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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亮、苏三蛋、李号刚走进房间,苏三蛋开口问起了程处亮的病情:“二郎,那里还痒得厉害吗?”
程处亮几乎是瞪了苏三蛋一眼,“这还用说吗,不痒的话我能关在屋里挠吗,我早出去练武去了,呆在这里憋也憋坏了。”
苏三蛋笑了笑:“二郎,不用发愁,李神医来了,你就没事了,李神医赶紧替二郎检查吧。”
来到程处亮身边,让程处亮躺在床上,拿了一个枕头,把程处亮的胳膊放在枕头上,李号开始号脉。
两脉沉又数,初步断定为内热,如果要进一步认定病情,还需要四诊合参,“二郎,你是不是爱喝水,尿颜色黄味道臊,大便干燥,心情烦躁?”李号诊完脉,坐在床头。
一般的医生检查病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等着让病人自己说病情,程处亮遇上这样的医生头比木框还大。
这回不一样了,李号不让他说,在号脉完毕就能准确地说出他的病情,给程处亮不一样的感觉。
治病救人不能马虎半点,为了放心,李号要求程处亮解开衣带,他要亲自看看程处亮那玩意上的瘙痒症状是怎么一回事情。
让他把衣带解开,褪下衣服,程处亮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可是一想到让他难以忍受的瘙痒,他只好按照李号的要求去做了。
程处亮褪下衣服,李号让苏三蛋取来一根木棍,李号拿起木棍在程处亮的那玩意上摆弄了几下,基本上看清楚了症状。
两个蛋上全部是红紫色,李号不敢相信程处亮是怎么被瘙痒煎熬的,这些红紫色伤痕就是被程处亮抓挠的结果。
程处亮暴露了,第一次是在苏三蛋前暴露,这一次是在李号面前暴露,这是程处亮人生的仅有两次暴露,他显得紧张而害羞,脸都红了。
好了,再不用检查了,李号吩咐苏三蛋:“笔墨纸砚给我。”
这还用吩咐吗,苏三蛋在李号检查的时候,磨好了墨汁,毛笔、纸都准备好了。
李号刚开口要笔纸,苏三蛋恭恭敬敬地将毛笔递到眼前,李号拿了毛笔,苏三蛋把一张麻纸平铺在李号眼前的木桌上。
茵陈、猪苓、茯苓、阿胶、栀子、大黄、滑石、金银花……十几味中药跃然纸上,一首方子,很快地被李号写出来。
抓药的任务交到了苏三蛋的身上,苏三蛋十分乐意去干这样的事情,拿着李号开好的方子去长安街上抓药,抓药的地点就选在葛继洪的药肆。
拿起药方一看,葛白芍就知道是出自李号之手,她仔细地按照药方上的要求抓了药,包好交给苏三蛋,让他赶紧拿去煎煮。
付了钱,苏三蛋拿着三包药跑步返回了陈府。
煎药的要求李号吩咐过了,只要按照他要求的去做就行,苏三蛋嫌煎药的程序太麻烦,呼唤了伺候程处亮的两个婢女,在她们两个眼前一顿嘱咐,让她们拿药去煎。
婢女拿了药去煎,苏三蛋又来到了程处亮的房间。
房间里,程处亮正在强忍着瘙痒和李号拉家常。
谈论的内容都是关于程处亮练武打仗的事情,将门虎子,说到练武打仗,程处亮总有说不完的话,李号成了一个忠实的听众。
别看程处亮才十六岁,经过战争的洗礼他很老道成熟,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幼稚。
来到大唐,李号虽然年龄上从二十几退到了十六七岁,可他的思想仍然是二十几岁的思想,听程处亮说话,他完全能听懂。
谈得太投入,苏三蛋进了房间,程处亮和李号都没有看他一眼,苏三蛋觉得他自己就是空气。
被人冷落的滋味他才不受,苏三蛋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道:“程二郎,你的药我给你抓来了,吩咐两个婢女替你煎着呢。”
也许是程处亮故意的,他白了苏三蛋一眼,道:“没看见我正在和李医生说话吗?”
一个看病的医生,一个打仗的武夫,有什么好聊的,苏三蛋才不在乎程处亮对他的漠视,不请自来,加入了聊天阵营。
三人为一众,苏三蛋的加入,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加活跃,李号不知道苏三蛋说的是真是假,听起来倒也顺耳。
让程处亮躺在一侧,李号坐在地上的一个小木榻上,苏三蛋脱了靴子,直接坐到了程处亮躺着的床上。
也许只有这样,苏三蛋才觉得舒服和有存在感,躺着的程处亮的脸被苏三蛋挡在后面,程处亮几乎看不到李号的脸面。
放开嗓子,苏三蛋开始给李号说他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有一回,我跟随咱们程伯伯加入了征讨突厥的大军,突厥人长得彪悍,作战英勇,他们手里的弯刀锋利无比,被他们这些龟儿子砍上一刀,不死也废了,可惜我苏三蛋天生神力……”
这些话苏三蛋逢人必说,程处亮听得耳朵里只剩下长出茧子了。
正当苏三蛋说到精彩处,嘴里的唾沫从嘴角里飞出来溅到李号的脸上,程处亮伸出一只脚,腾,踢在苏三蛋的屁股上。
只差一点点,苏三蛋就要从床上掉下来。
关键时刻,苏三蛋抓住陈处亮的脚,才没有掉下床。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苏三蛋很生气了,他抓住程处亮的脚,指甲似乎要抓透陈处亮的肉。
“哎吆,快放开我,你他娘的是不是要把老子的脚卸下来吃了?”程处亮没想到的是苏三蛋突然给他来这么一招。
苏三蛋是惹急了不饶人的那种人,程处亮叫疼,苏三蛋手里不松劲,两只手紧紧攥着程处亮的脚。
再强硬的好汉也是肉身,苏三蛋的两只手好比铁钳,程处亮威胁:“你快放开老子的脚,不然我可来真的了。”
正在此时,煎药的婢女端着一碗药从房门里走了进来。
妇女面前得注意形象,婢女进来了,苏三蛋才松开了手,程处亮赶紧乘机收回了被苏三蛋抓着的一只脚。
两个婢女步履轻盈,缓缓来到程处亮的跟前。
其中一个婢女把木盘子放在程处亮床前的木桌上,木盘子里的一碗药正冒着热气,躺在床上,程处亮就能通过碗里热气的传导闻到药味。
另外一个婢女两手也端着一个木盘子,她端着的木盘子里放着的是一只铜壶,铜壶里装着涮口的热水。
两个婢女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上身穿衫,下身穿长裙,格外清秀。
这两个婢女一个叫阿莹,一个叫阿芸,是程处亮的母亲孙氏从众婢女里挑选出来伺候程处亮饮食起居的。
其中端药的婢女端起碗,一只手拿起碗里的药尝了一口,觉得不烫嘴了,来到床边,轻启朱唇:“二郎,喝药了。”
为了不影响婢女给程处亮灌药,苏三蛋向床后靠过去,躲在了一旁,李号坐在木桌前,看着婢女喂程处亮。
这样的情景李号还是第一次见,在二十一世纪的后世里,妇女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她们任何事情都自己做主,与男人平起平坐。
可大唐就不一样了,男人有绝对特权,比如现在程处亮现在就有特权坐在床上让婢女喂他喝药。
李号真羡慕他,想自己有朝一日能不能像程处亮一样也有这样的待遇。
一位婢女给程处亮喂药,另外一位婢女一手提着铜壶,一手拿着毛巾。
从婢女手中的毛巾看上去,唐朝的染色技术已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毛巾上竟然染上了一对调情的喜鹊。
喂药的婢女喂一口药,拿铜壶的婢女紧接着喂一口水,她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不让药苦了程处亮。
一碗药,程处亮喝了好长时间,喝了药,拿毛巾的婢女替他搽拭了嘴,程处亮打了一个嗝。
一口药一口水,喝得太饱了,怎么能不打嗝呢。
伺候程处亮喝了药,两个婢女才退出了房间,看着程处亮享受的样子,苏三蛋和李号心里直痒痒,那叫一个羡慕了得,可程处亮这家伙却坐怀不乱,想千年修成的牛鼻子老道,他甚至不拿睁眼看阿芸和阿莹这两个婢女一眼。
苏三蛋直接推了程处亮一把,从床上跳下来,道:“我明天就讨一房老婆去,这也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
李号附和苏三蛋:“我也有同感,我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