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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回 营救芈桓众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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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心中正在烦闷,突有车骑将军东曹掾步骘出班奏道:“刘玄德所恨者乃吕蒙、潘璋、马忠、糜芳。傅士仁几人而已,如今五人已去四人。现有张达。范强投奔在此,不如献此二人,并张飞首级,送归夫人,与蜀讲和,陈说厉害,相约共防曹魏,蜀兵自退。”

    突殿中闪出徐盛,大怒道:“步子山之言误国,我东吴现有良将数十,精兵十余万,外兵来犯,遣将发兵则可,何故如此卑躬屈膝,示弱与人?”

    孙权见二人说得皆有道理,心下踌躇,正悬而未决。

    张昭出班奏道:“张达、范强二人穷困来投,献此二人则有失天下之心,夫解一时之困,而阻四海之望,诚不可取也,望主公慎之。”

    张昭停下来,看了看众将,又对着孙权一揖道:“孙桓新败,乃兵家之常,因其年少少谋故耳。前阵虽败,尚不足伤其根本,况我江东尚有精兵数万,众虎臣尚在,足可一战。请主公速派精兵良将,积极备战,以解夷陵之困。”

    此时,江东十二虎臣俱在班中,你道是哪十二虎臣,分别是: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陈武、董袭、甘宁、凌统、徐盛、潘璋、丁奉。他们多数是江东老臣,为孙吴基业的开辟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功勋。

    当下十二虎臣听了张昭的一番慷慨陈词,个个磨拳擦脚,像打了鸡血一般,跃跃欲试,纷纷向孙权请战。

    孙权亦被此种情绪感染,燃起了心中斗志,慨然道:“子布之言正合孤意,孤意已决,誓与刘玄德一决雌雄!”

    孙权遂以韩当为主将,周泰为副将,凌统殿后,甘宁为策应,统兵五万,即刻出发,解救夷陵之困。

    刘备在营帐中闻报东吴尽起大军杀奔夷陵而来,大怒道:“来得好,我正欲寻他决战,杀弟夺城之仇如何不报。”

    “量东吴群鼠,有何惧哉,明日我与苞兄点兵再战,必杀他个片甲不留,只叫他有来无回。”关兴傲然道。

    这张苞、关兴毕竟年少气盛,前番赢了一阵,早已傲慢自大,径自膨胀了起来。加之二人都身怀血海深仇,急于雪恨,故而二人请战最为积极。

    突然,张苞触动一桩心事,跪地向刘备哭泣道:“我父酒醉而遭人毒手,现仇人依然逍遥法外,安有是理。望伯父给孩儿做主。”

    刘备亦被张苞触动心事,又想起了关羽、张飞两位结义兄弟,不由得悲从心起,不胜凄惶。他自然知道张苞口中所说仇人是指谁。

    “伯父,现弑杀叔父的仇人芈桓尚羁押在大牢。不如明日午时三刻,押往辕门外,明正典刑,祭旗誓师,以状军威。”

    刘备听得张苞哭诉,不觉心中绞痛,怒道:“他人怎知我兄弟情深,孤的仇人乃是孙权,此不共戴天之仇,如若不报,是背弃当年结义之盟。今先灭东吴,后除国贼。”

    老将黄忠惊道:“行刺翼德之凶乃是张达、范强二人,今二人逃亡东吴处,事实尚未澄清,如何便要杀芈桓,望我王收回成命。”

    马良亦急奏道:“开战在即,先斩上将,是自去一臂也,如此亲痛仇快之事,岂可为之?况新亭侯被害一案,尚未核实,请主公熟思之。不如等到大军得胜,捕获张达、范强二人,查清原委。倘或有罪,再杀不迟。”

    “大战在即,我等自当同心协力,方能大胜敌师。如今尚未接阵,先斩大将,于理不合。”新加入的蛮王沙摩柯也发起了牢骚。

    这沙摩柯是五溪蛮族,人高马大,力大无穷。蛮族之人,最喜好勇斗力,这沙摩柯早听说芈桓鏖战桂阳,力挑石车;江陵打擂,手劈潘平,力举千斤闸等光辉事迹。早已神往,心中已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还估摸着哪天找芈桓切磋切磋,分个高下。

    沙摩柯的牢骚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大伙儿无不感同身受,俱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刘备自来对芈桓并无好感,又加丧弟失城之痛,一代枭雄,理智如他却也难免感情用事。冷静下来,又似觉不妥,更何况如此草率决断,早已引得众臣不满,杀一个芈桓事小,但因此而寒了众将士的心,事情可就大了。

    思前想后,刘备又有些踌躇,今日之刘备,已非昔日寄人篱下,惶惶间东躲西逃如丧家之犬的刘备,他已然归为汉中王,去君临天下,万人之尊止一阶。

    高高在上的大王是不会有错的,自然不会放下身段承认错误。

    众人皆为芈桓求情,唯张苞、关兴二人不服,当下关兴急奏道:“即便此人不是杀害叔父的凶手,也脱不了通敌卖国的干系,荆州之战,我父兄及众将士皆浴血奋战,尽忠报国,唯此人偷生,战后又不思归川,今有何面目复见诸公?”

    张苞亦急道:“我父死于此贼之手,是晚我与安国、屏儿俱都亲眼所见,如此浅显之理,如何还需核实?”

    张苞说完这句话,以目视一直沉默不语的关银屏,希望她站出来做个指正。

    刘备及众人也都齐刷刷看向关银屏。

    这个世界竟如此不公,一群男人们的事,他们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现在竟然要这样一个年少弱女子来决断。

    关银屏一直没有出声,但不代表她心中很平静,恰恰相反,她此时的心中早已心潮起伏,矛盾交加,久久不能平复。一方面是血海深仇,更何况那晚血淋淋的场面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另一方面对芈桓爱的执念,又让她不愿相信这些所谓的事实,她始终不愿相信芈桓是那样的人,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血海深仇是要报的,但因此而杀害芈桓,她也绝不答应,关银屏内心在痛苦的煎熬中挣扎着。

    关银屏突的双膝跪地,已是泣不成声,哽咽着禀道:“求伯父放过子轩,屏儿愿舍此残躯,换就子轩一命……”

    “屏儿……”张苞抑制不住心中极度的失望大声叫道。

    “三妹……你……”关兴亦气鼓鼓的惊叫道。

    众人一阵惊诧之余又都不禁为之动容,关银屏既没有否认芈桓是凶手,也没有主张杀芈桓报仇。

    关银屏只是一味的求情,她愿牺牲自己换取芈桓的一线生机。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儿,本是天真无邪的年龄,但恩怨情仇、爱恨交织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上天何其残忍。

    关银屏神情有些恍惚,多日以来的以泪洗脸,悲伤痛苦,已经透支了她的精力。模糊的泪眼中,面前的人影开始飘忽不定,那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也变得嘈杂而混沌。

    关银屏突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晕厥了过去,她太累了,也许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三妹……”关兴惊叫着忙上前去搀扶。

    众人亦是一阵惊呼,各自唏嘘不已,摇头叹息。

    刘备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感慨万分,他绝非铁石心肠,但此时高高在上的他需要一个台阶下。

    马良不失时机的道:“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大王不如权且几下芈桓之过,放其暂归本队,以期其戴罪立功,待他日查清原委在做定夺。”

    “就依爱卿之言,嘱其戴罪立功,倘或有失,二罪并罚。”刘备沉吟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