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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它飞向了很遥远的地方,没想到它又回到了那里】
焕-汀看着脚下,又看了看四周,一脸懵然。
“发生了什么?”
与同一片夜空接壤的脚下不再是杂草丛生,变成了一条鹅卵石路,向远处伸展开去,蜡黄色圆柱体屹立在路的两旁,等间距向远处延伸排开。柱底,堆积着液体流淌而下凝聚形成的不规则固体,汀沿着侧前方的一个柱子往上瞭望,柱子足有五米之高,顶端燃烧着火焰,一股晶色液体蜗牛般徐徐蠕下。
如果她此刻能够增长为一个巨人,至上而下俯瞰,它们一定像极了两排蜡烛。
“不算太糟,不是难缠的幽灵谷...喏,它对你毫无用处,你可以把它遗弃给我...”墓埃假装随口一说,目光出卖了他的渴望程度。他地盯着焕-汀手中那个小家伙:带他们进来的一滴紫色液体。
汀没表示异议,将液珠给了墓埃,同时拿回他手中的泪竹。
“这是什么?”她边眺望着四周边问他。
“一粒魔力,”他把液滴装进了玻璃瓶,“可怜,目前只有它这一滴享用这一整个瓶子。”
“...魔力的颜色...好美。”
“在月光下就这个颜色,”墓埃满意地欣赏着到手的魔力,然后掏出埋在胸怀的琥珀石,老练地瞟了一眼,汀从那块扁扁的琥珀里看到一个立体沙漏,心里感到奇怪。
墓埃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能够说这里十分危险。”
焕-汀心安地把剑插回到鞘中。
“比较危险。”他继续补充说,把琥珀放回到衣服兜里。
汀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还在...”
“还不是因为你,我叫你不要碰。”
“我不明白。”
“经历过死亡的人,在他陷入感情悲伤阶段,流下的眼泪接触到月光下的魔力后就会把他带进一个原本不该被看到但却真实存在的平行领域。”仙人掌一口气解释道,然后又满不在乎地看了看焕-汀,“经历过死亡的人,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们常常被别人定论为——精神错乱。”
焕-汀花了一小段工夫试图理解墓埃刚才说的这一些,要不是每一条件她都符合她真不敢相信这是怎样一番话。
“那我们怎么回去?”
“等到天亮...”墓埃转过身,“喔,真迷人。”
汀顺着墓埃的目光转身望去,一座宏伟的城堡坐落在不远方,像一块发光的金子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太美了!”她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墓埃恍惚了一下,“还等什么?走吧。”
“嗯!简直太美了!”焕-汀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墓埃正朝着远离城堡的方向走去,“嘿!不去看看吗?”
“它那么诱人,以至于让我怀疑,靠近它的话还能不能留命到天亮。”
汀感到惋惜地跟了上来,“但是...”她想不到其它前去的必要性,“...它很美。”
“多么充分的理由!”
“这里是需要警惕的领地?”
“如果它先把光鲜的一面展露给你,你就得考虑是不是还有另一面隐藏在内部,如果那一面是魔鬼呢?”说着他冲她做了个鬼脸。
“那现在去哪?前面漆黑得看不见路...”焕-汀边回首望着渐远出视野那座美轮美奂的城堡,边胆怯地跟着墓埃。
“要不,我们背着走吧?”她不知道她是被那座神秘堡垒所吸引还是因为实在惧怕他们前方灰暗无光的路。
“好建议。”
城堡一点一点缩小在视野里,渐渐他们忘记了是自己在后移,仿佛是那炫美的城堡在迷幻般地后退着...
“那三道人影是谁...”焕-汀说。
“哪有人影?”墓埃警觉地扫视着周围。
“我们换进这个领域前一刻,我看到三条人影从林子隐蔽处冒出来,他们似乎也要阻止我去碰那粒魔力...”
“他们不是奔着这一滴魔力来的,你太不清楚,他们觊觎的是这颗断竹。”
“泪竹?为什么,这把剑到底关系着什么?”
“它曾带着魔族统领的心脏消声匿迹,你觉得它关系什么...”
“带着魔-族-统-领...是谁?”
“所有人都以为它飞向了很遥远的地方,没想到它又回到了那里。”墓埃自顾自地感慨了一句,没有回答汀的问题,他无所羁绊的常态里倒是少有这种神思。“你知道么,这颗断竹里蕴含了世上百分之五十的魔力。”
即使对于魔力没有多少概念,但对这个数字焕-汀还是惊叹不已。
“迷竹林的守护人没有对我透漏任何关于泪竹的...”
“它回来了,他也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墓埃充满神韵的双眼里半是神秘、半是蔑视地对望着焕-汀。
她只是静静地等待他自己说出答案。
“对抗和复仇!”
他轻松地吐出这几个字,露出狡黠的微笑,“而你,就是它的工具。”
“我是它的工具?”汀感到话里的意思很难懂,她这个大活人怎么成了一件冷兵器的工具。
“那你以为呢,一颗竹子怎么复仇?它需要一个持有者,是你启动了它没错?”
见焕-汀没有回答,墓埃又嘲讽地戏弄说:“还是你偷来的?”
汀依旧没有理睬他,她的思绪更乱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支撑不起...”墓埃以一种审读的眼光注视着焕-汀,他说这话的语气里多少带点幸灾乐祸,“你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那三道人影是冲着泪竹来的...泪竹的再出现,就是这近来魔鬼活跃的原因...”焕-汀感到背脊窜上一股冷流。
“不十分确切,那些活跃的魔鬼充当的只是诱饵,用以把泪竹引出来的、肮脏的诱饵。不过你说对了,魔族已经知道,几十年前隐遁的那截断竹,现在在一个干掉了红纱衣的女孩儿手中...无疑,他们在找你...”他坏笑了一下,很享受给别人施加压力的感觉。“不过他们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一步,一步,又一步地向后退着...突然下一步的落下的脚底找不到支撑点,但是惯性让他们保持继续后退,他们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