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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子,开门,快开门!”
“铮子,你没事吧,你这孩子,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不能和女人睡觉,就不能呗,可不能寻短见啊!”
“爸,你说这事干嘛,老三不是让你别乱说嘛!刚才铮子叫得那么惨,现在又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是出事了,咱们还是赶紧把门撞开吧!”
“是,是,是,铁柱,栓子,咱们一起使劲,一,二,三!”
耳边传来纷乱的说话声,将杨铮从无尽的黑暗中吵醒,他正满头雾水,就听哐当一声巨响,似乎有重物被撞倒在地。
杨铮一惊,忙翻身从地上坐起,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黑暗中有数道明晃晃的亮光向他照来,紧接着一声惊呼响起。
“啊,铮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这么多血啊?”
“还有这屋里的味儿好冲啊,栓子,快开灯!”
啪嗒一声轻响,电灯开关被栓子摁开,明晃晃的节能灯亮起。
杨铮双目被灯光一照,忍不住眯了起来,同时脑海中泛起无数陌生的记忆。
那是一个同样名叫杨铮的青年的记忆。
“原来我夺舍重生了,谢明宇,杨铎,还有洛明珠,你们的恩情,我会牢牢记住的!总有一天,我会用我手中的三尺青锋取你们这群无耻小人的狗命!”
杨铮想到前尘往事,不由心中暗恨,满是血污的英俊面孔也变得可怕起来。
杨国强一家原本还挺担心杨铮,现在见他能吃能笑,跟没事人似的,便彻底放下心来。
他们还要赶去城里做工,吃完饭后,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进城。见状,不由想起刚才杨铮在屋里发出的可怕叫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忙抓住杨铮的双肩,问他道:“铮子,你,你没事吧?刚才你是咋了!”
“我刚才发酒疯呢,心里憋得难受,就嚎了两嗓子!”
杨铮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哪是喝醉了呀,他是误信庸医,吃了假药,中毒身亡。
刚才在屋里的那一番折腾,是因为药效发作,痛苦挣扎。
至于他为什么吃药,说来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因为杨铮得了天下男人最忌讳的病——不举。
他这病其实生得很莫名其妙。
一年前,杨铮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和女朋友花前月下时,总想跃跃欲试。
可惜他女朋友坚决不同意。
空有一个人人羡慕的班花女友,却不能愉快地玩耍,这是多么折磨人的事啊!
虽然杨铮满腹怨言,十分不甘,但想到女朋友答应他毕业后就一起同居,他就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近在眼前。
还有一年,只要熬过这一年,他就可以尽情地玩耍了。
可惜还没等他大展身手,杨铮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硬不起来了。
而且很诡异的是,这么私密的隐疾,竟被人传得满校皆知!
他去男科医院看病的照片和病历不仅被贴在了学校的论坛上,连宿舍楼下的布告栏里都有。
他一时成了学校的名人,人人都知道考古系有个杨铮,是不能人道的痿哥。
女朋友质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杨铮痛苦得无言以对。
结果,当然是以分手而告终。
很快,他那守身如玉的女朋友便和一直追求她的崔浩走在了一起,现在如胶似漆,早就在校外崔浩家的豪宅里同居了。
想到这些,杨铮的心还忍不住隐隐作痛。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也能深切地体会到原主的憋屈与痛苦。
也难怪他病急乱投医,竟按照一条匿名短信提供的信息,找到那个庸医求药治病。
结果。
病没治好,却把命搭上了。
短信,庸医,还有突然得的不举症?
从前的杨铮只沉溺在痛苦中不会多想,但修真五百年,被誉为天元大陆最天才的剑修杨铮可不好那么糊弄。
他本能地就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阴谋诡计。
明天一定要去抓住那位害他性命的庸医,说不准顺藤摸瓜,还能找到这整件事情幕后的黑手。
杨铮心中计定,神情也变得自然不少。
他看着满屋狼藉,不好意思地对杨国强父子谢道:“杨大叔,害你们担心了,我真的就是喝多了,现在发泄出来,已经好多了。”
杨国强目光落在地上那一滩滩的呕吐物上,再加上闻到杨铮身上还满是酒气,便信了个七八分。
他想到和杨铮同校的小儿子回家时告诉他的话,不由对杨铮同情道:“铮子,没有女人日子也能照样过,你可不能自暴自弃,那你爷爷他在地下也不会安息的。”
“嗯,我知道。”
杨铮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国强见杨铮现在一切正常,便放下心来,招呼两个儿子道:“走了,都快零点了,明早还得进城干活呢,都赶紧回去睡觉。”
“铮子,你真没事了?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啊!”
杨铁柱和杨铮是自小玩到大的发小,虽然这几年杨铮在城里上大学,两人疏远了些。但毕竟革命感情还在,见杨铮这样,他还是不太放心。
杨铮知他的情,但还是摆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真没事了,你还不知道我嘛,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你就放心好了。”
“那行,有事你就吆喝一声,反正我们就在隔壁,近得很。”
“嗯,我知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杨铮送他们出了院子,等他们都回了隔壁,才转身回去。
他抬头看一眼头顶皎洁的明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个地球似乎灵气十分匮乏,他刚才只是稍微感应一下,竟探知不到任何灵气。
看来,要想修炼到原先的境界,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杨铮一边感慨,一边回到屋里。
看着满地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一滩滩的呕吐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总归还要在这屋里睡觉,得赶紧收拾干净。
他找出许久不用的扫帚和拖把,默默地打扫起卫生。
很快,屋里便干净起来。
但房子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墙角檐下蛛网密布,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酒臭气和潮湿霉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味,十分的不好闻。
杨铮干活出了一身的臭汗,现在浑身黏答答的十分难受,他提起装有换洗衣物的背包,出了屋子,直奔村外的银沙河。
皎洁月光下,流水淙淙的银沙河仿佛玉带一般,蜿蜒地从小村旁流过。
陈宇脸上身上都是污渍臭汗,看见河水,简直是迫不及待,两三下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他将背包放在河边的柳树上,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清凉的河水将他的身体包裹,仿佛温柔的玉手,让他身上千万个毛孔都舒服得张了开来。
杨铮长长地吐出口浊气,身体平躺在河水中,一边抄水将脸上的血渍洗净,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河滩灌木丛中虫鸣啾啾,河里小鱼游来荡去,不时还碰在他的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酥麻感。
杨铮知道银沙河里的这种小鱼最喜欢往人身上靠,有些高级疗养院还专门派人来他们村里捕这种小鱼,说是用来做鱼疗。
城里套路深,想必做个鱼疗肯定得花不少银子,哪像他现在,完全是免费按摩。
杨铮闭上双眼,一边体味着这新奇的鱼疗,一边仔细梳理原主的记忆,特别是他得病前后的记忆。
正当他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惊,忙从水里探起身子,透过高高的灌木丛,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洁白月光下,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子正脚步轻盈地往河边走来。
她长发及肩,眉目如画,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暗夜里的星子,熠熠生辉,透着无比的灵气,巴掌大的小脸嫩白如雪,樱唇红润丰盈,仿佛初绽的海棠花。
一双玉臂犹如美玉雕琢,一只手自在地前后晃悠着,另外一只手则端着一个小木盆,里面放着洗浴用的物品和衣服。
看这架势,分明也是来洗澡的。
这深更半夜,一个娇美如花的年轻女子竟跑到河边洗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杨铮震惊之际,女子已经来到河边,弯腰放下木盆,将身上的连衣裙脱了下来。
刚才穿着宽松的连衣裙没看出来,这位身材娇小的美女竟是十分有料,火辣辣的,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