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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芳芳站在酒店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湖面,脸色阴沉。
她的身后,站着大中小S。
大S说:“母亲,沙和尚此番进入九阴之地,不知是否能成功打开封印?我们是不是先发制人,抢夺降妖宝杖?”
二S说:“姐姐,我们奉黎山祖母之命,只是考验唐僧师徒向佛取经心志,如若心志不坚,略加惩戒便罢,莫要多生事端。”
三S插口说:“对啊,二姐说的对。大姐你联合骷髅小妖,前番将那猪八戒困在阴井一夜,今日又使美人计,用龙涎香将他迷晕。如今倒吊在杂物间中,他明日醒来,必然羞愧难当,幡然醒悟。至于那唐僧和沙和尚,并不受美色所惑,也非贪财享乐之辈。不如,我们这便向祖母复命交差罢。”
大S怒道:“哼,你们两个,真是胆小怕事。哪有进了宝山,空手而归的?那降妖宝杖,是月宫梭罗仙木,乃是无上的驻颜仙品,你们不要,我要!”
二S:“姐姐,降妖宝杖乃是沙和尚的本命兵器,若我们出手抢夺,便是与唐僧师徒为敌。”
三S:“是啊,那猪八戒和沙僧尚好对付。一旦他大徒弟孙悟空回来,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大S作色说:“怕什么?梭罗仙木受损后,能恢复如初。我们拿到宝仗,砍下几块来,最多到时还给他便是了。”
二S和三S都摇头无语,把目光望向那边一言不发的贾芳芳。
贾芳芳背对着三人,沉吟良久,开口说:“女儿们啊,娘亲我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我们在这沙湖之中,修练了有多少年了?”
二S道:“娘亲,自当年你有了身孕,被祖母知晓责罚,不得擅离此湖,已然一千三百余载。”
贾芳芳出了会儿神,叹了口气:“是啊,一千三百余载了。物是人非,他果然不认得我了。”
大中小S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贾芳芳这话,好象有玄机啊?
二S轻轻叫了一声:“母亲……”
贾芳芳从神情恍惚中醒来,苦笑了一下,说:“黎山老母命我母女考验唐僧师徒,何尝不是在考验我?女儿们,我们都知道,九阴之地,藏着当年被唐僧封印的降妖宝杖。可是,我为什么被罚不得擅离此地,你们知道原因吗?”
三个女儿一齐摇头:“女儿不知。”
贾芳芳苦笑了一下,说:“其实,原因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等久居沙湖,只是为了守护降妖宝杖。”
大S不解地说:“守护降妖宝杖?他沙和尚的本命兵器,凭什么需要我们来守护?”
二S三S也说:“是啊,为什么?难道这宝杖,和母亲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贾芳芳摇摇头,又点点头,眼里蕴含泪光,说:“这里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老母之所以这样罚我,便是想让这个秘密,烂在我心里,永远不让人知晓。”
三个女儿簇拥到贾芳芳身边,齐声问道:“什么秘密?”
贾芳芳招招手,将三个女儿拥入怀中,闭着眼睛说:“本来,我不准备告诉你们这件事。可是,昨天自从见到了他……看到你们亲人在前,却不能相认,我……我实在不忍心。女儿们啊,这个机会,千载一逢。如果……如果他就这样再次离去了,你们会恨我一辈子,遗憾一辈子的。”
大S说:“亲人在前?母亲,谁是我们的亲人?”
一片寂静中,贾芳芳睁开眼睛,说:“你们的父亲,他来到了此地。”
三个女儿齐声说:“父亲?他是谁?”
贾芳芳咬牙说:“沙僧。沙和尚就是你们三个的父亲。”
三个女儿呆若木鸡。
良久,三S失声叫道:“他……沙和尚是我父亲?难怪,难怪我感觉他好亲切啊……”
“父亲……”二S奔到窗边,望向湖中沙僧背影,痛哭流泪。
大S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不,我不信,我不信!我的父亲,是一个身披金甲圣衣的盖世英雄,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威武不凡,绝对不是个无能木讷的臭和尚!便是那好色的猪八戒,也比他有趣有血性得多!”
贾芳芳叹了口气,拍拍大S的头,说:“你怎么知道他无能?他不是开始就当和尚的,至于木讷,何尝不是一种处世的智慧?”
三S展现出女人八卦的天性:“母亲,沙……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贾芳芳说出了心底隐藏的秘密,神情反而轻松了:“当年,你们父亲,是天界的卷帘大将,玉帝的近身侍卫,也算是身处要职。天庭管辖众仙,多少神仙玉女愿意向他投怀送抱?目的不明……当然,他这种人,做事持着,说得好听是坚持原则,说得难听就是不知变通……后来,就因为他这个老实木讷的性格,不解风情,惹怒了……呃,被贬到流沙河。”
大S好奇地问道:“他惹怒了谁?”
贾芳芳看了看她,笑了笑,说:“惹怒了谁不重要,关键是,他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正好失手打碎了琉璃盏。女儿啊,你们都长大了,要知道,世事险恶,变化无定。上位者喜怒无常,借机大做文章,背后一定有很多原因,无非是利益二字。沙僧他,被贬下界,只是个牺牲品而已。”
二S说:“母亲,你是怎么认识父亲的?”
贾芳芳好象回忆了一下,说:“当年,我刚从黎山学艺下山,年轻气盛。路过流沙河,遇到你们父亲,和他大战了一场。他手里的兵器,是件宝贝,便是太阴宫中梭罗仙木。我曾听师父言道,梭罗仙木集天地灵气,不但能驻颜,放在身边,于修为精进也大有益裨,故而生了觑觎之心。说来惭愧,我硬夺不成,便设计相诱。”
大S道:“设计?母亲,莫非你当年也是使了美人计?不知沙僧那块木头,是怎么中计的?”
贾芳芳轻轻笑了笑,道:“嗯,他果然便是块木头。你们父亲……呃,那沙和尚不为所动,如痴如呆。我当时自负容貌过人,使尽手段……后来,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