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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输钱只为赢钱起,抽烟只抽豁皮(白抽),花柳街巷的酒饭也有你白吃的吗?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家设的圈套。
古人说:学好千日不足,学会一朝有余。三兄弟回家试细想:一日之间,他们总算大开眼界了,见了世面,一个二个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叹。咱们有钱何不来个做梦当皇帝——快活一刻是一刻呢。
经过商量:孙大少爷首选了吸‘福寿膏’,其次才是‘怡香楼’;孙二少爷首选去‘好运来’赌馆,其次是‘怡香楼’;孙三少爷说:“我这一辈子都是为女人生,为女人是死,只愿在石榴裙下称臣,只去‘怡香楼’,其他地方无兴趣。”三人还发誓相互保密,不让自己的媳妇儿知道。
次日中午,孙富强一溜烟儿进了‘逍遥福’烟馆,老板薛战奎亲自下楼迎接。两人去客厅坐定,仆童送了两碗香茶,薛老板在孙富贵面前狠狠的吹嘘了一番‘福寿膏’的美妙之处。两人喝了半个时辰的茶后,薛老板带他到各个房去转转看。只见斜躺在烟榻上过瘾的都是有钱的老爷、少爷、太太、小姐,看见他们那种是飘飘欲仙的样子。孙富强也心动了,想立刻常常尝试尝试。孙富强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找来的托儿。
薛老板把他带到一间装饰素雅洁净的屋里,对跟来的女童说:去给孙大爷拿两份上好的烟泡儿来。女童领命去了。
孙富强仔细打量一番,进屋子两边放着红木雕花木榻,木榻中间放了一张榻几,挨墙放了一盆兰花,榻几两边铺垫了柔软的褥子,在看木榻下,正中放了一个高颈痰盂,旁边还放了两只塌凳。他想:“这真是一个神仙呆的地方,老子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
女童装了一个长方盘,里面放有一只象牙杆银饰雕花的烟枪、烟灯、小剪刀、小银勺、镊子、毛刷、火柴等。
薛老板亲自点燃烟烟灯伺候孙富贵吸烟,随后自己也躺下,陪在一旁吸水烟。孙富强深吸几口,就闭上双眼享受那无穷无尽的快乐,他顿时觉得自己在云里雾里飘。
由于魔香的作用,孙富贵和孙富有兄弟俩打扮得周周正正,偷偷‘怡香楼’跑,来到楼门首,有人喊报道:“沈妈妈!孙二少爷和孙三少爷来了,请姐姐们出来接客喽。”
沈妈妈听到喊声,笑眯眯地跑来把两位少爷迎上三楼,安排八个姑娘来陪两位少爷玩儿,八个姑娘进门后,整整齐齐站成了一排。两兄弟抬头望去,只见姑娘们一个个浓妆艳抹,清一色穿的是短袖锦缎旗袍,八个人八种不同的颜色。双手叉腰,两腿一前一后地站着,那些姑娘,还故意亮出一只只洁白如玉、细皮嫩肉的大腿。再往下看个个都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鞋,人人美若天仙,真是诱人到了极点。
其实这都是沈妈妈特别交代的,她要姑娘们通过这些方式,把两个好色的猎物牢牢的观看者肉欲的笼子里。
兄弟俩彻底看傻眼,只觉得心热、血勇,不知所措才是。
沈妈妈开口说:两位孙少爷,看看喜欢哪个姑娘。
孙富贵、孙富有异口同声的说:“全部都喜欢。”
沈妈妈兴奋地说:“好好好!今后八个姑娘就轮流陪你哥俩。既然来了,索性玩儿得痛快。女儿们先陪两位孙少爷喝喝花酒耍耍。”沈妈妈说完就退出房去安排晚饭。
八个姑娘一哄而上,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猜拳猜筛子,足足闹腾了两个小时。
晚饭时分,沈妈妈安排厨子弄了七个碟八个碗,一桌香喷喷的美味佳肴端上桌来,十个人围坐一桌,夹菜的夹菜,喂肉的喂肉,请酒的请酒,弄的两兄弟真是皇帝一样。有事一阵阵嬉笑喧闹过后,才结束用膳。
沈妈妈有安排歌舞吃弹唱,先是群舞,八个姑娘手执团扇翩翩起舞,兄弟俩看后拍手称好。随后一个姑娘起珠唇,唱一支《采菱曲》;紧接着一个姑娘叫一品红的姑娘抱起随身带来的琵琶,玉指轻揉,谈了一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曲琵琶奏罢,余音袅袅,如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兄弟俩虽然拍手叫好,可惜这美妙绝伦的音乐,他们根本听不懂,只是假装假装斯文而已。
二更刚过,沈妈妈进来问:“今天哪两位姑娘先陪两位孙少爷?”
八个姑娘都争着要陪,沈妈妈一时间也不好答应,她转脸时对兄弟俩说:“干脆你俩自己选吧!”
八个姑娘这个摇手,那个摇肩的都求兄弟俩选自己。弄得孙富贵、孙富有一时没了主张。
一个姑娘突然说:“大家都不要争了,干脆有他俩抓阄来决定,抓到谁谁就有福气陪他哥俩过夜。”此话一出,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
沈妈妈叫一个丫鬟去拿纸笔来,她写了八个名字:醉娇红、玉逍遥、冠群芳、醉西施、一品红、白如玉、喜春红、霓裳红。
孙富贵好奇地问:“沈妈妈,这些名字好像都是花名。”
沈妈妈笑着说:“这些名字确实是花名,因为我家的姑娘个个都像花儿一样漂亮,在桐木镇来说,她们就像八朵鲜艳的芍药花,所以用芍药里的八个名贵品种给她们取的名字。”说完将纸揉成团放进一个瓷罐中,请两位孙少爷抓。孙富贵伸手一抓,打开来看是白如玉;孙富有一抓,打开来看是一品红。
被选中的两位姑娘,高兴地拍手直跳。白如玉恰巧是唱《采菱曲》的那位姑娘;一品红就是弹琵琶的那位姑娘。然后两位姑娘伸手问兄弟俩要钱。兄弟俩为了绷面子,各自给姑娘二十块大洋。剩下的六个姑娘也闹着要伸手要钱,兄弟俩每人给两块大洋。一个姑娘不依不饶地说:“才二块呀!你这是打发秃老婆上花轿--糊弄人”。不行至小言给也得给五块大洋才准他们走。兄弟俩每人又补了三块大洋才脱身而去。
两位姑娘领着情郎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品红把孙富有带到门首,轻轻掀起门帘进屋。孙富有一眼看去,只见陈设雅致的屋子里,朝外摆着一张紫檀条几,正中放着一支铜的香炉,清咽缭绕,两边各摆放着一只瓷瓶,分别插着一束红芍药。条几当中墙壁上挂了一幅山水画,两旁写着两句古诗:明月松间照,清水石上流。进门左边有放有方桌,圆形梳妆台上点了两只花烛。右边是一张架子床,床上挂着红帐子。再仔细打量着一品红,只见她面如桃花,眉似柳叶,满眼求我,一嘴白贝,口红像樱桃,黑发好似云堆。身穿一套无袖荷花旗袍,脚穿黑色高跟皮鞋。孙富有伸手去一品红白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一品红把他推到在床沿上坐下说:“不要急,让我洗漱一下就来陪你。”
孙富有躺在床上暗想:“她不仅模样俏丽,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如能……”
一品红端了一碗茶进屋来,她来到床钱递给一个小纸包给孙富有说:“三少爷,把这个服下。”
孙富有起身接过小纸包问道:“这是什么?”
一品红笑着答道:“销魂散”。
孙富有早就听说过‘销魂散’有奇效,心想:“机会难得,今天和美如天仙的姑娘共度良宵,做个快活神仙就是要有奇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