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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朱梅已经遇害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
她的表情极度扭曲,就好像见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东西。那两个血淋淋的眼洞,更是为现场凭添了一丝恐怖。
警察赶到的时候,朱梅已经死了三个小时左右。
现场的监控里,同样只留下了一个白色的背影,就好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一样。
“萍姐。这次又有什么器官丢了。”看着满地的鲜血,艾青问道。
“没有,这次什么都没丢?”朱萍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对艾青说道。
“没有?“
朱萍点了点头,接着将两个暗红色的器官装进了证物袋中:“不过死者的这两个器官,好像并不是人类的?”
“不是人类的?”艾青一脸骇然。
朱萍仔细地看了看手中拿着的两个器官,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狼的心脏,狗的肺。”
“狼心狗肺?”艾青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在他之前所有的经历中,还从未有过“如此有创意”地手法。
“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李响瞥了一眼尸体,问道。
苏婉如将一份资料递给了李响,说道:“朱梅,四十二岁,在济慈医院担任护士长。”
“这个济慈医院,很不简单。”艾青用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你们看。这三件案子,死者体内的器官都被凶手带走了,尤其是前两宗案子的死者,死之前都做过器官移植?问题会不会出现在这些器官上?”
“你的意思是,这些器官的来路不干净?”
艾青看了一眼李响,面色沉重:“我想不仅仅是不干净,很有可能,还牵扯到人命。以及王青的真正死因。”
其实艾青一开始认为,凶手这么破坏凶手的尸体,是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随着第二起,第三起命案的发生,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三年前的那场手术。
消失的尸体,突然出现的手术刀,监控摄像头里的白色背影,一切的线索也都指向了同一个人——王青。
难道真的是他死不瞑目,变成了厉鬼前来复仇?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因为艾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王家村没有见到的人。
那就是王小蝶。
临走的时候,艾青曾经拜托老村长,要是有关于王小蝶的任何消息,一定要通知他。
真是雪中送炭,正在艾青束手无策的时候,村长的信终于到了!
撕开信封,一副女子的肖像缓缓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女孩约莫二十余岁,颇有一股想让人咬上去的冲动。
“是她!”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艾青第一次在济慈医院见到的小护士!
如果说凶手就是王小蝶,那么,她出现在济慈医院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所有的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但还有一个疑点,如果说王小蝶是因为哥哥的原因杀人,那么,为什么会是这三个人,又为什么要偷走前两个人的器官,两个病人,一个护士,又因为什么原因杀害了王青呢?还有,监控中的那个白色背影,从体型上来看,绝对不会是王小蝶。
虽然还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但艾青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王小蝶。先不论她是不是凶手,可以肯定的是,她或多或少,掌握着一些关于王青的,警方所不了解的情况。
艾青和李响小声耳语了几句,带着苏婉如离开了现场。
“猴子,这么急着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苏婉如快步跟在艾青身后,问道。
“婉如,快,和我去找王小蝶。”
“你的意思是,王小蝶是凶手?”苏婉如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
艾青摇了摇头,语气里隐隐有一丝担忧:“如果她是凶手的话,那还好,可如果她不是凶手,那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说真正的凶手要杀她。”
“回答你这些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你觉得济慈医院干净吗?”艾青边走边说,丝毫没有放缓脚步。
“不干净。”现在就算是个孩子,也明白这些案子绝对不会是个巧合。
“那你觉得,身为院长的林建国,脱得了干系吗?”
“所以说,是林建国要。。。。”苏婉如恍然大悟。
“没错,林建国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他并不笨,死了这么多和王青有关的人,他一定会去调查和王青有关的人。。如果他先我们一步找到王小蝶,那么很有可能,王小蝶就会遭遇不测。”
接着,艾青把自己的看法,详细地和苏婉如说了一遍。
根据艾青的猜测,三年前,王青为两个被害者分别做了器官移植手术,可事后,他发现这些器官来源有问题,甚至牵扯到了人命,所以,他打算揭发这件事情。但只可惜,事情还是被院长和护士长知道了,他们商量以后,用某种方法把王青诱骗到天台推了下去,并造成自杀的假象,由于院长打点好了关系,事情就这样被隐瞒了过去。但王青的妹妹王小蝶并不相信哥哥是自杀的,于是隐姓埋名来到了济慈医院,调查哥哥的真正死因。而就在前几天,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凶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王小蝶,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实施了一系列所谓的“替王青”报仇的计划。
但很可惜,艾青他们晚了一步,王小蝶已经不知踪影,同样人间蒸发的,还有林建国。
。。。
城西的一间小仓库内,王小蝶被反手绑在了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林建国背对着她,神色狰狞。丝毫没有了之前那副和蔼的模样。
“呜呜呜。”王小蝶不停地挣扎着,可是,绳子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想跑?”林建国转过身来,像看着猎物一般盯着王小蝶:“你很不错,老子差点就被你坑死了,只可惜,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呜呜呜。”王小蝶咬了咬破布,朝林建国看了看。
“反正你也跑不掉了,就让你死前说说话吧。”说罢,林建国走了过去,拿出了堵在王小蝶口中的破布。
“是你杀了我哥哥?”王小蝶一脸不可思议。
但更惊讶的却是林建国,从王小蝶的话和神态来看,如果不是自己不打自招的话,那么她到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难道不是你,杀了那三个人?”林建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三个人,什么三个人?”
“当然不是她,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干这种事?”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冷的男声。
如果朱梅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认得这个,带她走向死亡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明明死了的。”院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和当时的朱梅一模一样。
但这次,白衣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一步步地逼向了林建国,手里,还拿着一块蘸有乙醚的白色棉布。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