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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锦西直接问亓放,“得要多长时间才能联系到亓成?”
想了一下,亓放谨慎的回道:“明天一早吧”。
“那行,明天一早你联系到他直接让他给我打电话!”她沉声回道。
原本以为第二天事情就能解决,可谁承想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
张清贵从医院出来后就向村里交好的老友要了一副铺盖直接睡到了老班长坟边上,怕那伙人直接放一把火把林子烧了。
元锦西他们过来张清贵是打算让他们先去村里找几户人家对付一晚的,自己去山上守着就行。元锦西他们哪儿能让他一个人住山上,还是在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的情况下。
大家伙一商量,那就有难同当吧,一块儿住山上。
野玫瑰野外训练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不就在野外待一晚上吗,还真不是啥大事儿。
七个人一床破褥子一床破被,挤在一起东拉西扯的聊天,时间过得也挺快,不知不觉就到后半夜了。
元锦西有点儿困,跟于飞扬要了一支烟,刚叼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点上呢,耳朵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不是风声更不是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而是人的说话声。
这三更半夜的,谁会上山来?
她觉得其中有蹊跷,便让大家伙都噤了声,认认真真的听了一会儿,可不是有人说话吗,粗略估计得有十多个人,二十几个人也有可能。
张清贵还告诉他们,上山来的都不是村民,其中有个人的说话声音挺像之前找他谈占地赔偿的人。
元锦西直接把烟碾碎,悄声指挥道:“大小张,你俩左翼隐蔽观察敌情,小于大雷子你俩右翼隐蔽。晓斌,你跟我去后面隐蔽。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现身,听明白没有”。
“明白”,大家压着嗓子齐声声回道。
她说的后面指的是老班长坟墓的后面,躲这儿视野还挺好,不仅声音听的清楚还能借着月光看到张清贵。
为什么要把张清贵留在外面呢?
因为她猜测那些人上山就是冲着张清贵来的!
让他们以为只有张清贵一个人在,听听他们会说什么想做什么,接下来他们再想应对的法子。
她没说自己的打算,可队员们都猜得到。
她甚至都没吩咐田邵雷隐藏起来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呢,田邵雷却早已经心领神会。
他们各自做好隐蔽,等了三两分钟,那一群人便走到半山腰。
果然目的明确,直接奔着老班长坟这儿来了。
见到张清贵,领头的人问他,“姓张的,今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同意签字儿,补偿款照样给你,以后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那我要是还不同意呢?”张清贵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胆怯没有退缩,非常硬气的说道:“你们别以为烧了我的家我就怕了你们,只要我张清贵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砍我的林子毁我老班长的家”。
“呵”,领头的人怪笑起来,越笑还越大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他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那把火没烧死你今儿我们就活活气死你。兄弟们,上!”
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二十来号小弟大部分拎着斧子锯分散开来准备砍树毁林子,还有一小部分拎着铁锹的要挖坟。
竟然敢挖坟!
张清贵气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却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扑到坟包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的老班长。
“我看你们谁敢动!你们敢动我老班长,除非我死!”他颤抖着嘶吼道。
领头的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的特别得意,“总把死字挂嘴边儿,看来你是准备好了,那今天老子就成全你”。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铁棍,猛然朝张清贵的身上砸去。
张清贵没有躲,眼睁睁的看着铁棍落下来,近到眼前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活着的时候连自己珍视的东西珍视的人珍视的信仰都守不住。
铁棍当然没有落到张清贵身上。
元锦西和江晓斌在紧要关头冲出来,江晓斌踢飞铁棍去扶张清贵,元锦西则直接飞起一脚把领头的人踹翻在地。
在他们动作的同时,大小张和大雷子于飞扬他们也都冲出来,把几个已经动手砍树的家伙撂倒。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对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退到他们老大身边等着命令。
领头的人被自己小弟扶起来,身上挺疼哎呦哎呦的叫唤两声,抬头一看刚才动手的只有六个人,气焰又嚣张起来。
他伸手一一指了六个人,特欠揍的问道:“你们谁是张清贵的儿子?听说是个当兵的,爷今天就要看看当兵的有多厉害!”
“站你对面儿的没有军人,不过都是张清贵的儿女。当兵的有多厉害你是没机会见识了,不过他闺女有多厉害我倒是能让你见识见识!”回答他的是元锦西。
她还记得大队长的嘱咐呢,打群架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自己是军人,即便对方知道也不能承认!!!
领头的人刚才就被元锦西踹了一脚,这会儿又见她敢跟自己杠,早动了要收拾她的念头。
再看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里又没家伙事儿,刚才那一脚都是因为他没注意才让她得逞的,这会儿真的打起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不过她一个小姑娘。
这样想着,领头的人随手从小弟手里夺过一把斧头,举着朝元锦西冲过来。
元锦西就原地站着,斧子都快劈到鼻尖儿上了她才轻轻一个侧身躲过去,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向后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那人哀嚎的同时斧头落地。
然后是更凄惨的哀嚎声,因为那斧子落地的时候,正好扎他脚上。
大晚上的看不大清楚,不知道斧子是切脚背上还是切脚趾上了。不管切哪儿吧,他这脚肯定是要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