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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我想加入锻剑阁。你看我行不行?”
“老夫看看,哎!细胳膊细腿的做不了打铁匠啊。”
“长老,我小是小瘦自瘦,可都是一身的精肉,有的是气力!不信你瞧!”少年右手攥起拳头,曲起右臂,却也有几分肌肉。
“呵呵,小友请看。”老头抬手一指,只见阁楼不远处有个打铁岭。山岭上到处都是裸着上身抡着大锤头的壮汉,一个个在那里热火朝天地卖弄着力气。
“可我真的想学打造剑器打造法宝啊,长老宽容则个!”少年连连哈腰作揖。
“打造法宝?小鬼口气倒是不小。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且过来。”长老手里作法,锻剑阁阁楼外面的空地上突然多了四个铜鼎。
四个铜鼎一个大过一个,一个重过一个。最小的也有四尺来高六百斤重,最大的高达十尺、重约两千斤。
陈小七走了过去,围着四个铜鼎转了转,用手拍了拍鼎身啧啧称奇道:“好家伙,这么大的铜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这花纹真好看,哎!这鼎身刻的莫非是条龙?”
观赏了好一会,他才问道:“长老,你弄出这四个铜鼎来做什么?是让小子品鉴品鉴一二,还是去取水来擦洗干净?”
长老端坐在阁楼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小友,只要你能把这四个铜鼎中的任何一个举起来,就可以加入锻剑阁了。”
“这么简单?只要举起一个铜鼎就可以成为锻剑阁弟子?”陈小七原本以为还要费好些周折才能加入锻剑阁,想不到考核却这么简单。
“简单?小鬼,莫要说大话闪了自家舌头!”打铁岭上传来了一道粗豪的声音,陈小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九尺大汉浓眉大眼,赤裸着上身,两片胸肌高高隆起,一把玄铁重锤挂在肩头,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陈小七心知此人非同小可,急忙抱拳作礼道:“师兄有何见教?”
大汉近前瞟了眼少年,嗡声说道:“这荒古鼎可不是一般的铜鼎呢!它考究的不仅仅是力气,还有神识。你试试就知道了。”
“师兄,如果我把这四个铜鼎都举起来会怎么样?”
“呵呵”
“呵呵”
大汉呵呵了一句便往不远处的洞府走去,而另外一道呵呵声却来自阁楼长老。老头支着脑袋,手里甩着拂尘,看着阳光里的少年和铜鼎笑个不停。
“哼,呵呵是几个意思?”陈小七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地来到最小的那个铜鼎跟前,双手抱住鼎身,脚下用力,呔的一声就将铜鼎抱起,鼎足距地三寸有余。
“小鬼,你这样可不行啊。得将古鼎举过头,且保持一柱香时间才算过关。”老头幽幽说道。
闻得此言,陈小七只得手上使劲,肩背肌肉坟起,大喝一声:“呔!”
只见少年人双腿一跺,两手向上一托,硬是将五百来斤重的荒古铜鼎举过头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陈小七的魂灵识海当中,一个荒古铜鼎突然出现,直直砸向他的神识水滴。陈小七不敢怠慢,急忙凝神内观,神识水滴伸出四只触手抵住荒古铜鼎。
“轰!”一道闷响在陈小七的脑海里炸起,神识触手一阵颤动几欲断裂。想不到这识海内的荒古铜鼎竟然这般沉重,形成了一个外举鼎内举鼎的奇异景象。
阁楼里的老头咦了一声,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小子的神识这般不凡,竟然能将荒古鼎举起,肉身力量也不小,算是个料子。”
估摸着过了一柱香时间,陈小七掌中发力向上一撑,闪身躲了开去。“轰隆隆!”荒古铜鼎掉落在地上,他识海里的沉重压迫感也消失不见,陈小七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长老,我现在可以加入锻剑阁了吧?”陈小七揉了揉全身有点酸疼的肌肉问道。
“呵呵,当然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小友,难道你不想再试试那个更大一点的荒古铜鼎吗?年轻人就应该有冲劲,要大胆地挑战自我嘛!”老头摸着胡须笑道。
“如果举起第二个铜鼎,会怎样?”陈小七瞥了眼第二个荒古铜鼎,只见那铜鼎高约六尺、重约一千斤,整个宽度也比刚才举起的那个大了不止一倍。
老头还是那副德性,笑呵呵地说道:“呵呵,也罢也罢。看来你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老夫就先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你,你再看着办吧。”
他起身走了出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瞬息之间就到了陈小七的身边。他指着那四个铜鼎说道:“清微剑派有九阁三楼一冢,内门弟子要想加入其中的任何一阁,都得经过阁楼长老的考验。各个阁楼的考验方法又不尽相同,就拿凌霄阁来说,他们考的是画画。”
“画画?”陈小七好奇地问道。
“不错!就是画画。来参加考验的弟子都会得到一副画,并用心记忆一刻钟。一刻钟后,谁能够在一柱香时间内,画出刚才记忆的东西,谁就能成为凌霄阁弟子。”
“这有什么?想当初,小爷我在藏剑阁,用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把几十页的《十二相万劫不灭一起上剑经》背了下来。这凌霄阁也太儿戏了吧?”陈小七愈发觉得新奇。
“哦?你修炼的是《十二相万劫不灭一起上剑经》?还在一刻钟时间内全部记了下来?不错不错,是块好材料。”锻剑阁的长老两眼放光,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宝贝一般,仔细得看了看陈小七,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这番动作直吓得小哥儿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说长老,你别这么动手动脚的啊!我喜欢母的,不喜欢公的,我正常着呢!”陈小七扭扭捏捏地叫道,猛得挣开身,从长老的魔爪里逃了出去,躲在最大的荒古铜鼎后面。
长老一怔,过了半晌才明白陈小七所指,不由得摇头笑道:“你这小子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好吧,老夫不摸你,过来过来。”
陈小七纵身一跃,跳到铜鼎上面,双手不断敲着鼎身,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声。他心中想道:“想不到这荒古铜鼎这般有意思,可比咱封神榜上的古鼎种子结实多了。”
锻剑阁长老看着那猴耍的身影,皱了眉头问道:“唉,刚才老夫说到哪里了?被你这个小崽子一打断,老夫就忘了。唉,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
“你刚才说到凌霄阁的考验了。”陈小七提醒道。
“哦,对对。这凌霄阁一脉啊,讲究的是一心剑。什么是一心剑?那就是心中自有,不假外物,所谓‘一柄法剑心中藏,千炼万炼乃成真’。如果能够在一刻钟之内,能够将心中所记之物画出来,达到心不外驰常常自在,那才是达到了凌霄阁最基本的要求。”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们锻剑阁,注重的是个‘锻’字。阁内经典分为剑法、火诀、锤法,还有一个便是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