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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陵县盛产野物,稻谷产量极低,丝织业也不甚发达,普通农户多以捕猎换取稻谷、食盐及一些其它生活必需品,虽然李少峰他们捕获了好多野物,但还是只卖了少量的银子,如果放在中原腹地,恐怕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不过,七两八钱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起码他们可以用这些钱来解一下燃眉之急。李少峰和卢三娘好一顿商议之后,决定先从生活最必须的用品买起。先买了一个锄头、一把斧头,就再没剩多少钱了。接下来,剩下的一点钱除了给小丹丹买了一根糖葫芦之外,再买了一小包盐之后,全部换成了稻米。但此时稻米的价格一斗要一百七十钱,而一斗其实也只有我们现在的计量单位十来斤。总共换了不到四斗稻谷,买了不到我们现在所计量的一两盐。
大清早出发,到现在已经日头偏西了,他们只能又匆忙往回赶。来的时候,拖着东西走的慢些,而且尽量捡的是平路走,以方便东西不掉下来。返回时,只有一点东西了,他们从来时看见的小路一直不停地穿梭着往回走,路也近了不少,月亮升起时,他们赶回了小山洞。夜里,他们躺在山洞的柴草上,当然,卢三娘母女两个还是躺在山洞的里面,李少峰躺在山洞口,他们不停地计算着,不断地畅想着接下来的生活,就好像已经是一家人过日子一样。
“三娘,你说,如果我们按照这个速度挣钱,是不是我们今年冬天就能熬过去了。你说,接下来我们该买点什么了,是不是弄些衣服、棉被之类的?”李少峰说道。自从卢氏告诉她的名字之后,她就一直叫卢氏“三娘”,卢氏也不矫情,一直叫李少峰“少峰”,如果有旁人听见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都觉得现在只是在一起搭伙过日子罢了。
“嗯,我以前不怎么会算计这些,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卢三娘回到。
“你看啊,我们按照现在这个速度算,每七天我们去一次集市,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有三十五两银子的进项,添置几件麻布粗衣,两床被子还是足够的。如果我们再多捕一些野物的话,还能再换些粮食。”李少峰美滋滋的说道,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但接下来的日子,远没有他想想的那么容易。随着捕猎天数的增多,山里的动物都好像有了灵性一样,不怎么容易上钩了。慢慢的,他不得不将设置的陷阱移得越来越远,而每天捕获所得的东西依然一天比一天少。冬天的两个月里,他们所得的银两只达到了预期的一半,三个人每人添置了一身麻布衣,买了一床被子、换了少许粮食之后,他们就什么也没有置换到。
在这期间,他们用木头弄了两张简易的床,还做了一些小板凳、一张小桌子。但只有一床被子,李少峰只能发扬风格,将被子给了卢三娘娘俩,自己每天晚上蜷缩着身子睡觉。
还没有挨到腊月中旬,李少峰又再次生病了,伤寒,病生的一塌糊涂。卢三娘又再次充当起大夫的角色,照顾李少峰,可李少峰一时半会怎么也不见好转。卢三娘知道,这是冻的,不然吃了这么长时间药怎么会不见好呢。好多次,他都想将被子给李少峰盖,可李少峰就是推脱不要,每次理由都是以丹丹还小,需要盖被子,卢三娘是女人,也需要盖被子。半夜里,卢三娘几次将被子盖在李少峰的身上,都被李少峰给冲着发了几次火。期间,因为被子的原因,丹丹也被弄得生了病,李少峰的理由就更充足了。卢三娘知道,这是心疼她们娘俩,可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她心里早有了一个想法,可不怎么好说出来,心里也不怎么愿意,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丹丹的病都好了,李少峰还一直生着病,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无奈之下,只能鼓起勇气对李少峰说了她心里的想法。
晚上,外边呼呼的刮着风,山洞里除了被子里面暖和一点之外,漏在外边的头都感觉冷飕飕的。
“少峰,你过来和我们躺在一起睡吧,这样你能暖和一点。”卢三娘鼓起勇气低声地说道。
李少峰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以为自己有了幻觉,半天也没有答应。
卢三娘以为是李少峰脸皮薄不想过来,只能厚着脸皮下床来拉李少峰过来睡。“走吧,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都能拉下脸,你还能有什么拉不下脸的,快点的,别磨蹭。”卢三娘一边拽李少峰,一边说着话。其实,卢三娘的脸这会儿烫的烧红,怪难为情的。
李少峰心里想矫情来着,可还是跟着卢三娘向里面的床上走去。李少峰躺在小丹丹的一边,卢三娘躺在小丹丹的另一边,俨然夫妻一样。
夜里,有了被子的温暖,再加上连日的生病,嗜睡的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卢三娘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极度的不安。小时候,只跟母亲盖过一床被子。结婚后,只和丈夫、女儿盖过一床被子,现在竟然和另一个男人盖着同一个被子,心里甭提多别扭了。惴惴不安了一夜,到凌晨时,才迷迷昏昏的睡去。
刚开始,两个人都不怎么好意思,白天说话都少了,每天晚上上床前扭扭捏捏的。过了没几天,就习惯了,生活又一如往常的进行着。这个腊月里,直到第二年的春天,虽然他们弄了一点钱,但都再没有提起买床被子的事,一有钱,就全部拿去置换粮食了。说实话,他们也是极其需要粮食了,冬天里的吃食不好找,除了往回换粮食,打的野物补充补充,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被子不被子好像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一切都得凑活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