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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打了一个哆嗦,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点,他感觉只有十来分钟而已。他死死地盯着妻子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来吧,一会得起来给孩子做饭了。”杨梅催促道。
胖子很想叫醒孩子,带着妻儿一起来百鬼夜览,但他制止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他信了我,觉得自己应该先搞清楚纸人和纸脸的区别,他想尽快摆脱这个噩梦,逃避显然无济于事。他不愧是军人出身,关键时刻总是有着敏锐的判断。我不得不佩服他。
胖子进了屋,他们还可以睡一个点。
杨梅先躺了下来,她定的有闹钟,一个小时后,她就得起床为孩子准备早餐了。
胖子很想去孩子屋里坐到天亮,但他还记得我给他的任务。他定了定神,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躺在了妻子的身边,杨梅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守着丈夫和孩子,每日都睡得很安稳,不必过多的操劳。胖子很爱她。
胖子本来没打算睡着,但浓浓的倦意还是席卷了他。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一个噩梦里。
他醒了过来,是被人叫醒的,好像是妻子,她喊他起来送儿子上学,已经七点二十了,再晚就该迟到了。
胖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一张纸脸出现的他的面前,对他诡异的笑着,人身纸脸!
胖子大叫一声,这才真的醒了过来,方才不过是一个梦。
杨梅被他吵醒了,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话,上面显示的有时间,六点二十分。杨梅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胖子看着杨梅起床,一直盯着她的脸,一切正常。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餐,妻子坐地铁去上班,胖子也开车带着儿子去上学,送完了儿子,他就该去跑出租了。但今天例外,送完了儿子,他立即去和莫云飞汇合,来到了百鬼夜览,正好是早上八点。
桌子上放着俊俊的那幅画。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画,就是一个八岁小孩子的涂鸦之作,线条简单,画的是一款豪车。这就是我中元节看到的那辆鬼车,但有一个问题我要事先确认。
“李哥,这幅画是俊俊什么时候画的?”胖子叫李小朋,既然已经知道了姓名,我自然不能再开口叫人胖子。
“你还是叫我胖子吧,顺耳。这幅画是俊俊中元节的那天下午画的。”胖子脸色无比难看。
“那你这几天开出租的时候看到纸车跟着你了吗?”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老头和妖艳的女人,那天胖子应该是看到这纸车了,不然那老头和女人还能凭空坐进了空气车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点事。我记得前几天在这拉着两男一女,还有一男一女坐进了我后面的车里,那个车很像我昨天看见的纸车——不会吧?”胖子的脸色可以说是惨白了。
“你想的很对。那天跟着你的就是这纸车,坐进去的一男一女已经死了,新闻说的是殉情自杀。”
胖子看了看两位警官,不敢吭声。
“根据尸检结果和一些情况,那的确是自杀。”林刚淡然说道,他显然有意隐瞒,大概是不想加重胖子的心理负担。
“胖子,喝了这杯茶,去休息一下,记住,一定要休息好,今晚,我需要你的配合,能不能成功,你是关键。”我看着胖子,及其认真的说道。
胖子大概又找回了保护儿子的勇气,重重的点头,喝了那杯茶,那是一杯可以让人睡好觉的茶。
“马兰,带他去我的卧室。”总不能让他睡客房吧,毕竟那已经是马兰的地盘。
马兰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此刻乖巧的点了点头,领着胖子上了楼。
两位警官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们对我比较信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自己大概长了一张君子脸。
待他们离开后,我立即开口了。
“关于青大眼镜湖的那件事——”
“你管的真多,不过我喜欢,那件事非常的诡异——有国家部门介入了,他们带走了所有的材料,包括监控,但我都有备份。”林刚说着,拿出一个硬盘,很显然,都在里面。
“解决了胖子的事再说。”我淡淡的说道,顺势收起了硬盘。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我必须先跟他们说明白,这也是他们会信任我的一点。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会解释,当然是在必要的时候。如果没有必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今晚,我不仅需要胖子的协助,还有你们二位——你们有没有杀过人?哪怕是敌人?”我慎重的问道。
他们对望了一眼,目光坚毅的看向我,一言未发。
“我并不是要探究你们的隐私,如果你们想救胖子一家的话,最好实话实说。”我再次解释了一番。
两个人看着我,仍然一言不发。
“好吧,我跟你们解释清楚。缠上胖子一家人的是寄生魅,挺难对付的,纸脸便是寄生魅最常见的表现形式。本来我还有一搏之力,但现在我可能——总之情况很不妙。胖子看到的红色乌鸦称为血乌,血乌并不是来自于地狱,它是人间的鸟儿。它产生的偶然性很大。一只普通的乌鸦,啄食一千双冤死之人的眼睛之后,它就会变成血乌。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的血乌可以说是越来越多,但它们行踪不定,很难被人发现。它才是寄生魅真正的宿主,人类只是寄生魅的一个暂时宿主。通常来说,寄生魅可以寻找到合适的血乌来寄生的概率很低。一旦寄生成功,两种妖类的妖力都会大增。从胖子的叙述来看,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已经寄生成功的血乌。所以,我没有把握,需要你们的协助。”
“那根我们杀没杀过人有什么关系?”林刚皱起了眉头。
“关系很大,在我与那两个妖类斗法的时候,我需要你们两个守住死门。你们正气十足,但我担心你们有过不了的槛。换句话说,如果你们曾经杀了自己认为不该杀的人,并因此心存内疚,寄生魅和血乌便会利用这一点,那我们就大大不妙了。”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倒是吓了我一跳。果然,当我解释清楚,他们二人便坦诚相告了。以他们的阅历,这种事必定是发生过,虽然我还抱了一丝希冀,但显然已经破灭了。
“那你们——现在能克服吗?”我问道。
我想,恐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果然,他们都对我摇摇头。
“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方法。”
我靠到椅子上,两位队长也是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