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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独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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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长海被打懵了,明显是有人袭击他,他才无意中打到自家媳妇,怎么能冤枉他是为了那个小jian蹄子。

    栗子那丫头长的是不错,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村里都知道她跟江文才不清不楚的事情。

    一个破烂二手货,他才看不上眼。更别说为她打自己的媳妇,那自家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媳妇,你别误会,真是有人打我。”马长海也顾不上手臂的伤,撸起袖子确实有一小块红肿的地方,“你看,真的是有人暗算我,我才误伤到你。”

    战栗不知道暗中相助的人是谁,她没看清,也猜不出来。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坐实马长海殴打马秦氏的事实,把这趟水搅浑。

    战栗勾着身体,看着伤口说道,“这么大点的伤口,兴许是虫子咬的。院子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你们两口子,还有谁动手了。”

    桃子立刻帮腔道,“说的就是,我们都好好站着,连动都没动。”

    她并不是向着栗子,只是怕马秦氏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娘会把账赖到他们战家人头上,到时候肯定又要讹上一笔。

    沈不缺站在墙脚闷声不吭,反正做的隐秘,谁也看不见,谁也想不到会是他。毕竟他一把年纪,走路都嫌费劲,别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把石子砸到马长海身上。

    “你赖什么赖,就是你们老战家的人动的手。”

    马长河其实也没看见,他光顾着他哥嫂了,心想这两口子一起上去打,打哪都好,可别把脸打破了。

    那么漂亮的脸蛋,弄花了多可惜。

    赵岭海气的鼻子都歪了,喘着粗气。要不是马长海那突然一下打到马秦氏身上,那伸出来的手就是冲他来的。

    他转身瞪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栗子,这个臭丫头跟以前一样,嫁人了都不安分。

    “别说打人不打人的事情,我亲眼看着呢,除了你们两口子,没有其他人动手。”

    赵岭海才不关心是不是有人暗算他们两口子,就冲他俩刚才准备连他一块打的那个态度,他就不能为他们做主。

    连村长都说没有人出手,原本已经相信丈夫的马秦氏,再也找不到相信的借口。

    马秦氏踮起脚,揪住马长海的耳朵,“好你个马三,你还不承认。这个小蹄子有什么好的,一个被人玩弄丢弃的二手烂货,你们兄弟一个个上赶着倒贴。先是马七钻人茅屋,你竟然敢为了她打我。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马秦氏毫不顾忌马长海的面子,直接揪着他的耳朵,又泼又骂,“走,跟我滚回家,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马长海满脸的不甘心,来战家闹这一回好处没捞上,还丢了那么大的脸,全怪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他要不去爬沈老缺的土炕,就不会弄这一身伤,也没有来战家索要银子这一出,那也不至于被自家媳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揪着耳朵。

    “马七,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走。”马长海训斥道,想在弟弟身上找回点面子。

    谁知道马长河并不理会,看着马长海被马秦氏揪着耳朵离开战家。

    孤身作战,势单力薄,马长河索性耍起无赖本性,“今天沈老缺要不给我银子,我就不走了。村长,你看着办吧,”

    按他的想法,沈老缺肯定是拿不出银子,那就拿栗子来抵债。

    银子要不上,要个女人也是可以的。

    “马七,你要银子赖在我家院子是怎么回事。我家可没有银子给你,你赶紧离开。”

    桃子为了捂紧自己的银袋,绝对不允许有潜在的威胁存在。

    “说的就是,你赶紧滚,我家又不欠你银子。你说你被沈不缺伤了,证据呢,闹了半天也没拿出证据,倒是把你三哥三嫂闹走了。”

    “证据?我就是证据。”马长河指着那条被废的胳膊和残缺的手,说道,“我这伤口就是证据,就是被沈老缺伤的。我真没看出来,沈老缺平时蔫吧蔫吧,都半截埋土的人,护起小媳妇这么拼命。我告诉你们,爷的命精贵,没个一百两我是不会走的。”

    桃子原本想跳出来呸他一脸,就他那条贱命,也能值一百两,都赶上她那二进院子的钱了。

    后来一想还是忍了,又不关她的事,何必挑这个头。万一到最后要她出这钱,反而自找麻烦。

    桃子想着,便往战元铁身边缩了缩。

    从村长来了之后,战元铁一直蹲在门边,就像栗子出嫁那天,被江大力和江梁氏打到半死不活,他也那样静静的蹲在门边。

    桃子不出头,战栗却不能退缩。

    “一百两?”战栗笑着揶揄道,“马家三哥三嫂还是个要脸面的人,你倒好,是直接脸都不要了。就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你这伤还真不好说。没准是三更半夜去爬哪家寡妇墙头,被狗吓着不小心摔的。”

    马长河气的大怒,不承认沈老缺伤他就算了,还栽赃他去爬寡妇墙头。

    三嫂说的没错,这丫头就是个jian蹄子。

    早知道会弄成这样,他就不该去钻沈老缺那个破烂的茅草屋。

    “小贱妇,你别放你娘的屁。”马长海梗着脖子骂道,“你说我爬寡妇墙头,你说是哪家,你给我找出来。”

    对于马长海的骂娘,战栗完全不在乎,在原主栗子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关于亲娘的记忆。

    倒是一直沉默的战元铁发怒了,他提着拐杖,指着马长海,“赖马七,你刚才骂什么,你有种再说一句。”

    全村人都知道战元铁媳妇江大花的事情,这几乎已经成为战元铁最不能触碰的底线。谁敢提,战元铁就能跟他拼命。

    马长河是来要钱的,不是来拼命的。

    他缩了缩脖子,“你们就说,我爬的哪家墙头。”

    战元铁见马长河不再提江大花的事情,也息了火气,闷闷的重新蹲到门边。

    战家父女不愿出头,沈不缺又指望不上,村长又坐视不理,只能由战栗独挑大局。

    “马长河,你爬的哪家寡妇墙头,在哪摔的,那得问你。你自己去找,可别赖着我家。”

    战栗说道,“我也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想拿我的命抵债,也得想想县令大人。我的婚事是县令大人亲自指定的,谁要是敢动歪心思,那可都是要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