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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何太守,虞亮同张盛一起往外走去。刚出内院,便听得前院中一阵女子的嬉笑声传来,这声音,直如朱玉落银盘,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好听。
虞亮耳朵一竖,脚步便缓了下来,本来走向西院的双腿不自觉的就朝着前院挪去。
“虞公子,怎么了?”张盛见他神色有异,疑惑的问道。
“嘘!”虞亮将一根手指放到嘴上,示意张盛不要说话,快步来到了前院门口,抬头往院中望去,不觉两眼便是一亮。
院子一角,两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嬉笑打闹着,一穿浅蓝色深衣,一穿月白色襦裙,皆是貌美如花,声脆似玉。两人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眼含笑意亦步亦趋。
“欣兰,你的那位刚刚走过,咋就不去送送呢?”月白色女子揶揄道。
“听不懂你说什么。”被称作欣兰的浅蓝色女子脸色升起一片彩霞:“倒是你,听说胶东王府早已向你家提亲,很快就要过门了,不知张鱼小姐可有体己话要和本小姐说啊?”
“去你的!”张鱼同样也满面通红,撇撇嘴毫不示弱道:“我可不像某人,天天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哎呀!简直不忍直视。”她故意将每句话的尾音都拖得长长的,说完还作出了害羞蒙眼的动作。
“你,你,胡说八道!”欣兰听到张鱼不堪入耳的话语,羞得连脖子也红透了,一时气急,不由爆出了粗口,声音也高了八度,说完才醒悟过来,赶紧蒙上了嘴,两只眼睛做贼似得四处乱瞅,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那可真是大损形象啊。好在院中除了自己这几人外没有别人,这才将手从嘴上放下,又放到胸口抚了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这一切的动作全被门口的虞亮看在眼里,那娇羞的神态让他大张着嘴巴直接变成了呆头鹅,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再无半分力气,魂魄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
“虞公子,虞公子,该回去了。”张盛见虞亮那副见到美女便哈喇子直流的猪哥样,不由暗自鄙夷,心下好笑,本不想说话,不过想到这两位小姐可不能得罪,虽然出丑的是虞亮,可自己毕竟跟他一起,真惹出了什么事,到时难免被人看做一丘之貉,这才开口提醒。
“喔!”虞亮蓦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头也不回的问道:“张校尉,这位蓝色衣裳的女子是谁呀?”
“呵呵,虞公子可是有何想法?”张盛眼中闪过一丝讥嘲。
“不行了,不行了!”虞亮一手抚着胸口,喘着气道:“她把我的心肝都勾走了。不行,我要当面问问去。”说着便欲迈腿过去。
张盛大急,一把拉住虞亮胳膊:“公子不可!”
“为何?”虞亮回头皱眉道:“要知道,在吴中县,哪个女子被本公子看上了还能跑掉?虽然本公子年纪轻轻,除了正妻外,却已经是小妾成群了。再说了,能被本公子看上,完全是她的福气。”
张盛不由怒意渐起,你个二货,还蹬鼻子上脸了啊?“虞公子,这可是何太守之女,另一位则是常山王之孙女,你以为哪一个可以做你的小妾?”
“啊?”虞亮终于清醒过来,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吴中县,而是东郡太守府内,还真不能乱来啊。“这可该如何是好?这个叫什么欣,欣兰的,本公子是真的喜欢啊!要不张校尉,她既然是太守之女,那就烦请你给保个媒,事成之后本公子一定重重有谢。”
张盛给气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虞公子,你还真以为这天下女子都是为你准备的?”说罢径直拂袖而去。
虞亮见这个一向对他点头哈腰的校尉都动怒了,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妙,大概真不能这么冒失的去和这个女子说话吧,赶紧压下心中的躁动,跟上张盛,嘴里咕哝道:“难道不是吗?大不了我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吧!反正父母和姐姐正在给我张罗娶妻之事。”
张盛却不再理他,径直出了太守府,虞亮则灰溜溜的回了西院。
晚上没睡好,本来是困意十足,可虞亮躺在塌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头满脑都是欣兰的倩影,那婀娜的身姿,悦耳的声音,甜美的笑容,书上怎么说来着,对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生平罕见啊!不行,这样的女子,一定要想个办法娶到家里,否则,怕是一辈子都不好了。
既然是太守之女,恐怕却是不能轻易到手,说不得,只好求求姐姐,让她给项王说说,只要项王一旨下来,管你是谁,还能逃过我虞亮的魔抓?他心下终于打定了主意,两只手在空中紧握,嘿嘿奸笑起来。
“虞波,笔墨伺候!”
给姐姐写完信,遣两名亲卫立即送往彭城,虞亮终于安心的睡了下去。
一觉便到了晚饭时间,虞亮带着虞方前往赴宴。
刚走到太守府大堂,便见张盛带着林飞从另一边走来,身旁还跟着好几个人,看他们龙行虎步的样子,应该也是军中长官。
“林侍卫,”虞亮等到几人走到身边,单单乜斜着林飞,不阴不阳的说道:“这可是太守大人给本军候的接风宴,听说须得校尉以上军职才能参加,恐怕只能委屈您老人家待在大门外了。”
“哼!”林飞也不答话,一声冷哼后率先便往里面走去。
“呃呃呃!”虞亮紧赶两步来到林飞前面挡住他,作色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虞军候!”林飞冷冷道:“这是濮阳太守府,可不是彭城王宫,还由不得你耀武扬威。给我起开!”说完伸出左手一挥。
虞亮感觉一股大力撞到自己的肩膀上,身不由己便是一个趔趄让开了去路,林飞大步走进门去,留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虞亮龇牙咧嘴的摸着肩膀,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林飞,你狗日的有种就坐到宴席上,看老子怎么教你做人。”
另外几人面带讥诮的站在一边看完了这出好戏,也不和虞亮打招呼,径直往里走去。张盛则走过来亲热的搂着虞亮的肩膀:“虞公子,别和一个粗人一般见识。”
“敢跟老子动手,老子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
“那是,你虞大公子什么人呐!”张盛赔笑着:“只是在这濮阳,公子恐怕还得让他三分。且不说这个林飞是濮阳军中第一高手,单只是东郡太守准女婿这一名头,几乎便无人敢惹了。”
“你说什么?”虞亮感觉头上好似被浇了一盆凉水,唰的冷静下来:“太守准女婿?他小小一个侍卫,怎么可能被太守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