管怎样,这些都过去了,可千万不能饿了肚子啊……”
“……”吴瑾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过去了?不过才一夜时间,这就过去了?
妈妈呀,你可真是……有够大度啊。
这些事情,是能过去的了的吗?
不能!
不过……
“嗯。”她轻声回应道,声音细如蚊子,何莲若是没仔细听,只怕真听不出来女儿的回应。
吴瑾白低头看了看床单,眼眸里蕴涵着一片苦涩。
这些……
都过去了不是么?
是啊。她和薄宴白,不是已经……分手了么?
呵……
如今,她剩下的,就只有吴海城夫妇了啊。
无论如何,爸爸妈妈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为自己着想的不是吗?
始终,最疼爱自己的人,永远都是父母才对。
她又怎么忍心,违背自己父母的心愿?
……
吴瑾白坐在椅子上,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吃饭。”之后,一声不吭,默默地吃着饭桌上的饭菜。
吴海城看见自家闺女被他们二人,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他的心,有何尝不是在痛着?
要知道,吴瑾白一直以来,都是家里的小开心果。
可如今……
“小白,爸爸昨晚可能做的有些不对……”他叹了一声,对着自家闺女满是歉意地说道,“爸爸……对不起你。”
对于女儿,他这次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吴海城的内心有些愧疚。
吴瑾白听了自家父亲的话之后……
似是无所谓般,她朝着吴海城笑了笑,随即开口说道:“没事的,爸爸,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不是不在意,只是……
在意了又有何用?她都已经……彻底地远离了薄宴白。
不知怎的,吴海城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不过……
“昨天我跟你妈又商量了一下……”他看向吴瑾白。
终究还是又残忍了一回:“我们决定,到时候同你苏叔叔和妙姨商量一下,看看下周能不能让你跟景辰先把婚订了……”
虽说是有点快了,但是,吴海城咬了咬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不得不这么做。
景辰那小子,他是非常看好的,一直以来,吴海城夫妇都是以看未来女婿的眼光来看待苏景辰的。
苏景辰从小就喜欢自家女儿,他自然是不会反对,至于吴瑾白……
吴海城眼神有些复杂,他一开始是以为自家闺女中意的小伙子是苏景辰,所以,向来是传统的自己,这才放任二人来往,可谁知道,自家闺女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她喜欢的回是薄家的人。
而且明显地,那人比她还大了那么多……
这是吴海城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自家闺女将苏景辰当成哥哥一般看待是吧?
没事,等他们订婚了,相处的日子久了,渐渐地,她会喜欢上苏景辰的。
想当年,自己同何莲,感情不也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发展起来的?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哐当”一声。
吴瑾白手上正在夹饭菜的筷子迅速地掉了下来。
打得她措不及防。
她顿了一下,随即镇静地低头,将那滚落在地上的一双筷子给捡了起来。
“我去重新给你拿双筷子来。”何莲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她说道,随即起身前往厨房里去。
她给吴瑾白这对父女俩留足了相处的空间。
……
许久……
“好的。”吴瑾白轻声开口朝着吴海城说道,“爸爸,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女儿一切都听您的。”
“……”听着女儿那恭敬却又疏离的语气,吴海城心里很复杂,他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饭桌上的父女二人……相继无言。
随即,他叹了口气,开口朝着吴瑾白说道:“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就行了。”
吴海城的一席话,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嗯。”她低声应道。
只不过……
她那垂落在饭桌上的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而手指上许久没剪的指甲,却深深地陷进了手心里,丝丝血迹,从里头冒了出来。
而她本人,就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似的,竟没有丝毫察觉。
心都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一丝痛意了,而这只不过是区区残留在手心上的血迹,有哪会足以让自己感到疼痛之意呢。
她已经……远离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