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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在场众人只顾着崇拜和被崇拜,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那个……请问你们找他是有什么事啊。”老板看着这一个个似乎都背景复杂的人,忐忑不安道:“我先声明啊,我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平时开店赚的那点钱只够糊口,现在连老婆都没讨到,没钱没权,招惹不起你们的恩怨,没啥事的话我能不能先走了?”
莫成这才想起士多店老板的存在,正欲给他道个歉放人,但脑袋瓜子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板着一副略为严肃的面孔,莫成走上前,煞有介事地对那老板道:“其实呢,我们是私家侦探。”
老板立马瞠目结舌:“私家侦探?”
莫成点点头,才道:“是的,这次我们其实是收到了一个案子,有个和你一样的,做小本生意的普通人,被这家伙连店都骗走了,转手卖了几十万,到现在都还拿不回来。”
老板立时倒抽一口凉气,忙追问道:“他怎么骗得?”
莫成蹙着眉头,佯装为难的叹了口气,悠悠然道:“其实呢,这些本来是商业秘密,不能说的,不过我看老板你人还不错,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那小子呢,就是跟用和你打交道的方式差不多,先是没事就去他那儿消费,然后逐步拉近关系,慢慢地套到了身份信息和他的签名,又一次把他弄醉以后,根据字迹伪造了签名,又摁了他的指纹,接着就弄成了转让协议。神不知鬼不觉,那店就成了他的了。”
许雅雯和沙皮犀牛都把脸皮绷得紧紧地,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不得不说,莫成的演技堪比刚刚晋封为奥斯卡影帝的小李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老板又是倒抽一口凉气:“他不是已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吧?”
“难说,狗改不了吃屎?他不是平时出手阔绰吗?保不准就是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然后框你进去。”
沉默片刻,老板一拍大腿,骂骂咧咧道:“我说那小子平时喝酒不去大排档也不去KTV,敢情是要弄我!亏我每次都把真钱找给他!说起来,又一次他们吃着喝着的时候,还想招呼我一起,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我有事拒绝了他,不然的话现在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嗯。”莫成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赞许道:“如果不是老板你比较聪明,那小子现在已经得逞了。”
“是啊。”老板拍了拍胸口,有些后怕,也有些小得意。
莫成见他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也不免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继续扳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又给老板散了一支烟,并且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所以我们这次叫你过来,除了是因为想要调查案子以外,同时也是在帮你。我的名片你收好,如果之后还想起些什么,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放心,只要你提供线索,我们一定重酬报答。”
老板忙接过名片,连声应好。莫成这才客客气气地把老板送了出去。
把人送走后,莫成回过身,看着依然面带些许愁容的许雅雯,和愤愤不平的沙皮与犀牛,长出一口气,道:“现在,只能等了!”
另一边,江海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内,火山李忙碌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同样忧愁的人并不止是被骗了二十五万的许雅雯。火山李双目通红全是血丝,黑眼圈重的跟个熊猫似的,自从暴龙苏醒以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这些天除了暴龙的老婆钱小翠,就属他这个军师最为勤快,在病房里头忙里忙外,所有人都看着,无形中落下了一个肝胆相照、祸福同担的好兄弟的形象。
当然,你不能指望他是迷途知返,对暴龙有了愧疚心,所有这一切不过是想要观察暴龙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成从前那样,能靠自己的身手便在江海道上横行无忌。
虽然他背后的势力已经保证,就算暴龙能够恢复,也绝对不会让他走出医院。但接连三番两次的失望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本来就是在刀口子上混饭吃,现在好处没捞着半点,日子还得过得提心吊胆,真的是……欲哭无泪。
好死不死,三天过后,暴龙竟能开口说话了。
“谢……了……”
这是暴龙舌头能动弹以后,对火山李说得第一句话。
同一时刻,火山李就哭出来了。
看着他眼泪横飞,众小弟心中,对这个二当家的印象瞬间高大了不少。他们哪里知道,火山李着眼泪可不是感动而来,是他真的想哭啊。
怕到想哭的。
这含糊不清的感谢,硬生生见他从云端打入了阿鼻地狱。
然而人生,起起伏伏,祸福不定,谁能保证不会否极泰来,又或者乐极生悲?
暴龙能够言语的隔天,大队人马都一窝蜂地赶了过来,就连李二一的个不肖小鬼都被他爹逼着过来看望暴龙,整个病室内被这些闻讯而来的人挤得是水泄不通,比早高峰的京都地铁还要人头汹涌。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在的时候的时候,暴龙……尿了……
用专业一点的医学术语来说,就是失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盖在暴龙身上,洁白的医院被褥,黄了一滩,而且还顺着床单一角淅淅沥沥地滴了几滴下来。
当时的气氛,只能说,是一种弥漫着尿骚味的尴尬。
其实在头天晚上,钱小翠来接手火山李的时候,就发现了暴龙的异样,只是她当时并没注意,也没声张,只当成是暴龙刚刚苏醒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默默交了两个医生过来帮忙,把弄脏的被褥毯子给换了。
直到隔了一天,同样的情况再度发生,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医生检查以后的结论,更像是一记重锤,硬生砸在了所有人的脑袋上。
暴龙是因为下半身失去知觉,无法控制膀胱,才导致的失禁。而至于何时能够恢复过来,并不确定。
换句话说,暴龙瘫痪了,日后很可能就面临着出行要靠轮椅,大部分时间躺在病榻上,就此度过余生的惨况。
接连两天,两个消息,截然不同的两种强烈情绪,冲击着火山李本就疲惫不堪又极度紧张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的他,两眼一黑,立时晕倒。病房里同时躺了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不用多说,众小弟把火山李的这个状况,再一次当成了他是因为暴龙过度悲伤而导致。无形中,拉拢了不少人心。
天可怜见,他这是因为太高兴了。
而这两件事,依然也没有躲开悠悠众口,迅速传遍整个江海,掀起轩然大波,一如往常。一些人甚至都已经开始对此感到麻木。
可有些人,时刻关注的人,对于这些消息可是相当的感兴趣。
景安街的一个麻将馆内,一个身长六尺,理着个板寸头的巨汉,正捏着下巴,神色怪异道:“没想到,暴龙横行一世,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呵呵,不过想想,也挺应该的。”
“那是!”
最在他对面沙发上的,是个扎着个马尾辫,身材健硕,满脸胡茬参差不齐的年轻男子。男子的面孔稍显稚嫩,但是一头的长发和稀疏的胡茬充分修饰,给这张面孔添上了一抹无法忽视的狠辣之色。
年轻男子丝毫不给暴龙一点面子,言语辛辣地继续嘲讽道:“善恶有报,暴龙这个王八蛋横行这么多年,哪种缺德事儿他没干过,要我说,他早就该死了!今天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真是老天无眼,便宜他了!”
“诶,怎么说人家也是我们曾经的对手,怎么能这么说呢。”板寸壮汉似乎是在制止,但言语中却没半点责怪之意,反而阴阳怪气地,听不出一丝诚意。
年轻男子换了一副狗腿的笑容,对着壮汉道:“老大,暴龙这个刺头现在没了,以后,江海市就是您的天下了!这肯定是迟早的事。”
“哪里话?江海卧虎藏龙,能人那么多,暴龙算个什么鸟东西?有勇无谋,不过是条疯狗罢了!”壮汉言之凿凿,咋看似是再谦虚,但满脸得意的神情早已经出卖了他,眼皮上下的横肉眯成了一条缝,几乎都要完全盖住他的眼珠子。
年轻男子赶紧攀枝而上,阿谀奉承持续不停:“老大说的是,不管财力,权势,哪怕是做老大的架势,暴龙哪有一点能跟你比?他做我们的对手,根本就是浪费我们时间。”
“哈哈哈哈!”壮汉对此话非常受用,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年轻男子赶忙掏出一根烟,毕恭毕敬递出,给壮汉点上。
烟雾中,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外而来,壮汉止住了笑声,寻声望去。
一道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