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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活了许多年岁而已,虚活了许多年岁而已。”老主持虽是清修之人,可一听“老仙翁”称呼,心里也着实欢喜。
唐三藏见孙悟空等人离去,这才低声道:“老仙翁,这山中可有强盗妖怪?”
老主持道:“若有强盗,这寺庙焉能如此清净?妖怪是有,不过与老僧乃是相识,寻常也有不少走动,却是断然不会害人。”
唐三藏一喜:“如此说来,老仙翁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老衲肉体凡胎如何有那等本事。”唐三藏一听这话,不由面露失望,老主话锋一转却道,“不过些许防身的本领,还学了一些。”
“善哉,善哉!”唐三藏大喜,“老仙翁啊,我见你便觉十分亲切,今日你我秉烛长谈谈论佛理可好?”
孙悟空靠不住,猪八戒早就被那女子迷惑,沙悟净那本事又……旁人救不得我,我也只能自救,至少,靠着老主持,也比一个人面对那妖怪强。
老主持迟疑一下:“相遇是缘,罢了,便遂了你的心愿。”
“好,好!”唐三藏连忙搀扶,与老主持一同往寺庙中去。
早先引路的沙弥,早已准备好了斋饭,有女子在旁,猪八戒虽是收敛不少,可也吃了个盆光碗尽。
不多时,天色便幕,沙弥便引众人去厢房,男女终究有别,是以将师兄弟三人与那女子分了对面两间。
猪八戒奉献不少殷勤,非要同沙弥一起,把女子送回禅房,等待安排妥当,已是戌时(晚上七点至九点):“姑娘好生歇息,俺老猪这便去了。”
“大师稍待……”那猪八戒要走,那女子慌忙开口,脸上已是多了一层羞红,“小女子蒙法师照料,才算保住了性命,这里的感激,还没跟大师说呢!”
猪八戒嘴巴一咧,越看那女子,越是觉得好看:“俺……俺老猪为人你也清楚,这是行善之事,俺老猪怎会错过。”
“大师好生慈悲。”那女子斜倚在桌前,巧手伸张露出半截玉藕,“唉,小女子被绑了许久,至今还觉肩膀酸痛,奴家手劲不够,可是不能解乏,大师能否帮我一下?”
“哎,好!好!”猪八戒嘿嘿一乐,眼睛直盯着露出手腕,“好,俺老猪便帮小娘子柔……”
猪八戒这里刚凑上前去,那女子拂袖一甩,便起了一阵香风,正把他眩晕过去……
一夜无话,只待天明。
唐三藏与老主持交谈一夜,却没等到妖怪前来,见天色放明,也便推辞困倦,直接在禅房休息。
老主持倒也心善,便把禅房让给了他,沙悟净本来叫唐三藏启程,见他困倦只能再等一日。
一日时间顷刻便过,唐三藏醒来时,已是夜中,见那女子依旧没有动作,只能强打着精神,又听老主持念了一夜经书。
如此一来一去,三日功夫顷刻便过,猪八戒整日在那女子哪里,倒也沉得住气,沙悟净却是心急道:“大师兄,师父整日在老主持那里,二师兄又沉迷儿女乡,这大唐还去不去了?”
“去啊,怎么不去了?”孙悟空嘴角一瞥,“你且去禅房,将那和尚唤来,只等夜中往大殿看戏就是。”
沙悟净不知孙悟空何意,可听他吩咐,只能依照去做,唐三藏听那老主持讲了三夜的经书,早已经听得心烦,一听猴子呼唤,心道有戏看,总比等听讲强,这便与老主持往佛殿中去。
时至子时,早敲了静夜的梆子,一小沙弥便在大殿中敲打诵经念佛,一阵阴风吹过,正出现一貌美女子,这女子面若白玉,嘴若樱桃,一身玲珑清透锦服,掩饰着曼妙身姿:“小师父,夜深了还不睡啊?”
小沙弥一看那女子,面上顿时羞红:“前日犯了过错,便……便在佛前念经忏悔。”
“哦?小师父犯了什么过错啊?”那女子说着,身子便倚向小沙弥,“你跟奴家说说,奴家也好跟你分忧啊。”
小沙弥身子一侧,却是不肯正面看她:“无甚忧愁,女施主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哎呦,这月黑风高的,你便如此赶奴家走,若是遇到那不良之人,还不把奴家吃了啊。”那女子说着,身子紧贴在沙弥背后,“嘶,好冷,小师父,你也觉得冷么?”
“不……不觉得冷。”
“奴家可是觉得难受啊。”
女子说着,手腕却不规矩,在那沙弥背上来回的摩挲,沙弥不敢回头去看,只见那女子指甲忽得伸长,凝出五个红指起手便掐!
没等那手指落下,沙弥跳跃而起,一把抓住那手:“好个妖精,前日让你吃了九个和尚,还要吃你孙爷爷不成!”
那女子大惊,眼前的沙弥,已经是化作了孙悟空模样!
“该死的妖精!你害俺老猪惨矣!”一声呼喊,正是猪八戒抡起九齿钉耙砸将过来。
女子大惊,忙挑了双剑来迎,那剑与钉耙交得一合,女子便破口大骂:“可恨!你竟与那猴子一起欺我!”
猪八戒笑道:“若不是俺老猪金刚之躯,怕是也被你这妖怪吃了!”
“妖精!吃俺老孙一棒!”孙悟空呼喊一声,扬起金箍棒便打,那妖精不敢来敌,慌忙驾云逃出殿去。
此时月色正明,那女子剑舞银花,抖落出六七道残影,孙悟空舞棍生风,将那残影尽数打破。
一剑刺杀,寒光甚是刺眼,剑风呼啸,正把殿前石柱斩断开来,孙悟空看得大喜,暗道此番计好,一个健步冲将过去,金箍棒横扫便下。
那女子起身一跃,双剑劈砍下来,孙悟空扬起棍迎,只一用力,便那女子顶飞出去!
“好你个泼猴!倒有几分本事!”那女子大怒,手腕一抖便把那剑祭在半空,凭空光影闪耀,竟是化作数百飞剑刺杀下来。
孙悟空把棍子舞得虎虎生风,那飞剑打落其上,只听得“噼啪”乱响,却是不能伤他分毫!
“大师兄,我来助你!”沙悟净一声大喊,想降妖宝杖已是拿捏在手,在空中抖落了一道残影,顷刻间砸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