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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这才真叫那个“X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想说和这只女鬼来个和平谈判,让高家媳妇这么一吼彻底泡汤了,十三道长却直接扯出两张黄符,一张封了她呱呱乱叫的嘴,另一张贴到高明额头上,他说这夫妻俩人都给鬼迷了心智,你谈什么都没用,只有用强。
强?靠了,十三道长这个老流氓。
那符可能有定神定身的作用,高明和他媳妇一下就不动了,女鬼厉声喝道:“坏我好事,拉你们陪葬。”话间,身上直冒青烟,头发一下就炸开拉得老长,五缕发丝分别套住十三道长的手、脚、脖子,她凄吼一声就往几个不同的方向开撕,我大叫不好,中国古代有一种叫做“五车裂”的酷刑,就是用五匹马或是牛拉扯人的头和四肢,直到活生生扯裂为止,也叫作五马分尸,这鬼娘们心肠太毒,生前可能也不是个善茬,留不得了!
十三道长急道:“还愣着做什么,她是被人养出来的鬼,显然是养不起了才设法把她嫁出来,你赶紧下手。”
下手?我急得满头是汗,手扯着几缕头发紧了又紧,特么这是我的第一次好不?老子第一次抓鬼,连鬼的弱点都不清楚啊,你让我下手我朝哪里下?
那女鬼滑下高明的后背,一闪就消失在屋里头,登时让我傻了眼,我手上抓了几缕恶心的乱头发,猝不及防她会来这么一招金蝉脱壳,十三道长身子一斜就给女鬼一路拖出了门,今个的天也像是给我们作对,顶上乌云层层密布,完全见不到太阳,我听说鬼都怕太阳,逢了今个的阴天对她定然是有利的,我看着到处飞舞的头发心道豁出去了,特么我要是制不了你,就跟了你姓。
眼看那女鬼行过院子就要把十三道长带走,“道长!”我急步上去大声唤他。
“小天,用血,用你的血来......”
他没有机会再说话了,因为女鬼的头发一下就钻进了十三道长的嘴里,而后身影立刻又一次消失了,我听到外头的鱼塘“扑通”一声水响,也不知什么情况,总之感觉心头很不是滋味,我追出来的时候瞥见院子的一角放了把割草的镰刀,顺手抓起来奔出了大门。
一条大鱼就泡在高家的鱼塘里,足足有一米多长,头上顶了张黑漆漆的骷髅脸,十三道长此刻就在鱼腹之下,他狗刨了几下想浮上来,那鱼却是一个摆尾又把他掀回水底,让他咕噜咕噜猛灌了不少搅浑的塘水,鬼擅长幻化,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心道会不会是水鬼?据说水鬼找替身的时候,就是在水边幻化成美女或是一条大鱼,不管你是对那美女或是对鱼起了念头,准就扑通跳下水再也浮不上来了。
我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跳进鱼塘,十三道长手刨脚蹬的浮了上来,大概是发现我也下水了,朝我又咳又喘的求救:“我,我不太会游......”
坑,特么一个道士,得道高人竟然是旱鸭子?我也是醉了。
鱼塘很大,那鬼入水幻化成鱼,也正是如鱼得水,尾巴扇过来就是一道高高的水浪,我托起十三道长本就体力不支,一下便落到塘底呛了水,又赶紧用脚踮了下塘底借力,这时只觉脚下一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踝,我听到一个声音阴险的像是附在我耳边一样,她说“今个谁都别想逃......”
卧槽,怕鬼是一回事,但这女鬼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拼了,我记得自己手上还有一把镰刀来着?行吧!病急乱投医,我把十三道长用力往上一顶,自己憋着气沉到水底,刀口先是往臂上一抹,血马上在水里溶开来,大鱼惊慌失措,白白的肚皮从我身前溜过,我抓起镰刀顺势推上去,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啊......”
眼见一条鱼尾抽过来,我两手护在胸前已然慢了半拍,那一口气再也憋不住,大口大口的塘泥水吸入肺部,特么这下完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行大倒霉运,处处撞鬼不说还得把命都赔进去了,我只觉气血上涌意识渐渐模糊了,我慌到不行,心说特么我还要救苗苗啊,我要去找固魂草。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望着头顶那块灰蒙蒙的天发呆,仔细回想着所有的经历,我死了?还是说穿越了?眼前的世界有点奇怪,四周并不太明亮,没有风声,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我起身开始寻找方向,脚下是一条路,但是路的两边没有路灯,全是红色的花朵,花心泛着好看的光芒,像是红色的萤火虫,我心说这么大片的花海要是能带苗苗来看也不错,但是她不在这里,我想着摘一束回去得了,反正玫瑰是红的,这花也是红的,都是红色图个吉利。
我刚摘下一朵,就听到一个人咳嗽了两声,像是提醒,都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一采真出事了,估计是被种花的人发现了,我赶紧收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花丛里走出来一个穿了白衣裳的男人,脸长下巴尖,他盯着我看了又看,然后目光移向我手上的那朵花,瞳孔渐渐放大,完全可以用惊愕来形容,我从他脸上的表情读懂,那是在害怕,我心说摘了你一朵花,也不用怕成这样吧?
“呃!那个......”
“呜......救命啊!”
我勒个去,他竟然在我开口说话的瞬间吓得捂脸大叫救命,然后像打慌的兔子般,一路又哭又叫的逃了,我心说泥.玛,老子长相有那么恐怖吗?
没过多久,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就跑来了,一个个老远防贼似的盯着我看,我进一步,他们就惊叫着退一步,我停下来,他们也就停下来,一个个眼泪花花的小声叽咕说话,我就纳闷了,这都什么人啊?这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适时,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她说:“人呢?在哪里,在......”
那群人齐齐伸手指向我。
我也指着我自己,我说:“怎么了?”
我听到尖利的叫声,然后一个穿了围裙,头发乱蓬蓬的老奶奶提了个铁勺子朝我冲过来,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我两腿一软,我心说偶不就偷摘了一朵花,至于吗?
她大喝一声,直接给我头上来了一铁勺子:“你这个小王.八蛋,敢在我忘川河畔偷花,你要造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