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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等人在山洞中休息了一晚,天一亮就来到湖边。赵政命姜武、赵全负责指挥众武士开始平整土地,搭建营帐。他自己却与白豹、高猛、田虎四人,将房萱等少年叫到一旁空地。赵政站在一块青石上,对他们说道:“吾乃秦国王孙后人,赵氏贵女之后,赵政。此处将来就是我的封地,你们是这里第一批领民。这里刚刚开始建设,条件艰苦,一切从简。我不准备举办隆重的册封仪式,只将各位的名字暂先记下,等将来为你们补发领民资格,划分领民土地。另外,你们可以与我报名,参加家臣和武士考核。只要得到我的认可,将来便可以获得黑牌,成为我的家臣或武士。”
房萱等少年哄地一声,一齐举臂高呼:“愿作领主武士。”
赵政呵呵一笑,挥手说道:“按身高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房萱和赤里海、玉带术连忙帮助众少年整队。不一刻就乱哄哄的排好一队,安静下来,等待赵政考核。
赵政看着这些少年,心中暗道:我与孤儿真是有缘,这些出身穷苦,无亲无故的少年,可能就是我将来最可信赖的班底。
赵政对田虎说道:“阿虎,将箭靶摆好。”田虎应诺。
赵政对站在队前的一位少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有何身世?都会些什么?”
那少年只七八岁年纪,一身破烂衣服,穿在瘦弱的身上,有如晒衣服的架子。他拿着一把一尺长的木剑,胡乱挥舞了几下,强作英武姿态说道:“我叫阿花儿,吾父亲告诉我,我家曾是房城武士。自我大父时起,全家在梨树坡牧场为奴。我大父和父亲在一年前病死了。几日前,为逃离牧场,我阿母与牧场的成年奴隶一起,留下阻击牧场看守,也被射死了。我年纪小,除了给战马洗澡和喂食,什么也不会。但阿父说,希望我将来能成为武士,恢复先祖的荣誉。所以我不怕死,只要公子能收我为武士,我便将这贱命卖与公子。”
赵政接着问道:“你没有姓氏吗?”
阿花儿说道:“我家是中山赤狄普通武士之后,没有得到贵族赐姓。”赵政笑道:“以后,我收你为预备武士。你可愿接受我所赐姓名吗?”阿花儿兴奋地大叫道:“愿意。请公子赐我名姓。”赵政道:“振兴家业是男儿责任。我不要你卖命,只要你以后能够忠心做事,我会收你做武士。以后你就以武为姓,叫武振如何?”
阿花儿郑重点头道:“谢公子赐予姓名。今后,我就是武振。”
赵政挥手说道:“你去与阿虎摔上一跤,再试射几箭。”
“诺。”武振立即向田虎跑去,准备直接扑向田虎,与他摔跤。
白豹于旁边喝道:“站住。一点礼仪都不懂?武士比跤,需先碰拳行礼。”
武振气势一泄,停住脚步,茫然地说道:“如何碰拳?”
白豹抚头长叹,对赵政说道:“公子干吗要收这些笨鸟?甚也不懂。”
赵政笑道:“以后他们都由你和阿虎来教授武士礼仪和搏杀、射箭之技。”
白豹无奈应道:“诺。”心中却暗道:看我不收拾死他们。他挥手对武振说道:“你先去与阿虎比跤吧,礼仪日后再学。”
武振闻言立即扑向田虎。田虎一个侧身闪过,脚下一绊,右手一推,直将武振扔了出去。武振直摔在草地上,半天直不起身,却吭也不吭一声。田虎点头道:“去射几箭,试试准头。”武振勉强起身,走向箭靶前的线绳处,拿起地上一把三斗小弓,胡乱射了几箭,无一上靶。武振沮丧地抛下弓箭,低头让到一边。
田虎上前,轻轻拍了下他肩膀说道:“以后好好跟我练。”武振闻言,看着与田虎重重地点了下头。
武振之后,便是房萱排在最前面。她娇笑一声道:“吾不作公子武士。我会洗衣做饭,针织女红。公子如不嫌弃,收我作贴身侍女吧。”
赵政心下苦笑:留你这满是心机的女人在身边,吾嫌命长不成。他摇头一笑道:“大秦公子,婚前不得畜养女婢。你可选择做我家臣,以后可以帮我料理府中事务。”房萱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赵政说道:“成为了我的武士和家臣之后,可就要服从我的调度了,你同意吗?”房萱点头说道:“我之前说不听征调,是因为你只肯给我们领民身份。如果你早说要我们做武士家臣,我们早就同意听你号令了。再说,你这小小年纪,应该不会很快就带着我们去战场拼杀吧。”赵政回应她道:“那倒不会。”房萱得意地一笑,说道:“那我们还不是一样,避开了应征参战?”
赵政一愣,只得点头,认同了她的小聪明。他说道:“你是选做家臣还是武士?”房萱昴道回道:“我数算很厉害的,就做你家令吧。”
赵政闻言逗她说道:“那我考一考你吧。一个人花八文铜币买了一只鸡,九文钱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花十文钱又买回来了,十一文卖给另外一个人。问他赚了多少?”
房萱笑道:“公子出得题真是很难呢,不过我在三岁时便会算这类题了。他总共赚了两文钱。可对嘛?”
赵政一笑,再问说道:“那就考你一道四岁的题。将二十四个人排成六个纵队,要求五个人为一队,你知道应该怎样来排列吗?”
房萱美目一转,略一沉吟,说道:“哈哈,你还是接着出五岁的题目吧。我会将六队首尾相接,成六边梅花队形站立,正好省掉六人。”
赵政不由心中暗道:古人都这般聪明吗?小学奥数题都难不住她。他再加难度问道:“有一只羊,兄弟两个都想买。哥哥缺五百文,弟弟独自买羊只缺一文。但是两人合买,钱仍然不够。你知道这只羊的价格吗?他们又各有多少钱呢?”
房萱轻掩樱口,笑弯了身子。半晌才收住笑容,得意回道:“看来公子的数师只教会了您四岁的题目呢!这羊值五百文,哥哥是个穷光蛋,身无分文,弟弟有四百九十九文。如何?”
赵政高竖姆指道:“我怀疑你根本不是奴隶出身。教你数算的老师一定是位高人。”房萱笑道:“公子可是说过,不想打探我们的秘密呢!我天生神算,不可以嘛?”
赵政无奈说道:“你会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令来掌管财物嘛?”房萱说道:“会啊。只要他忠心为我办事,我管他以前作甚?”赵政又一次高竖姆指道:“好胸襟。也罢,吾岂能不如你一个女子大度。以后你就是我的首位家令,帮我掌财。不过,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房萱笑道:“无中生有,白手起家,方显吾的手段。你用我为家令,算你聪明。吾定保你一生不会为钱所困。”
一群少年掰着手指,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心中暗道:他们在对暗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