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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北路。”面对莫凡以及众人的疑问,冷血自信的道“军队从那里上不来,大家也走不下去,所以那里必然没有驻扎军队。可是,若只我一人,也许可以试一试。我勘察过地形了,凭我的轻功是摔不死我的。”
“为了老渠乡民,冷少侠……”老瘦同老福感动的热泪盈眶。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在这时候,黑白混淆,是非颠倒,要维持正义,主持公道,只有行刺,这虽是下策,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冷血的态度很坚决。
“我反对暗杀。暗杀只能终止人的性命,不能停止事情的发生。”听到冷血态度坚决的说,张书生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是捕快,我更不喜欢暗杀。遇上恶人,将之绳之以法,自是人心大快。可是遇上大奸大恶之人,法,就在他手上,他可以纵法枉法,他可以无法无天,而你就别无他法,唯有伏法。而在这种时候,暗杀,就是一种主持公道,维护正义的手段了。”冷血有些冷漠的道。
“杀了人不见得就可以解决事情。”小刀姑娘道。
“但事情是人干出来的。”
众人都反对冷血提出的方法,座中只有梁大中表示赞同。
他毕竞是历过艰辛,经过忧患的人。他曾在朝廷当过官,就是因为不肯同流合污,且志图激浊扬清,所以才反致无容身之地,被迫下野。
可是他并未心灰,他仍想为国家做事,不管在朝在野。
梁大中说:“我们再这样困守下去,也不是办法。第一,储粮将尽,大军在境,无法耕作,没有饭吃,如何作战?第二,就算我们能抵得住军队,但军队不住增援,他仍可以在附近调集乡兵、蕃兵,也可以向朝廷请派禁军和厢军增援。我们守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正当众人为日后的发展争论不休的时候
,忽听戍守的乡民赶来急报:“因为缺粮,十几个壮丁护五十几名妇女,到土围子附近去掘芋,不料却遭埋伏,给弓箭手射杀四十余人。”
“妇孺也杀,忒也残毒!”梁大中怒道。
众人气的破口大骂,老瘦,老福等老渠人更是气的红了眼。
正在这时,忽又有一路探哨急报:“敌军正往东南路老庙小路那儿攻了进来,我们抵挡不住,伤亡已逾三十人!”莫凡变色道:“好哇!来真格的啦!”
“哼”冷血冷哼一声,身子却己不见了踪影,却是施展了轻功赶老庙去了。
“好啊,当我们五人帮好欺服是不是。”说这话的是二转子,却是因为五人帮以前的老巢就是老庙,蔷薇将军故意从老庙进攻,对五人帮而言就是大大的侮辱。
二转子的声音还在屋内,身子却早化做一道灰色的闪电,比他先走一步的冷血也在须臾之间被他超过。
而跟在他们之后的人却让人大吃一惊,那人是谁呢?正是在众人之间没什存在感的莫凡,他的身法十分的怪异,先是左,须臾之后斜向右,一会又纵身一跃,看起来不并不多快,但速度却并不慢冷血,二转子多少。
“想不到凡子的武功这么好。”老瘦有些感慨,“岁月催人老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练的这一身武功的。”老福看着自己干瘦的手臂,仿若看见年轻时的样子:“看看冷少侠,凡子他们,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被众人感慨的莫凡这时却有苦说不出,“这下尴尬了,没想到这个青莲九步这么耗内力。”却是莫凡一功用这个青莲剑法的配套轻功,青莲九步。他的内力就像流水一般,原来得到吐纳功时,系统同时灌入莫凡体内的一团内力却是一下子去了大半。吐纳功却是最低级的功法,不过却有一个好处,行,立,卧,坐都可以,故莫凡双目微闭,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两耳屏却外界一切干扰,如入万籁俱寂之境,凝韵听息。舌顶上腭,即舌反卷以舌尖底面顶住。因人之上腭有两个窝,叫做“天池”,上通泥丸,漏神漏炁。故炼功时必须堵住,如婴儿哺乳之状。开口,缓缓吐出体内浊气,再自鼻中吸入清炁,用意咽入下丹田(脐下一寸三分,同身寸),以补充呼出之气。呼必呼尽,吸必吸满。吸时小腹圆起,呼时小腹回收,叫做顺呼吸。初学吐纳必须如此,这样口呼鼻吸三次。
然后抿口合齿,舌顶上腭,收视返听。鼻吸鼻呼,一呼一吸,皆令出入于丹田,此便是一小轮回周天。莫凡有点欲哭无泪的内视着自己的丹田,自己消耗的内力如同流水一般,而自己运功一周天却只有一缕内力产生。
看到远处的老庙莫凡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老庙离村子不远,要是再远点,我的内力就不够了。”
此时冷血己然赶到了老庙,军队已尽皆退去,一点人数,死了二十八人,伤了十五
人,以妇孺居多。
其中还有六个稍具姿色的妇人,给军队掳去。
冷血怒极,见军队在村口布阵,严密防守,他长叹一口气,往村口行去。二转子叫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冷血道:“他们这样不住的杀平民,老渠很快就不会有活人了。我要过去慑一慑他们。”
说罢,也不理会二转子的阻止,径自向大军孤身挺进。
这时莫凡已经赶到了,不一会儿,梁大中和老瘦等已率众赶至,二转子忙把情形告知。耶律银冲道:“蔷薇将军是故意要我们疲于奔命的,冷少侠不该一个人出战。”二转子却说:“没有他,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这时候,就要有他这么个英雄出来,为我们出一口气!”
莫凡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一名八十老妇,衣襟袒露,给斩了足有十二多刀。“这些人对不会武功的妇孺都下如此重手,当不为人子。”
莫凡却是不知,时下宋廷积弱,官官相卫,子过父隐,偏安奢逸,色厉内茬,是以民不聊生,怨声四起。
各方有志之土,眼见国运多舛,祸亡无日,以太学生为首,发起上相劝谏,痛陈时弊,贬佞臣,废恶吏,尝谓:“我头可得,我节不可夺。”
朝中权宦,和地方上鱼肉百姓的贪官早己勾结,怎能任这些虽无实力但有影响力的读书人告状?所以,独霸一方的惊怖大将军。是决不容许有人在他管辖之地来造他的反。
惊怖大将军显然已感不耐烦。追杀几名书生,居然出动了近万大军,而且还迟迟未见报捷,难怪惊怖大将军要勃然大怒了。
他已下了屠杀令。
血洗老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