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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厉远岫不敢置信,“你和乔跃没约过会?你们也真是奇葩!”
程星桃不悦地瞪着厉远岫,“没约过会怎么了!又没谁规定谈恋爱一定要约会!”
“死鸭子嘴硬!”
“……”
厉远岫替程星桃倒了半杯酒,主动跟程星桃碰了下杯,道:“今晚你就当跟我约会好了。”
说完还不忘跟程星桃抛了个媚眼,道:“喝完酒,如果你还想逛街啊,看电影什么的,我都可以陪你哦。”
程星桃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酒,道:“谁要你陪!我看明明是你寂寞孤单,要我陪!”
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程星桃感觉嘴里辣辣的,不过辣过之后,又有一种非常醇的香味萦绕舌尖,赞叹了一下这酒,程星桃又自己给自己倒酒,道:“帮我找心理医师的,怎么样了?”
厉远岫瞠目结舌看着程星桃如此豪爽的喝酒,直道:“你这哪是喝酒,明明是浪费酒。”
见程星桃一点不在乎,也不拦着她,道:“帮你问了,他不想见你,不过他说,你这种情况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见面就好了。万一避免不了见面的话,就认真看清楚对方的脸。”
说着,厉远岫凑过去,在程星桃的身前问:“在你的印象中,萧裕阳是不是挺帅?”
程星桃不知道厉远岫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她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哎,”厉远岫忍不住揉了揉程星桃的头,道:“你眼睛真是瞎,下次见到萧裕阳,不要靠印象,认真看清楚他的脸,没看清楚不要移开视线,直到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他的长相。这样,你就会明白,你眼前这个,才是真帅哥!”
程星桃刚不爽地格开厉远岫的手,见厉远岫如此自恋,她直接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还没喝多呢,就开始自恋,你喝多了是不是那种,觉得全世界我最牛逼的那种人?”
厉远岫捂着头,反驳:“你个重度脸盲症患者!白瞎了一双好看的眼睛,中看不中用!”
程星桃刚想要回击,就听见一声巨大的雷响,吓了程星桃一跳,还以为是打雷了。
厉远岫看见程星桃的反应,哈哈大笑,道:“你害怕打雷吗?”
知道只是舞台上背景音乐里的打雷声,并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程星桃有些赧然,小眼神瞟了眼厉远岫,道:“我才不怕打雷,只是声音太过突然,被吓到了而已。”
舞台上一个低醇很有磁性的男声响起,唱的一首英文歌,节奏很熟悉,但是程星桃想不起来是什么歌。
厉远岫静静听了一会,才开口道:“Rhythm of the Rain,The Cascades的经典名曲,很有感觉有没有?”
“听旋律有一种雨后初霁的感觉。”程星桃认真听了一会道。
厉远岫笑眯眯看了一会程星桃,问:“你知道歌词是讲什么的吗?”
“没注意听……”程星桃才不会承认她很久没用英语了,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歌词唱的是什么!
“歌词讲的是失恋。”
“失恋?!”
本来心情就挺不好的,还要听到这么一首歌?
就好像今天本来出太阳好好的,突然就下起了雨。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喝个酒,还要听一首失恋的歌。
这难道是老天跟她过不去么……
“嗯,小伙子最爱的姑娘,离开她,开始了新生活。他心都碎了,心也跟着女孩走了。讲的就是这么悲伤的故事。”厉远岫简单解释了一下。
被厉远岫这么一说,再听那主唱缓缓低沉的声音,还有开头那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惊雷,程星桃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忧伤。
“爱情真是世间最折磨人的一种感情。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等等,爱情总是能变着法折磨那些陷入爱情的人。”
程星桃愁上心头,不知不觉又多喝了一杯。
“看来你深有感触。怎么?你跟乔跃又怎么了?不是刚戴上戒指吗?又发生了什么?”厉远岫猜程星桃心中有事,没想到还是跟乔跃有关。
大概是喝了点酒,程星桃不怎么管得住嘴,关键是她也很想说说她心中的感受。
“不知道,可能是我和他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得两人的感情的随时可能断掉,在这份感情中,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程星桃也很想知道,别人的感情是否如她与乔跃这般。
就比如今天,她给乔跃发了个短信,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她心中想了无数个可能,她明知道,只要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就能清楚的知道,对方不回的原因是什么。
可是,偏偏她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猜了个遍,就是不敢直接打电话去问。
越想心里越难过。
为什么她与乔跃不能与普通的情侣一般,生气了撒个娇就好,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吵个架就好。
可是她都做不到,她无法理直气壮的质问对方,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息。
可她又做不到不在乎对方对她的无视。
“你和乔跃的感情基础太薄弱了。”厉远岫评价,“没有经历积累,却经历了太多考验,这样的感情,我都替你们捏一把汗。”
程星桃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厉远岫的这个评价十分的中肯。
她与乔跃的感情没有一个积累期,微弱的情感一直经历风雨飘摇,这样的感情,还能经历多长时间的考验?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就像是紧绷的弦,随时可能因为施加一点外力而断掉。
程星桃看着手上戴着的戒指,戴上戒指那一刻的欣喜与满足全然消失不见,此刻它的存在不过是沉甸甸的负担压在心口。
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摘掉它,扔掉。
从此和乔跃彻底划清界线。
这样她就不会时时忐忑不安,徘徊迷惘。
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来,望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戒指,程星桃问:“厉远岫,你有过强烈的想要和一个人分开的想法吗?不是因为不爱,而是爱得太痛苦。”
“我能理解你那种感情。”厉远岫手里还拿着酒杯,视线望着舞台,可不聚焦的视线昭示着他此刻的神思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