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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男盯着莫成看了半天,才不置可否道:“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今天凌晨四点多,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在胸口连捅了六刀,现在还在抢救。”
莫成长叹一声,这才明白这些警察动用了兴师动众请自己来喝茶的用意。
“你们认为是我干的?”
“难道不是你吗?”周胜男反问道。
莫成是相当地无语,一脸懵逼地看着周胜男,两手一摊,问道:“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就硬要说是我干的吧?”
周胜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当然有。”
“是什么?”
“我们已经排查了和暴龙有仇怨的人,近期和他起过大冲突的,只有你,何况你现在还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那你们能拿出我的在场证明吗?”莫成反问。
“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到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别以为自己能逃脱制裁!”
周胜男言之凿凿,那架势,似是十足把握,能够证明莫成就是凶手。
莫成好气又好笑,只得据理而言道:“警官,你不用浪费时间了。如果真是我干的,在他想要暗算我的时候,我早就能把他宰了,根本不用费事劳神等到现在。”
“这就是你自以为聪明的地方。”周胜男伸出食指摇了摇:“你知道,如果真的在那天把暴龙杀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你一定逃脱不了,所以你才会在当时把他放了,选择事后再报复,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很可惜,这点小把戏可骗不过我。”
莫成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五体投地给周胜男跪拜,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非得觉得是他干的。“警官,算我服了你了,就算你的推测再怎么符合逻辑也好,那也只是你的臆测。你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当时我在场,光凭你的想象,根本不足以对我提起控告。警官,你真的错怪良民了。”
“想象?”周胜男自诩无比合理的推测就被莫成如此评价,不禁有些愠怒,但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我们当然还有其他证据。”
莫成已经懒得去跟她较真,他有预感,周胜男接下来说的东西会更加劲爆,更加地无厘头:“你说吧。”
“暴龙常年在黑道混迹,无论身手实力,还是体能反应,远胜于常人,普通人,三五个根本拿他不下。而根据目击者的反应,当时行凶的只有一个人,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在暴龙所有的仇家中,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
看着周胜男那副极其笃定的模样,莫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坐直身子道:“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嗯?”周胜男自信十足地点了点头。
“警官,您之前应该抓过不少的强奸犯吧?”
“嗯?怎么?”周胜男没想到莫成突然起了这么个话题,有些恍神道。
莫成嘿嘿一笑:“上一次抓捕的时候,是不是不太顺利?”
“你想说什么?”
这些话,并非是试探,相反,莫成有十足的把握:现在这个社会,有勇气做警察的女孩子本来就少,漂亮的就更少,而且看那疤脸汉子毕恭毕敬的模样,显然这位美女警官的地位不低,绝对不是寻常片警之流,强奸案不可能没接触过。而就在周胜男没察觉的时候,他已经细细将其观察了好几遍,在她不经意地摊开手掌的时候,莫成注意到周胜男右手掌心中有一条细细的疤痕,明显是刚愈合不久的刀伤。
这一切都促成了莫成的毫不逾矩的推测。
看着周胜男一脸惊愕的模样,莫成噗嗤一笑,随即和风细雨道:“警官,你现在,是不是还处于看到个男人就想教训的发泄期呢?这是一种心理病态,得治啊!还是说你更年期提前了?那也是病!别放弃治疗啊!”
周胜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沉重,那被制服紧紧包裹的胸脯也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看上去相当壮观。
“你才他妈的有病!”周胜男抄起疤脸汉子面前的一沓资料,猛地甩向莫成的脸。莫成只一晃脑袋,轻松躲过。
攻击不成,周胜男也懒得再管,直接冲出了审讯室。那疤脸汉子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叮嘱莫成老实待着后也跟了出去。
审讯室里又只剩下莫成一人,他懒洋洋地伸直身子,吹起口哨来。
单面镜的另一边,一众刑警们个个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直到那硬底女鞋传来蹬蹬的脚步声,才有一年约四十五六,神情威严的中年男子喝止道:“都停下,别笑了!”
周胜男一推门冲了进来,径自坐到了一张空着的办公椅上,两腮微凸,气鼓鼓的模样,却比平时板着面孔时要可爱不少。
那中年男子走上前去,安抚道:“别生气了。不过,我们可能真的抓错人了。”
周胜男冷冰冰道:“现在什么都还没查出来,任何事情,没有调查清楚都不能轻易出结论。”
中年男子,乃是江海市刑警大队的队长孙崇武,唯一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也只有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刑警队副队长一职的周胜男了。
五年来,从初出茅庐的菜鸟干警,到独当一面的刑警队副队长,周胜男见过的犯人数不胜数,再怎么穷凶极恶,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儿。
但这么不给面子,敢如此过分地揶揄她的,还是头一遭。
尼玛!这么作死!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越想越气,周胜男脑门一火,竟说道:“先扣他两天,看他到时候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孙崇武也知道她现在有情绪,并没跟她计较,只针对于事情,摇头苦叹道:“这恐怕不行啊,无凭无据地把人扣在这里,只怕可能会闹出事来。”
周胜男冷笑道:“他还敢闹。”
孙崇武还是拿出了身为队长的威严,正色道:“胜男,我知道那小子说话不中听,搞得你现在心情不好。但那小子有一点说的没错,私人情绪不该带到工作中来,何况我们是警察。如果连我们自己都不守法,还怎么去维护法律正义?无凭无据地,你带队那样子把人‘请’来,已经是违反程序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胜男满脸不甘地盯着孙崇武,却找不到任何能给她反驳的余地。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男警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孙队!周队!申局来了!点名要你们过去!”
孙崇武和周胜男面面相觑,齐齐走出了办公室。
一个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已经坐在会议室里等待。一见两人走进,劈头盖脸地便呵斥道:“你们又搞什么?没有证据就抓人?万一人家闹起来,又要我给你们擦屁股吗?”
两人都低着脑袋。周胜男瞥了孙崇武一眼,又偷偷用脚尖在底下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都哑巴了?吱个声啊,到底怎么回事?”申自强不耐烦道。
孙崇武抬起脑袋,硬着头皮回答道:“申局,我们现在已经排除了所有有可能的对象,只有这个莫成嫌疑最大,也只有他同时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能力,而且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申自强摆摆手道:“这些都是虚的,你们找到能盯死他的证据没有?有没有审出来什么结果?”
孙崇武立马又低下了脑袋。见两人又都沉默了,申自强声音提高了两度,再次说道:“到底怎么样?”
半晌,周胜男才咬着牙道:“目前还有找到有用的证据,审讯……也并不顺利,嫌疑人很狡猾,暂时没有取得突破。”
“那就先把人放了,去查清楚再行动!”申自强摆了摆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直到看着申自强离开,两人才走出办公室。周胜男带着一脸的不甘与愤懑,径直往审讯室走去,疤脸汉子紧随其后。
莫成抠着鼻孔,以一副极其猥琐的模样迎接来人:“这位警官,现在怎么样?我已经待得足够久也够配合了,可以走没有?”
周胜男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冷视着莫成一言不发。疤脸汉子只好自己动手,把莫成坐的审讯椅的锁打开。
正起身欲走,周胜男冷不防地又把莫成叫住:“慢着,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莫成无奈地苦笑,道:“还有什么要关照的?”
“你暂时可以离开了,但记住,是暂时的。把电话号码留下,随时等着我们传唤配合调查。别想着逃跑,就算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逮回来。”
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疤脸汉子站在周胜男身后,一脸紧张地盯着两人,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
莫成什么也没说,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名片,向着周胜男走去。
周胜男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莫成突然有变了下方向,拿着名片直接略过了周胜男,转交到疤脸汉子手里。
“你……”周胜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用尽所有理智,才将满腔的怒火强压下去。
疤脸汉子则是完全傻了眼。
“清者自清,随时候教。”
说完,莫成只留一个背影,大踏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