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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嫉英才啊,想我叶某人,八斗之才、踔绝之能,今日却枉死……
咦,我咋停在了半空。
回头一看,右手正被叶子奇抓着,这小子青筋暴鼓、满脸通红,看来已使了吃馒头的劲。
再往下一看,李若菡如树上的果子,正竖挂在虚空之中,还跟没事人似的冲我笑。而我,却如连接他俩的滑轮,正五十度斜倾在树的边缘。关键是,我裤衩去哪了,娘的,我可没多余的。
“叶寒,看你大爷,快用力啊!”叶子奇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轻哦了一声,立马将脚换了位置,好使自己使上劲。
几分钟后。
一口清水喷撒而出,那小水滴散的那叫一个匀,李若菡的脸大体都照顾到了。
“啊……嚏,你他娘的能准点吗,都……啊……嚏,喷进了我鼻孔。”
叶子奇一脸难受,鼻子皱的都有了深痕,可他双手现在正忙活,腾不出手擤鼻涕,因为李若菡虽被抓了住,可这姑娘不知哪来的力,差点从我俩手中挣脱了掉。没法,只好把她给绑了。当然,绳子是没有的,只好用手,叶子奇的手。我吗,自然是撒水了,嘿嘿……用嘴。
刚才那下真爽,特别对方还是李若菡,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
噗……我又来了第二下。
噗……我又来了第三下。
噗……我一哆嗦,把水给吞了下去。
冷,清冷,此种眼神,我确定一定是她,于是赶紧后腿了两步。
怒,愤怒,再看她第二眼时,她的神情已变成了这样。
我暗叫不好,再看叶子奇时,发现他正往我这边移,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若菡。
带着怒气,李若菡一下走了来,都顾不得擦脸上的水,然后……一个巴掌就扇了来,接着是啪、啪两声脆响。
此时我、叶子奇都捂着左脸,低着头没敢说话。李若菡的打人水准,我真是佩服的要死,竟能一扇两响,一般人……啊,呸,还能不能有点自尊。
“先前你俩看爽了吧。”
咬着牙,明显气的不轻,透过余光,我都可看到她不断起伏的胸脯。
“还看……”
啪的一声,我的头又是一阵疼。
“咦,先前的事,你怎会记得的。”叶子奇疑惑道,可刚抬头就被李若菡扇了下去。其实我也想问的,只是没敢开口。
气呼呼的,李若菡道:“我是身体不受控制,又不聋、不瞎,干嘛不记得的。”
中尸气是这样的特征吗,这点,是不是太背了。我与叶子奇互瞟了一眼,心里都不觉有些苦笑。
“叶家的这代,是不是都这么没用,叶寒我就懒得说了,你说你叶子奇,连尸气都看不出,传出去也不怕人笑死。”
唉,这句话说的,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他娘的我是有多差啊,竟连被骂的资格都没有。
“哎,话说清楚,我有那么差吗。”
叶子奇低头闷笑,还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李若菡怔了下,然后走到我跟前,把我从头打量到脚,看的我,浑身毛毛的,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嘴贱。
“那叶家二少,你到是告诉我,你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
“呃……”我呃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先前你掉下去,是我拉了你一把……”我指着李若菡的腿。“……你腿上的伤,也是我包的扎,还有……”,我又指了指她的胸口。“那什么,你衣服的扣子,也是我……扣上的。”
噗……叶子奇没憋住笑了出。
“你……”
一下堵在了那,李若菡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看她这模样,怕她暴了走,我赶忙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更不敢再说什么。
李若菡气的不轻,插着腰大喘着气。
“今天的事,谁要说了出去,我就撕了他。”
撕字出口时,还加了重音。我心中一凛,点头如捣蒜,再看叶子奇……哎,跟我一个鸟样。
几个呼吸功夫,李若菡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凝重道:“赶紧收拾东西,马上进陵墓。”
这突然的一句,将我俩都惊了着,可等回过了味,大家脸上又精彩了起。
“进陵墓,你找到了入口。”叶子奇道。
很急的样子,李若菡已走向了帐篷。她先前说,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看来还真不是瞎忽悠。
“确实找到了,就在这树的侧壁,离树顶不太远的位置。但入口正在变化,所以我们要快,若是现在错了过,再进去必须重新凿,那时又要费番手脚。”
正在变化,重新凿……
这话听着,说的是入口吗,怎么让人瘆的慌。
“但林叔现在失了踪,还是先……“
我还没说完,叶子奇就打了断。
”难道林叔已经进了去……”
脚步没停,但李若菡轻嗯了声。跟泡了个温泉似的,我的心一下就舒畅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像打了鸡血,立马的,我回帐篷收拾了起。期间,李若菡问为什么在这扎营。怕被笑话,真话我没好意思说。忽悠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但冥冥中,感觉在这扎营睡的香。”
一脸无语,李若菡把手一抬,一束光带直插半空。
“这样,你还睡的香吗。”
不多远的虚空,一个硕大的龙头,龇着一嘴的獠牙,突兀的显现于半空,配合着四周的深黑,简直像个无身的魔鬼。
寒毛一个倒立,蹭蹭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妈蛋,我算是知道为啥没祭器了。
脑残,太他妈脑残了,我还以为扎营于此是惩恶扬善,结果却傻乎乎的做了祭品。这人丢的,也算上境界了,整的自己跟个骑自行车四处炫富的2b青年似的。
收拾好后,叶子奇背着一双肩包,我俩跟着李若菡急跑往了某个方向。
等到了边缘,在某个望柱上,李若菡一个发力,一条尼龙绳被扯了出。我与叶子奇看的,一阵无语,刚才我俩咋就没发现了。
……
十数分钟的攀爬,一个小半米的圆形洞口,直挺挺的出现在了面前。
手电一照,发现,洞壁有两部分,前面四五米为松散软木,一看就知道是树皮无疑,四周还布满粗细不一的树签,很可能刚被人凿出来不多久。再往里,是一条笔直通道,比外面要大上一圈不止,深度也不小,都没见着底。洞壁与外面的大相径庭,虽因角度的限制看不太远,但隐约能看到些反射的微光,料想这洞壁该很光滑才是。而且,左侧处,还有个不小的双肩包,八成是李若菡逃命落下的。
“就是这吗,可入口这么小,我们爬进去够呛。”打量着洞口,叶子奇道。
李若菡接过叶子奇的包,硬塞进了洞口,道:“虽说有点挤,但进去是没问题的,而且就前面一段,后面就宽敞得多。”说完她就猫了进。
一个女人,都能这般利索,我俩怎好意思废话,赶紧的爬了进。
但李若菡毕竟是女的,身材还是极好的那种,所以没几下就爬了过去。我吗,属于微瘦型的,没几下也过了来。但叶子奇,说胖吧也算不上,可天天没事练肌肉,弄的身上跟馒头似的,现在倒好卡在了那。我使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将他拉了过来,但他也蹭破了他几块皮。
此时,我们仨坐靠于通道。我随意丈量了下,四个边角是一般长短的一米上下,也就是说,这通道是正方形的。我联想到‘古方近圆‘的说法,就问了他俩是不是这个讲究。
李若菡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鄙视。
哎,这姑娘,心眼就是多,想嘲笑说出来就好,憋着是个什么意思,你看人家叶子奇,这叫一个敞亮……
“你倒会联想,这是墓道,你说的是盗洞,二者能是一回事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歹也算半个土夫子,能不能提高下职业素养。“
娘的,太不知羞了,竟能拿这事压人,你他娘的是土夫子,是刨人家祖坟挣黑心钱的,不是搞考古工作造福人民的,别把自己整的很光明很正大。哎,说来,我也可怜,竟是个盗……我数数啊,1、2、3……盗N代,所以这话,只能心里说说,不然会被家族扫地出门的。
这墓道也算特别,按说木头的切面该很粗糙,特别是在没有现代工具的古代,可眼前的这个光滑的厉害,都快赶上木质地板了,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还有,灰尘哪去了,按说很久没人来,地面的灰该有很厚。我看半天,也不能说没有,但少的实在可怜。你若踩上一脚,除非,眼珠子离地面够近,不然都找不出痕迹。我想了下,能解释得通的缘由,该是这地方是镂空成的吧。
“叶寒,给他消消毒,快点。”指着叶子奇的某个破皮处,李若菡道。
“不用吧,又没多大个事。”我道。
虽说叶子奇有几处破皮,但都是很轻微的皮外伤,对男人来说实在没个要紧。
叶子奇也摆了摆手,道:“我又不是娘炮,没这么矫情。”
没理我俩,取了消毒液,李若菡扔给了我,然后手握匕首,又往洞口猫了进。我正疑惑了,只见她猛插了下树皮,然后又麻溜的缩了回。
“看看这是什么。”把匕首立了起,李若菡道。
我俩凑了去,别的没什么特别,只是匕首尖端处,沾了淡淡的血红。
凑上去,叶子奇一闻,脸色立马就变了。夺过来,我也赶紧闻了下。
血腥味……是淡淡的血腥味,
率先反应过来,叶子奇道:“血,这怎么可能,这树……怎么会渗血。”
我倒还算淡定,一路走来,这种诡异的事,我已见怪不怪了。这么说吧,它就是身上长屎,我他娘的都能接受,但一时好奇,倒也多打量了几眼。
会流血的树,我倒是听说过,就是非洲的那个……叫什么龙血树的。它流的树液就是红色,还被当地人称之为龙血。人家还自带传说,说是巨龙与大象交战时,巨龙血洒大地滋养成的,名字也就是这么由来的。当然,传说就是传说,其实,那红色液体只是种树脂而已,而现在我们所处的这颗肯定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