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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百多年苦炼,才将身体力量提炼至两千烈马之力,你才不过二十岁,身体中竟然已经有五千烈马之力。重影重阳,即使失去一条阳脉,以重阳之体修炼,也依然强过不少人。”
秦埂脸色大变。
“如果你们没有毁我,我必是重阳之体,那废物秦豹儿也不过只是一条阳脉罢了,就算他熔炼我的阳脉成功,成为‘阴阳双生脉’,也远远比不上我的重影重阳脉。而且他的双生脉还是后天熔炼,我本是天生重阳脉!”
离寅越说越疯狂,整个人处于怒火之中,有如燃烧一般。
这个时候气息和灵息再难任何束缚,疯狂暴走。
五千滴灵元的厚度以及五千匹烈马之力翻滚,以他身体为中心,四周一里之内的气流被力量卷得如潮翻滚,翻滚的力量仿佛藏了风刀子,将一里之几的树杆上落下一条条锋利如切的刀口子。
秦埂脸色终于沉到底,如今的离寅不再只是十年前那个弱得只能被捏揉的小孩,现在他不仅有了自保之力,更拥有着强大的杀人之力。
“哼!我确实后悔。”秦埂心头沉头头的,脸上慌意掩都掩不下来。
离寅冷吼道:“后悔已无用,今晚你必死!”
“我不后悔当初毁了一条重阳脉,只后悔当初为何没仔细检查你身体,要知道你还有第二阳脉,我必将你第二条阳脉拔除,炼给我儿。”秦埂阴沉说道。
“可恶!”离寅狂怒,身体中的三千匹烈马之力再无压束,沸腾般的浩荡成一拳,引起周围三里之内的气流奔腾,直接涌向秦埂。
秦埂眼中精光一闪:“你杀不了我。”
身骨一曲一张,一根根骨头,极富节拍的弹奏,就像是一排排的弹骨。
秦埂修炼得最好的并不是他手里的【破土枪法】,而是他最奉为上等的逃跑功法。
这一套【烟虚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外历练遇到危险时的保命手段。好几次涉险,他都利用这套【烟虚步】,化险为夷。因此今天晚上一察觉不对,他就不再恋战,迅速要跑。
秦离此子已经灵脉三转,更有五千匹烈马之力,五千滴灵元。这样的修炼厚度,绝对不是秦埂可以对付的。秦埂虽是出自家族,但秦家只是一个极小的家族,见识和家族势力自然远不如北风道这样的修练圣地,他只是单纯的选择了走炼体主修力量的路子,他的力量虽然达到了惊人的两千匹烈马之力,但灵元却是少得可怜,不到千滴。与离寅抗衡根本不可能。
撑动之间,身体上的肌肉肉块配合把力量调控起来,使得身体强行从这轰来的一拳之下拉了出去。
一弹拉开数十丈远的距离,秦埂深感这一拳的强势和恐惧,深知此时的离寅已经强大得他不可能再战胜。当即不再做任何犹豫。一步跃空,踏风踏云踏雾,脚下步伐展练虚实,飘忽之间,身影就像是一道迷雾般,让人捉摸到虚实,要融入夜色里,迅速远遁而去。
“跑得了吗!”
离寅冷喝的声音如刺般闯进秦埂耳中。秦埂刚刚遁入一里外的树林里,就感觉身后狂风呼啸而至,甚至这波霸道的狂风更先他一步卷入树林里,这让他大感吃惊。
回头一看,秦埂挤着皱纹的老脸更是变得苍白,如狂风骤起的力量乱流之中,一道奔逐的星光在乱流中闪来闪去,速度快得让他几乎都捕捉不到,只好似看见一颗星光不断飘忽位移。
而仅仅只是闪了五下,这道星光便已经闪电般的靠近。
周边盆口大的树木都被狂风拔起,五千匹浩荡的力量翻滚起涛涛的力潮,一下子毫无保留的全都压了过来。
秦埂脸色骤变,老脸都变得扭曲。意外离寅竟能捕他玄妙的步伐,当下也不敢大意,深知这一拳攻击恐惧,虽然不愿硬接,但拳已成势,他根本逃不出去。
握紧手里的枪,秦埂不得不迅速浩起身体之中两千匹烈马之力,把最后一丝力量全都榨了出来,要将攻来的五千烈马之力挡下来。
但纯粹上的力量差距,如何能够挡得下来!
五千匹烈马之力形成的狂暴之势,迅速将秦埂的反抗击得溃散。他手里的那柄玄级顶阶的灵枪,也被打得爆裂,而秦埂身体上的衣裳更被狂暴的力量直接压爆,炸裂成一条条破布。
地面出现数十条掌宽的裂口错乱的围在秦埂身体四周,有如要将秦埂困在这些掌宽的裂口中。
秦埂猛的咳嗽一声,便再难停下来,“哇哇”的连吐数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眼中一片冷骇,更有些绝望的神色在暗沉的眼瞳里隐隐跳动。
“不可能,不可能!”秦埂几乎疯狂叫道:“我百年苦炼,怎会连你一个十年的小孽畜都不如。”
“就算我被你们拔去一条阳脉,但我依然是重阳脉体,我的身体依然强你们太多。”离寅早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异常,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炼金术》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炼金术》虽然发挥着至关重要的炼体作用,但是他的身体本就是重阳之体,即使被拔去了一条阳脉,灵元大大折损,但他的身体依然是承载着两条阳脉的重阳肉体,天生身体条件便比别人更为优秀。
“重阳脉体。”秦埂脸色沉阴无比,眼中寒光一沉,手指暗暗扣住灵枪,这才发现手里的玄级灵枪表面竟然裂出了一条条细细的裂纹。
这一发现让他大为震惊,这把玄级灵枪可是他花了不少灵晶和时间才弄到手的武器,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拿手的武器,想不到竟然面对五千匹烈马之力的狂轰下,竟然被打裂。可见离寅身体中的力量竟然有多狂暴。
道级灵器对于不少修者来说还是可想而不可得的宝贝。有如秦家这样的小家族,能够拥有一件玄级顶阶的武器已经足够让他们闪光炫耀。
到此,秦埂总算感觉到了莫大的慌意,眼前的秦离足够拥有杀死他的本事,而且似乎根本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秦离,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的先祖与我这一脉可是同为亲兄弟。”秦埂不想死。
离寅狂笑:“可笑的亲人,可耻的亲人,丑陋的亲人。如若不是你们这群比畜生还可恨的亲人,我又怎会面对失脉之痛。正是你们这群所谓的亲人,毫无人性的将我身体中灵脉夺去。我本是重阳之脉,是你们亲手毁了我的重阳脉。”
“此事与我不无关,我也只是听命而已。当年夺你灵脉的可是秦拜江,而直接受益者,也是他的儿子秦豹儿,就算我无奈参与,我最多也只是帮凶,并不是主谋,罪不至死。”秦埂脸生怵意。
“罪不至死!”离寅冷笑:“就在刚才你还要杀我,我又何罪之有!”
“秦离,你难道要欺师灭主不成。”秦埂眼看离寅杀心不灭,顿时慌了。
“当初你们夺我灵脉之时,不是也想着斩草除根吗?你们容不下我,却又问我要仁慈,你不觉得讽刺吗?”离寅狂怒。
五千匹烈马之力再一次从身体中毫无保留的浩荡而起!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长辈。”
秦埂顿时大乱。
“可耻的长辈!”
离寅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