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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及问呢,一会医生巡房的时候问呗。”张圆圆拿着三明治,递到了魏然嘴边,轻松的说着。
一股让人流口水的美味,传进了魏然的鼻子中。魏然接过三明治,心想这还是张圆圆自从他们定情以后,第二次给他做的呢。他毫不犹豫的吃了一大口,那种久违的爱的感觉,夹杂着火腿,鸡蛋,奶酪,生菜还有番茄酱,一股脑的窜进了魏然每一分的神经中。
“好吃!”魏然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吃着媳妇的爱心大餐,他暂时将手机藏到了枕头下面,暂时压制着对蒋依然的思念,靠在张圆圆身边,一刻不停的看着媳妇手机里,孩子做完给爸爸录的爱心视频。
的确,距离十二月二十六日那个注定的期限也不远了,魏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空虚。
“魏然,你上午再做一个核磁共振,没有问题就能出院了。”姜医生一手拿着病例,一手拿着昨天魏然的检查结果,高兴的说着。
“太好了,也就是我没事是吧?”魏然紧跟着问。
“现在来看的确是没什么问题,等核磁的结果出来再说吧。”姜医生走到了旁边病友伯伯的床前,继续和他聊了起来。
“老公,你能出院啦,正好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学校请假呢,那我就先不请了,早餐你吃好,我先去学校了啊!这都迟到了!回来再和你聊!”张圆圆乐呵呵的拿起了背包,拍了怕魏然,小步快跑的出了病房。
“诶,你吃没吃饭呀,要不你拿点?”魏然追到了走廊里。
一转眼的功夫,张圆圆已经进了电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医生们已经从魏然的病房中走了出来,临床的病友伯伯也笑着和魏然道了再见,随着他的家人办理的出院。
此时,病房内就只剩下魏然,孤零零的看着窗外,不知从什么时候,一股挫败感侵袭了他的内心。
他回想着加入同耀盟以来的一幕幕,回忆着张圆圆还有魏子俏那灿烂的笑容,看着久久没有回复他的蒋依然的电话号码。不禁觉得自己这一年多的选择有可能是错的。
毕竟,自从他最开始的那次大病以来,他终于发现,他不求大富大贵,却只想和家人好好的度过人生的每一秒。但现在呢?由于加入了同耀盟,年底十二月二十六日就是他的人生大限,也因为同耀盟的任务,他逐渐掌握了观景的技术,不但刚刚帮助了邪恶势力,以至于还把蒋依然,一个无辜的生命牵连了进来!更何况还不一定把她救活了,他咒骂着自己真是一个废物!
再看看他这一年多为家里做了什么贡献?挣的钱那是少的可怜,至今单位也没有给他们定岗定级,至今他的工资也只是够他自己一个人花的,孩子的花销还经常需要妻子的贴补,他看了看荣行账户上的资金余额,甚至连一万块钱都不到。
这是哪里?这是在北京啊!这样下去怎么能行?试想如果他今天就离开人世,那么他到底给家庭,给自己爱的人留下了什么呢?魏然觉得他该醒醒了,不能再这样自私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他应该走出个人英雄主义,走出他的英雄梦,回报家庭,回报那个至今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了!
电话铃声响了,魏然立刻拿了起来,他多么希望这是蒋依然向他报平安的电话呀,可是屏幕显示,这是邵笑打来的。
“魏然,你没事吧?怎么又住院了?”
“没事,就是美尼尔,不严重,休息下就好了。”魏然强颜轻松的回答。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领导已经安排好工作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安心养病,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反正也快到国庆节了,领导说你节后回来就行!”邵笑给魏然传达着领导的指示。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服从领导安排了,多休息几天我当然乐意了!哈哈”魏然简短的和邵笑寒暄了几句,最终挂了电话。
可能是这段时间观景后接连受到了刺激,此刻魏然的心里异常的脆弱,确实因为观景,他已经第二次住院了,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不便的愧疚感,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的击垮了魏然的心理防线,他一下子哭了出来,他努力的压低了哭声,泪水顺着脸颊快速的滑落了下来。
不知哭了多久,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于是他猛地收起了眼泪。
“魏然,怎么样啊?”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魏然的耳中。
魏然再次失望了,他本奢望进来的会是蒋依然,然而进来的确是他的同事,那个知道同耀盟与时空的秘密的王娜。
“你怎么来了?逃班啦?”魏然无精打采的说。
“嘿,你怎么说人呢,我大老远过来看望你,结果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有的是调休!”王娜还真是不见外,一口将晾在床头柜上的白开水喝到了肚子里。
“我说你不怕我有传染病啊!”魏然微笑着看着王娜。
“你不就是美尼尔吗,我妈也经常这样犯病,不传染!”王娜说着看了看出他们俩,空无一人的房间,猛地坐上了魏然的病床,靠在他的耳边问道。
“是不是你观景的时候出什么问题了你才这样的?”
“没事,能有什么问题。”魏然向一旁不自在的挪了挪回答。
“不对,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刚才哭啦?”王娜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魏然问。
“我是没休息好,所以眼睛红,要不怎么可能犯美尼尔呢!”魏然强压着内心即将喷涌出的激动,强压着已经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着王娜不依不饶的提问。
说实话,王娜的到来,真是让魏然觉得轻松了不少,因为很多不能对外人说的话,都可以悄悄的和这个知道他秘密的正黄旗“格格”抖个顶朝天了。更何况他此时已经毫无心理防线可言,本就打算如实交代,找人倾诉的他,就这样狼狈、倔强的反驳着对方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