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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虽然口中说着貌似淡定的玩笑话,但身上承受的压力却是越来越重了,濮阳正晟的法脉天赋发挥出来的力道如此怪异,令他浑身疼痛欲裂,几乎整个身子都有分崩离析的感觉。
心头寒意不断闪过,体内莽古体魄异象纷呈,一股股蓬勃的旺盛气息从中喷发出来,使得萧绎暂时还能勉强维持着身形稳定。
南宫冰月冷艳旁观,听到萧绎无端说出那俏皮话,不由莞尔一笑,美艳至极。
“臭小子,你少说废话,不行就认输,鬼才对你有想法,我眼里只有冰月。”濮阳正晟有些啼笑皆非。
“认输?那是不可能的,冰月是我的,谁都不让。”萧绎咬牙坚持着,心念急转,极力思索着解脱之法。
忽然耳中响起一个声音,极其细微,但很清晰。
“放弃繁杂念头,可以顺势而为,用水势篇中功法因势利导,水流总是往低处走,宜疏不宜堵。”
萧绎听闻,朝前看到刚才远处飘来的几个老人,分别是多日不见的气运老人,濮阳大圣,南宫大圣,还有一位并不认识的老婆婆,满头银发已泛黄,气色圆润饱满,目光里散发着犀利精光。
对他暗中以星识传音的显然是气运老人,老人此刻面带微笑,也正在注视着他。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萧绎心头受此点拨,脑海里有亮光闪现,一时间豁然开然。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细细感受起浑身正在承受着的撕扯力,发现濮阳正晟发出的力量并不均匀,总是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中,不时某个方位上瞬息微弱,又瞬间加强。
“有了,何不随着这不平衡的力道,上下左右跟随其移动自身呢?”萧绎想到此,尝试着勉强移身起来。
并不容易,因为濮阳正晟所发的拆力对于他是无处不在的,只是方位强弱上,不时变化着,可便是如此,终究还是有了可乘之机。
看到萧绎忽然开窍了似的,身形跟随着自己所发力量强弱不断些微移动起来,濮阳正晟志在必胜的脸上,变得凝重,心下惊异萧绎的临阵领悟力。
修为境界相差无几,体魄强横更不输对手,这样的对战,最忌临阵心神不定。
濮阳正晟求胜心切,看到萧绎似乎找到了能够破解自己发出拆力之法,心中不仅着急,要知道,如此施为,他自己也并不感到轻松,对于星元星力的消耗,还要多出萧绎不少,一旦星海中,星力稍有不济,就可能功亏一篑。
“凌乱无序,撕裂!”濮阳正晟念及此,不再懈怠,转而强运星力,猛然再次出击,企图以此一举将萧绎撕成重伤。
“水势无形,顺势奔流!”萧绎听到濮阳正晟的大喝,身体瞬间感受道包围自身的四周撕扯力陡然激增,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也当即横下心,拼尽最后一点力,往一方力道稍弱处身影急移。
濮阳正晟的撕扯力瞬间增大,其实亦导致了其强弱力道不匀的差别增强,若是萧绎在刚才没有察觉其中细微变化时,此时虽还不至于真被撕碎,但真的被濮阳正晟撕扯个精光,应该是没疑问了,果然如此,那脸可就丢大了。
尤其还是当着南宫家族中人的面,特么以后还有什么脸再去南宫世家。
萧绎身影往左一移,不过只是半寸左右,但所幸还是够了,堪堪逃过一劫。
再找准濮阳正晟所发力量中的细微调整,顺势又往上一迎,正好找到了一个空档般的力量空洞,萧绎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刹那间所受撕扯力,一时消失了。
“冰盾乍起,一阳凝光!”萧绎见缝插针,毫不犹豫地抓住这瞬息将逝的时机,运转体内冰系法脉,顷刻间便在周身形成了一面围桶状晶光闪闪的防身冰盾。
右手一探,混元凝光决急运,立时将冰盾发出的晶光收拢,凝铸,一把晶光剑乍然出现,冒出森森寒气,锋利无比。
时机之准,速度之快,电光火石之间,瞬息即成。
“这样也行?”围观的南宫世家中人,本以为萧绎就要落败了,哪料到眼前情势忽然突变,始料不及之下,惊呼出声。
南宫冰月原本芳心已然揪紧,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就要忍不住出手相救了,却见到战况陡变,萧绎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困之法,顿时神色放松,不由得喜笑颜开。
随即又发现家族中的同辈兄弟姐妹朝她看来,又立即收住,免得被过后被她们笑话。
气运老人满意地点着头微笑,展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神色。
他身旁,南宫大圣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在极力避嫌。
濮阳大圣则是神色一暗,暗暗叹息,为孙子濮阳正晟感到惋惜。
那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则是眯起了一双眼,显得很不服气似的,恶狠狠地看了看濮阳大圣后,又把目光扫向了南宫大圣,大概是怀疑他暗中对萧绎提了什么建议,才导致她孙子功亏一篑。
是的,她就是濮阳大圣的妻子,濮阳正晟的奶奶,号濮阳太夫人,其名外人则早已不传。
在天星共和国中,她名声不显,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此老婆婆一身修为,令濮阳大圣也不敢轻易尝试,于是成了有名的“气管炎”。
对于这个孙子,濮阳太夫人心中溺爱有加,但又经常对其疾言厉色,要求极严,对外时,她又极为护短,绝对不允许孙子吃一点亏。
濮阳正晟的一身不凡修为,也是她一手亲力亲为培养起来的。
濮阳正晟不怕他的大圣爷爷,平时遇到同辈中人,也自视甚高,曾经在一次对妖兽大战中,独自猎杀过一头王级妖兽,也曾因为街头闹事,与一位半圣修士的儿子吵架,将之打残后,又将前来护短的半圣给打废了。
因此,濮阳正晟一直以来,都显得颇为嚣张,虽然并不胡作非为,但往往给人有一种目空一切之感觉,哪怕是遇到他的父辈中人,也是如此,唯独见到自己这位奶奶,他绝不敢有丝毫违逆之行。
这不,刚才一句让濮阳正晟改改大话连篇的脾气之语,便让他脸色立即垮掉,头皮发麻。
南宫大圣似乎发现了银发老婆婆的怀疑目光,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嘴角一撇站在他身旁的气运老人,意在声明可不是我干的,你非要怀疑就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