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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很忙,非常忙,自从出兵后每日都会有很多密旨奏折交到李二手中,李二没看过一张奏折面色都会变化很大,时而轻笑,时而恼怒。丽正殿中只剩下李二渊鸿二人。
李二看完了今日的奏折,伸了一个懒腰对渊鸿问道。
‘钱欢最近在忙什么东西,找承乾向朕高了假便一直躲在家里,府门都不出。’
提到钱欢渊鸿的死人脸上也难得漏出一点笑容,但被李二看见了,指着渊鸿摇头不已。
‘提到钱欢你这老奴竟然能露出笑容了,真是稀奇,你伴随朕多年可很少提到谁你笑过,怎能?你对钱欢这小子很看好?’
渊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是一闪而过,但回复李二的话语中多了意思人情味道。
‘陛下莫要拿老奴打趣了,老奴不是看好钱候,只是觉得钱候十分有趣,虽然经常唤老奴为渊姨,但却没有一点的瞧不起老奴是宦官。’
李二想了想,的确如此,钱欢在看渊鸿眼中的确没有轻蔑,嘲笑之意,只是嘴贱了点,渊鸿也常常出手惩罚,就是不长记性。
‘嗯,的确如此,但你还没有告诉朕这小子在做什么,上一次半年不见踪影便建造出那样一座府邸,朕好奇他还会弄出什么东西。’
‘陛下,钱候已经拿出来了,就是前些日子魏王殿下带进宫的那三瓶琉璃瓶子的葡萄酒。’
‘哦?就是卖给太上皇的那酒?听说卖了一锭金子。’
‘是的陛下,太上皇。皇后娘娘,孤独家的老祖宗人手一瓶,只是皇后娘娘没有付钱。’
‘这朕知道,几次要皇后拿出来给朕瞧瞧,皇后都说是女人的酒,还不让朕瞧。去把承乾,李格,李泰三人唤来,朕问问他们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承乾正在寝宫批阅着一些简单的奏折,听闻李二传唤,连忙换衣出门。
李格则躺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的灌着,自从在钱欢口中听说一剑一酒一江湖这句话,李格便十分的向往,但听到李二传唤时连忙下树,清口,葡萄酿的味道有点大。
李泰在寝宫计算着在钱欢那拿回来的学术提,听说钱策那小鬼都能解开了,李泰不服气,点灯熬夜的算着。在解出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李泰感觉浑身一轻,神清气爽。洗了脸后便被传唤到丽正殿面见陛下。
三人在丽正殿门口偶遇,眼神之间的询问没有结果后,李承乾推开殿门,李格李泰跟在身后,进入大殿后,一同单膝跪下地上道。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三个儿子,变化很大,承乾变变得更加努力,李格也不在阴沉,青雀貌似也放弃了与承乾的相争。
‘起来吧。’
声音很轻,没有往日般的帝王气势,只有作为父亲般的亲和。但李承乾三人却完全不是李二这种语气,忐忑的在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李二看着三人的样子笑道。
‘怎么今日这般样子,既然你们不说,那朕问你们,承乾听好。’
‘是。’
‘你与钱欢交往时间不断,说说你学会了什么。’
李承乾最怕李二提到钱欢,如今钱欢的状况很尴尬,武将离开长安,钱欢便失去了一些后盾,在大理寺又刚刚的出去,李二突然这么问李承乾还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许久,李二也不打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回道。
‘父皇,儿臣的话可能会有些大逆不道,先请父皇赎罪。’
李二点点头,示意没事。李承乾见此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认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儿臣学会的是目光不在短浅,儿臣曾以为只有做了皇帝才能有般作为,但现在儿臣却不这般想,儿臣的眼睛不会在盯着皇座,而是去看向整个大唐,看清了整个大唐才能看清皇位。父皇在未曾登基之前,便是名扬天下的秦王,儿臣不想让天下人记住的先知道李承乾后知道太子二字,这就是儿臣所学会的。’
李二看着李承乾十分满意,雄心壮志有了,胆量有了。这便够了,作为皇帝的继承人不需要在有其他的东西。
‘赐坐。’
听到赐坐二字,李承乾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李格李泰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也在心中纷纷猜测李二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格儿。’
‘儿臣在。’
‘父皇问你,你这一年来因何改变如此?送你母妃的礼物,她的寝宫已经放不下了。你与承乾一样,随意回答,父皇不会怪罪你。’
李格舒了口气,还好是这样的问题,自己还能回答。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的改变与钱欢也脱不掉关系,因为儿臣在钱欢的身上体会到了亲情二字,钱欢生无母,养无父,按理说在他的身上应当感觉不到亲情,但儿臣在观望钱欢与牛家两位长辈相处时的那种气氛,儿臣羡慕,牛进达惩罚钱欢虽然严厉,但眼神却是恨铁不成钢,钱欢虽然哀嚎,出言认错,安抚牛进达,没有一丝责怪之意,裴氏责怪钱欢眼神却是慈爱,钱欢担心裴氏气坏了身子,把掸子送到裴氏的手中,请求裴氏莫要动力火气,惩罚钱欢出出气。’
李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母妃为儿臣付出的很多,在后宫,不敢争宠,不敢骄纵,不求赏赐,不求慰问。只求给儿臣一个安稳。钱欢与牛进达仅是伯侄,还是没有血缘的伯侄,钱欢异能做到如此,儿臣感觉这些年对母妃十分愧疚,寒鸦反哺,儿臣却觉得儿臣都比不得那寒鸦。儿臣送母妃衣饰,头饰,补品,儿臣只能说儿臣在赎罪,赎这些年母妃受过的罪。’
李格说完头都不敢抬起看李二,因为想到前几年的杨妃,李格眼睛忍不住湿润,回想自己前几年是多么的畜生。
李二看着李格的样子,心中却有中说不清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李格都已经十四岁了。
‘赐坐,看茶。’
李格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却不喝茶,因为李承乾没有。
李泰看二人都过关坐下,直接开口道。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要问什么,儿臣自己说。’
李二看着青雀的样子,不由笑道。
‘你应该是朕最胖的儿子,你知道朕要问什么?那你说说。’
李泰挺直腰板,昂首挺胸,样子十分骄傲。说道
‘父皇,儿臣学会了兄弟一情。没办法,这也和钱欢有关系。虽然钱欢优点没有缺点多,但在兄弟一情上让儿臣自愧不如,钱欢手中的生意哪一项都在万贯之上,送与三哥,见虎,处默的冰果,钱欢一枚铜钱不取,麻将如今风靡长安,也仅仅是因为李崇义说了一句他要饿死了。钱欢便送与河间王府。没人都喜欢金钱,钱欢更喜欢钱,但兄弟之谊在钱欢眼里比那万贯铜钱重要的多。而钱欢听说处默宝林要上战场,宝林有光明铠护身,钱欢日夜不休为处默做了一套更好的。在看到只有他们二人上了战场,而其他与钱欢交好的人留在长安时,钱欢当时的那种开心,儿臣无法形容。他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异能做到如此,儿臣与大哥,三哥是亲兄弟,怎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李泰说完后深行一礼,转头便找椅子坐下。却被李二拦住。
‘青雀说的不错,你能体会如此也是父皇之幸。但父皇想问你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李泰听后傻眼了。自己说了半天合计白说了?苦着脸道。
‘父皇,您想问儿臣什么,儿臣不在自作聪明了。您问吧。’
李二笑着看着李泰,说道。
‘你说了钱欢与格儿,崇义的生意,为何偏偏不说与你的生意,你当朕不知道么,朕说了今日不怪罪你们就不会怪罪,你与朕说说,你赚了多少钱。’
李泰更想哭了。这不对啊,按道理应该问自己改变了什么,学会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问自己赚了多少钱。李泰委屈的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的琉璃酒生意赚不到几个钱,被皇爷爷定价了,一锭金子一瓶,一个月只有三瓶酒,钱欢两锭,儿臣一锭,母后的那瓶说记在大哥头上,但大哥不给我金子,然后还揍我。我打不过他。’
李二看着李泰用手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委屈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渊鸿,去让御膳房准备些晚膳,朕要与朕的这三个儿子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