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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能有点太阳总是很令人高兴的,虽然不暖和,但至少很舒服。
也不知凌雁孤从哪里寻来一把摇摆椅,他把椅子放在太阳底下,然后懒洋洋得躺在上面摇着,他闭上了眼睛,很像休息一会,昨夜他并没有休息的很好。
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知道庄内可能还有奸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明亮但不温暖的太阳,很惬意。
他眼前忽然一黑,显然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他一惊,身子一压,摇摆椅猛地向后倒下,双手急伸,想去抓住来人的身子,只听“啊”的一声惊呼,接着“啪”的一声响,他的右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捂着右脸颊猛地跳起,却见到张华站在椅子背后,怒目圆睁,满面通红的看着自己。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凌雁孤低下头,说道。
张华“嘤咛”一声,双手捂脸得走开了,留下了还没缓过神的凌雁孤站在还在摇摆的椅子边。
凌雁孤从来不会安慰女人,也不敢再去见张华,也不知该怎么道歉,只能再坐回摇摆椅上,双眼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的摇晃着。
脚步声传来,凌雁孤慢慢转过头,是诸葛华在园中散步,凌雁孤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诸葛华已经走了过来,说道:“雁孤侄儿,昨夜没歇息好吧。”说着,四处张望了一番,低声说道:“我和鸿兄都有感觉庄子附近有内力身后的高手,但却从来没找到过。”
凌雁孤回答说:“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
诸葛华凛然道:“现在出去就是送死,那群人肯定已经能监视庄内,出去麻烦就大了。”
凌雁孤说道:“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诸葛华苦笑一下,说道:“只能这么办了。”
凌雁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四处检查着庄子的漏洞。
天已经黑了,冬天的晚上是没什么好东西的,月光暗淡,凌雁孤回到房中,张华依旧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时间也不早了,凌雁孤将灯吹灭,关上门,上床休息着。
子夜时分,一丝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坐起身子,看了看里床的张华,睡得正熟,他又转头看向房内的别处,月光投过窗户撒在屋内,地上形成了一条光带,屋内看起来宁静安详。
忽然,地上的光带忽然一闪,一个黑影从窗口闪过。显然是有人从窗口经过,但此人经过窗口竟无丝毫脚步之声,轻身功夫已然炉火纯青,凌雁孤暗道一声不妙,起身推开房门四下张望,没有半点人影,心下奇怪,是谁半夜在院内晃荡,还行走得如此之快。
他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忽然,他心念一动,想去庄内的酒窖瞧瞧,他从没进入过酒窖瞧过,如果庄内有问题,那么便一定是酒窖了。
他曾听仆人说酒窖的入口在厨房边的楼梯那儿。
他走到厨房门口,值班的仆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凌雁孤走下楼梯,那地窖的大门是用一个巨大的黄铜锁所制的,凌雁孤推了推,没有推动,看来是必须要用钥匙才能打开。
他转身走到楼上,拍了拍值班的仆人。仆人本来就没睡得很沉,所以凌雁孤就拍了几下他便醒来,仆人揉了揉眼睛,见到是凌雁孤,便问道:“啊,凌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凌雁孤说道:“地窖的钥匙能不能借我一下?”
仆人说道:“当然行,我们走吧。”
说着他拿着钥匙走到门口,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凌雁孤,说道:“喏,这就是钥匙。”
凌雁孤一拱手,说道:“谢谢了。”说着他接过钥匙,插入锁孔,转了两下,“咔嚓”一声响,黄铜大锁被打开了。
他正要解下大锁,突然感到背后劲风即到,身子急忙一闪,那仆人一拳打在大门之上,大门“嗡”的一声巨响,凌雁孤向仆人后颈劈去,那仆人身子一低,一计后踢踢向凌雁孤,凌雁孤抬手一挡,一股巨力从手臂传来,将他向后震退了几步。
那仆人一笑,说道:“黑龙现世,众神退位。龙腾九霄,俯首称臣。”身子一纵,双掌举在头顶,如同利剑一般向凌雁孤撞去。凌雁孤身子一闪,躲开了这一招,那仆人转身一掌横扫,凌雁孤双臂一曲,一齐挡住,只觉得双臂酸麻,暗道:这仆人的内力好生深厚。只得向后推开。
哪知那仆人也不再次追击,捡起地上的黄铜锁,身子一纵,跃在半空中,奋力一甩,那黄铜锁翻滚旋转着飞进了树林。
凌雁孤也不知道这仆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身子一纵去拿那仆人的后心,那仆人身子一个前扑,跃回庄内。凌雁孤感到眼前火光一闪,身子猛地转,这时才看清那是一个烟花,在空中爆炸开来。
凌雁孤更加疑惑了,他上前一把拿住仆人的衣襟,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仆人狡黠得一笑,断断续续得说道:“黑……龙现世,众神退……位。龙腾……九霄,俯……首称……臣。”说着,那仆人嘴角流出了一条黑血,显然是已经中毒了。
凌雁孤将仆人的尸体向旁一抛,走下楼梯推开地窖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的情景另他不仅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地窖中遍地鲜血,几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凌雁孤摇燃火折,仔细瞧着地上的人,居然是几个仆人和张老者。
凌雁孤心中奇怪:张老者的尸体明明是死在庄外,而且是中毒而死,可这里的尸体却是因胸口中刀而死。
凌雁孤一个一个瞧着地上的尸体,其中一个居然是刚才和他交手的仆人,也是胸口中刀而死的。
他急忙跑出地窖,跑到仆人的尸体旁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用力一扯。不出所料,果然是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人凌雁孤不认得,所以也没多管。
忽然他听见地窖中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仿佛是一大群人正在快速的奔跑,凌雁孤心中盘算:如果刚才那个烟花是一个信号的话,他一定是叫了他的同伙来进攻山庄,他们将尸体藏在地窖里面,那么代表他们相信地窖是安全的,那么代表了这地窖中一定有地道通向外面,因为地窖只能从外面锁住,所以会有奸细进入庄内,目的就是为了打开地窖,让同伙进来。
想到这里,凌雁孤感到十分恐怖,他赶忙将地窖门关了上,可是黄铜锁已经被仆人丢出庄外了,现在去捡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听到在地窖的一角仿佛已经有人在挪动暗门,虽然语言的接应并没有将挡在暗门口的障碍移开,但凌雁孤觉得这肯定挡不住他们。
他转身正要去寻些重物,却发现有两个人站在他们背后,原来是鸿一白和凌雁孤已然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过来。
鸿一白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凌雁孤急忙说道:“有人要从地窖的暗门进入院内,赶紧封上地窖的大门!”他转过头对诸葛华问道:“还有没有能锁上地窖门的大锁吗?”
诸葛华神情似乎很无奈,说道:“没有门会用那么大的锁的,院内也没有了。”
鸿一白忽然喊道:“我们三个去把假山搬过来堵住!”三人相对一点头,一齐奔向园中。
园中假山有两座,小的一座有一千五百来斤,大的有五千来斤。
三人围住假山,诸葛华“嘿”的一声低吟,托起了假山,鸿一白和凌雁孤抵在假山之后,三人将假山搬到楼梯口,用力一推,假山“轰隆隆”得滚了下去,将楼梯都压坏了许多处,“轰”的一声闷响,堵在了地窖的大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