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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流云梭,通体冰晶,形似短棍,两头细尖。
手持者若无寒性功法在身,不但不能将其使用,反倒会被其中的寒意,所影响。
相传,这冰魄流云梭乃是瑶池弟子,从天池底部的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中取出。
一开始,瑶池弟子对这小块寒冰并未重视。
直到有一天,直到她们发现这块寒冰,竟然无比坚硬,并且还遇火不化。
所以,她们才特意命人将这寒冰,打造成现在这副,梭形的模样。
而且,在往后的日子中,这冰魄流云梭便是代表着宗主之位。
但凡冰魄在手,瑶池弟子则必须听从号令。
…..
此时此刻。
散发着严寒之气的冰魄流云梭,正毫无预兆的袭向了那位,吹胡子瞪眼的老道人。
“你敢!!”。
老道大喝一声之后,便伸出了双手二指,猛的点在了自己的胸前三尺之地。
只听‘锃’的一声巨响,响起。
而那柄散发着寒光的流云梭,就这般停留在了三阳道人的胸口,停在了他的指尖处。
三阳道人虽然是用指力,阻挡住了流云梭的前进。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神兵之上所传来的这股寒气,竟然是给了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更是逼得他,不得不认真的去应对。
但是。
与三阳道人那凝重的模样相比,陈仙子却依旧是孤零零的站立在原地。
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仅仅只是用意念,来控制着这柄,极寒之兵。
“这是..点苍派的七绝指!!”。二层楼宗的一位逍遥派的弟子,轻声道。
他逍遥派与点苍派仅仅只是相隔了百里地,而且两派弟子素来都有切磋的习惯。
所以他自然是认得出,这点苍派的七绝神功。
…….
一楼厅堂之内。
由于两位掌门人于突然之间出手,而且双方一上来,便开始高强度的比拼起了内力。
所以,这便是苦了三阳道长周围的那些年轻弟子们。
这与他同座的点苍派弟子,共有四人。
而这四人,眼下都已是承受不住了袭来的那股寒气,开始打起了哆嗦。
不仅如此,与点苍派邻桌的逍遥派,以及青城派的弟子,或多或少的也都受到了这两人的影响。
面对着愈发变得强大的流云梭,感受着流转在这其中的真气,三阳道长的脸色,也终于是沉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时隔二十五年,陈梦昔竟然是将瑶池仙宗的凛冬之怒,练到了这般境界。
要知道,他已经使出了六成的功力,但看样子,他似乎还是无法突破对方的攻势。
邻桌的逍遥真人,也同样是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两人之间的比试。
他与楚三阳素有来往,自然是知道对方的修为,已是处于三品中阶。
然而,陈梦昔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楚三阳逼入了困境。
那想必,她的实力,应该是比楚三阳要高一些。
想到此处,逍遥真人不禁的望向了神情严肃的王征南,心中暗道。
“王征南啊王征南,陈梦昔有今日的这份功力,似乎是拜你所赐啊”。
可就在逍遥真人望向了王征南的同时,就在三阳真人嘴角的长须都开始因为寒冷而变得坚硬之时,王征南却是再一次的化身为一个黑白色的人影,闪到了三阳道人的身前。
他眉头紧锁的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这柄流云梭。
有了王征南的出手,三阳真人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
于是乎,他便毫不迟疑的收回了双手,并于胸前连翻摆弄着。
当三阳真人再次将指尖上的真气,打向了流云梭之后,这才勉强地将它击退。
“嘤~嘤~嘤”的响声发出之后,众人就见这枚大发神威的神兵,便是重新缩回到了主人的袖口之中。
陈仙子的脸上,那裸露在外的部位,还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而她,也没有因为王征南的再次阻拦,而动怒,或是抬头。
她只是等到冰魄回归之后,才轻瞄谈些的冷声道。
“你今日,非要与我作对吗?”。
她说话的语气,很是柔和,完全没有方才对三阳道人说话时的那种逼人之势。
但是,没有人会认为陈仙子这是在示好,也不会认为她是转了性。
因为,她对于王征南的恨,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恨。
只不过,对于她这句话的背后,所蕴藏着的冷意,王征南似乎并没有察觉。
他的心中还是在考虑这江湖局势,还是在为了大局着想,始终都没有将心思,放在个人身上。
于是乎,他便是有些急切地严声道。
“梦昔,瑶池弟子的死,确实与点苍派和五棍门的弟子无关。而且,眼下江湖已是大乱,你…….”。
他本想说江湖已然大乱,希望她能顾全大局,不要让这场武林大会,变成一出闹剧。
可哪知,陈仙子竟然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因为,他这话才说到一半,对方已经直接避开了他,并冲着不远处的一桌人,冷声道“苏无轼,何在?”。
原先,苏无轼还幸灾乐祸的看着点苍派的老道,还有那五棍门的门主,被他这师姨羞辱。
他不仅是幸灾乐祸,内心之中,还有着一丝丝的小兴奋。
因为,每当他响起柳风以及徐泰在仙岛上的表情之时,他就会觉得恶心。
所以,她见师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便起了身,行礼道。“晚辈苏无轼,拜见师….额…拜见陈宗主!”。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出手。
要知道,他可是替瑶池的人,报了仇的。
而且,他本来想称呼对方为师姨的,但在看到小师叔此时的囧态之后,他这才改称对方为陈宗主。
但是,现实总是与想象,有出入。
就在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一股寒流,便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了他的胸口。
苏无轼哪里料得到对方上来便是毫无缘由的对他出手。
他不仅郁闷十分,更是在心底里,大骂起了他的那位小师叔。
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怕是要替人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