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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莲教这三个大小妖女在浴室里嬉笑打闹,愣是从下午洗到了天黑。三女从浴室里出来时客栈老板和几个店小二都深深叹息这一下午的大好时光加大好春光就因为自己受着人品道德和职业操守的双重约束而无缘观赏,却不知道正是他们的人品道德和职业操守救了他们一命。此时樊辛月身上还带着刚出浴的花瓣清香,新换紫色的纱衣下大好身材若隐若现,从浴室一路走来引得一片口水吞咽声。甚至当她站在柜台前吩咐店小二送饭菜去房间时,硬是说了三遍才让那看呆了的店小二回过神来。就在店小二擦着口水和鼻血应着樊辛月的话时,一股浓烈的葱香伴随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的清脆女声从客栈门口传来:“店小二,给俺一个房间。还有把俺滴马牵去喂饱点,俺明天还要赶路咧。”
人随声至的是一位背着长剑拎着包裹的小道姑,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六尺多高,站在这江南的客栈中很是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可爱圆脸上一双大眼睛明亮的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这句我是故意这么写的,有木有人不自觉的就跟着唱起来?),如果不是她一边走进客栈一边不停的啃着手里的大葱那绝对也是能让人给个很高的印象分的漂亮道姑。可现在她身边五尺范围内的人都得捂着鼻子跟她说话,毕竟江南人士根本受不了山东大葱的浓烈味道。就连常在山东山西两地奔波的樊辛月也有点难以忍受,赶紧拿手帕捂住了琼鼻。可那小道姑却浑然不觉环绕着自己的葱香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她站在柜台前一边啃着葱,一边还追问着店小二:“小二哥儿,你赶紧哩呀。给俺一间房,你这要再木有房间我可就得睡马路咧。”店小二本来正在擦鼻血的手此时正好就捂着鼻子不撒开了,但葱香浓郁实在是无孔不入让这在江南水生水长的店小二根本招架不住,慌忙指向楼上:“三楼天字三号房空着,早上刚打扫干净的。客官你快去吧,若是需要晚饭您言语一声我叫人给您送上去。”
小道姑一听还有房间瞬间特别开心,赶紧将一小块银子拍在桌上,好像生怕钱给晚了房间就没了,嘴上也飞快说着:“咦~~~谢谢小二哥儿,给你房钱。俺这就上去啦,你记得叫人喂俺滴马。”说罢提起包裹就要上楼却才发现一直也站在柜台边同样捂着鼻子的樊辛月,小道姑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本来就非常明亮的双眼更是爆出一片光明,好像满眼都是星星的样子,疑似惊呆了的小道姑嗓门突然飚的很高:“呀,大姐~!你长得可真俊呐!咦~~,你这胸脯也是真咧好大呀!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咧!”
小道姑话音未落,还在客栈大堂里喝茶喝酒的众人却是一个个全被小道姑的话弄的喷了出来,一片“噗~”“噗~”“噗~”的喷水声顿时成了客栈里的主旋律。樊辛月被她这一嗓子差点吓得要挥掌杀人了,随后又被这一连串的喷水声不轻不重的气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愉,也不理睬小道姑,自顾自的吩咐店小二送饭菜去她房间便甩甩袖子上楼去了。小道姑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儿,有点不好意思的。。。又啃了口大葱。还望着樊辛月上楼的身影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娘说江南女子都怕羞,原来是真咧。不过,那胸脯,真大~~啊。”虽说是自言自语,但是小道姑低估了自己的嗓门和樊辛月的听力。。正在抬脚上楼的樊辛月听见楼下传来的小道姑的“山东正腔”里还在惦记着自己的胸脯,瞬间脚下就是一个没踩稳差点摔倒。有些郁闷的樊辛月却不愿此时下去与那小道姑纠缠,只能气的“╭(╯^╰)╮哼~”了一声愤愤的回了房间。
小道姑对樊辛月的心情无从察觉,此时还沉浸在“那位大姐胸脯好大”给她带来的眩晕中,一晃神的工夫觉得自己也该上楼了,上楼时却不自觉的腾出双手拖了拖自己的胸,于是又开心的啃着大葱嘟囔着:“还好俺滴也不小。俺表哥也是个有福咧。”等到小道姑也蹦蹦跳跳上了楼,客栈大堂中的人们再也憋不住了,一齐发出一阵阵的哄笑,隐约还有些窃(淫)窃(声)私(浪)语(语)声传来“这道姑~~哈哈~~莫不是思春了~~哈哈~~”“嘿嘿~可惜人家看上个女的~~嘿嘿”“嘎嘎~~要我说,真要是这小道姑跟那位凑成一对~~嘎嘎~~便是想想都销魂啊~~嘎嘎~~”这些人现在笑的欢,可转眼就一窝蜂的跑向后院茅厕,原来却是樊辛月上楼前那一甩袖子带出的一片香风中混上了她自己秘制的五谷轮回香,倒是让这堂中诸位全都着了道,一时间客栈后院鸡飞狗跳~~。。
被小道姑无意间弄的很郁闷的樊辛月一整宿都没睡好觉,反倒是头一次下山的小道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后的小道姑迷迷糊糊的吃了早饭向店小二问明了路便结账退了房直奔运河旁的花满楼去了。早饭又吃了两根大葱的小道姑到了花满楼时又是葱香逼人了,于是她只好抓住一个躲着她走的伙计让他通报说有人要找花满楼的掌柜。
伙计带着满脸的幽怨去通报于掌柜了,小道姑却又是安心的抽出一跟大葱啃了起来。却没想到她站在花满楼门口旁若无人的啃着大葱居然让往日里客人已经陆续来光顾的时刻在今天一直没人敢靠近,直到有人捂着鼻子来请她登楼去望江阁见于掌柜。等在望江阁的于掌柜初见小道姑时险些被扑面而来的葱香熏了个跟头,好在于掌柜大风大浪里跑过江湖见过不少世面锻炼出一身的好涵养,强憋着气与小道姑打着招呼:“在下花满楼掌柜于北,见过客官,客官请坐。”说着将小道姑引向座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坐到望江阁离小道姑最远的座位上,顺便还一招手让伙计点上熏香就放在脚边。
小道姑倒是对这些视而不见一般,自顾自的用她那“山东正腔”介绍自己:“俺是武当派鱼饮水,今天来找于掌柜是因为俺师父说下了山要是想打听啥消息就来花满楼找这咧掌柜的问。”说着从随身包裹中掏出一卷画幅递给于掌柜,但是一伸出去见于掌柜的够不着就要起身送过去,吓得于掌柜赶紧让伙计过去拿。(幽怨脸的伙计掩面泪奔:“哇~~妈妈,导演欺负人。”)小道姑鱼饮水见于掌柜的拿到了画幅又一边啃着大葱一边开口:“俺来找你是想让你告诉我俺表哥的下落,那画上画的就是俺和俺表哥,”说完又是一口大葱送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
于掌柜听着小道姑的问题打开画幅后就是一脑门子黑线,心中仿佛有几十万头某种神兽呼啸而过。只见那画幅上分明就是小儿涂鸦一般的几个圆圈和线条组成的俩小人儿,小人儿的身后还有个看上去像房子的几条线,那几条线上面又似乎是一个圆圈周围几道线代表的太阳。于掌柜有点想哭,昨天来了妖女,今天来的道姑。一个不好对付,一个简直就是像是来拿他开玩笑一样。于掌柜挣扎半天终于忍住想去烧香拜佛找个道士给自己做场法事的冲动(于掌柜心说:昨天来的是白莲妖女,今天来的是武当道姑,都是拜佛求道的我去烧香拜佛能有个屁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鱼饮水:“客官,你可还记得你表哥的名讳?他是何方人士?若是记得我们查询起来也能快一些。”大葱嚼的正香的小道姑鱼饮水赶紧点头,咽下口中“美味”回答:“记得,记得,俺表哥叫刘川枫。应该是榆林人,对,俺娘说过,就是陕北榆林。你快告诉俺,俺表哥现在在哪咧?俺现在就去找他。”得到答案的于掌柜松了口气,心说苍天有眼,这小道姑不是来闹着玩的,看来今天开张就指望她了。于是“满血复活”的于掌柜一摆手示意小道姑不要着急,缓缓开口说:“客官莫急,我花满楼在江湖中确实是消息最灵通,但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张嘴就来。你总得容我让人去查询一下,你这表哥若是江湖中稍有名望的肯定不出一时三刻便能将这消息传递回来。”说完扭头冲屏风后面招呼一声:“小凌子,去查一下有没有陕北榆林刘川枫的资料,速速报来。”
做完这些的于掌柜的已经感觉银子即将到手,今天开张很早我很高兴的样子,像每次做成新生意一样恭敬的说:“客官,您是第一次来花满楼。好教你知道,花满楼普通寻人资料一次一百两银子一份。待会儿若是查得你表哥的资料劳烦您与在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完端起茶杯边喝边等资料。谁料对面传来小道姑的“山东正腔”里全是惊讶:“咦~~还要钱咧?”“噗~”(于掌柜的茶水喷了)“俺师父可没说找你还得要钱。再说了,俺也木有一百两啊,俺下山就带了几十两银子,还得留着去找俺表哥的路上花哩。”小道姑有些为难,说这话时还挠着头似乎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挠着挠着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俺师父说找到花满楼让你们先看了这个牌子再问问你们事,俺刚才光想着找表哥给忘了。嘿嘿。不好意思啊。。”说着话小道姑有些尴尬的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块铁牌递向于掌柜,那铁牌一面刻着望江阁主人一面刻着见牌如面,在铁牌的下端横面上刻着细长的篆字“叶”。于掌柜一见小道姑拿出那块铁牌远看有些眼熟,也顾不得扑面而来的“葱香”了,三两步走过去接过铁牌仔细端详。验看过铁牌确实是真的又递还给小道姑,然后更加恭敬的躬身揖首:“在下失礼了,未请教尊师是?”“俺师父叫张三丰,一把年纪了,疯疯癫癫的。经常都找不着人。咋啦?你认识我师父?那能不能不收钱啊?俺真咧没多少钱。”于掌柜有点尴尬的笑了,心说这小道姑看来真是涉世未深,心思纯净。有花满楼老板的“见牌如面”谁还能跟自己的“老板”收钱不成?“客官言重了,有花满楼老板的铁牌,您在这花满楼中想问仍何事都是不收钱的。倒是在下失敬了,没料到客官小小年纪居然是张真人的高徒。”
鱼饮水倒是能听出来于掌柜话语中对她师父的尊敬,可她却是一撇嘴,满脸不屑:“咦~~那死老头三天两头不见个人影,收了俺当徒弟结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十几年了也没教俺啥有用咧,上个月回去一趟还说俺啥尘缘未了,叫俺下山去找啥尘缘,然后就又跑了。也不告诉俺找尘缘做啥,所以俺才来你这找俺表哥。俺掌门师侄说俺表哥可能就是俺滴尘缘。”于掌柜的听了小道姑鱼饮水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话默默的在心中捋顺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个啥意思。还没等于掌柜接上话,一个五六岁的小女童拿着一本小册子从屏风后走了过来递给于掌柜,嘴里奶声奶气的说:“掌柜的,你让查的陕北榆林刘川枫的资料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