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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滇国?”杨帆心中揣摩,想起了当初在通往萧大亨墓葬中的那个山洞中,周士印讲述的那个古老的传说。
“对!就是古滇国!千年前曾经诞生于苗疆的神秘国度,邪蛊献王的故土。当年信奉邪神的献王为避战乱率众逃离古滇不久后,古滇国犹如春秋大梦一般消失的无影无中……”阿力双手紧握皮卷,沉郁顿挫的言语中描绘中了曾真实存在过的一个神秘莫测的国度。
杨帆看阿力仿若癫狂激动的表情,似乎在那黄土下金沙银器唾手可得的样子,不禁心中也对古滇国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国度,你就如此凶狠手辣的杀害同胞兄弟?”不知何时,花冬玉已经出现在洞口,言语中满是悲痛与哀伤。
听到身后毫无征兆传来的人声,阿力大惊失色,猛地调转枪头,黝黑的枪口对准了花冬玉。
“虚无缈缈?放屁!那里面埋葬的可是古滇国数百年间,奴役各附属国搜刮而来的宝库!”阿力情绪亢奋,圆瞪的眼珠中开始弥漫出条条血丝。
就在阿力转身的瞬间,杨帆知道机会来了。双臂轻轻一用力,看似捆绑牢固的麻绳直接脱落,杨帆猛冲向阿力。
察觉到危机的阿力迅速转身,在扣动扳机一刹那,杨帆将其扑倒。枪口朝上,强劲的钢珠打落洞顶的无数石块。
两人扭打在一起,也不知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哪来的力气,出其不意的一拳竟然打得杨帆双臂发麻,险些让他翻身压过自己。
“嘶”杨帆倒吸口凉气,阿力竟然一口咬在了杨帆的手腕上,无论杨帆如何捶打就是死咬住不放。
这时用脚拾起地上匕首的猴子也挣脱了绳索,捏住阿力的鼻子最终迫使他松开了口。
就在杨帆猴子两人撸起了袖子,准备教训教训这老小子的时候,一旁沉默不言的花冬玉突然开了口:“你们要还想治好巫毒,就把他交给我”
不明所以的杨帆停下挥舞的拳头,一脸不解的看向猴子:“什么巫毒?”。
“不是巫毒,你听错了,是……是吴都”一旁挤眉弄眼想要让花冬玉打圆场的猴子,见杨帆正看着自己,慌乱解释道。
猴子一向不会撒谎,杨帆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猴子,你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手指会习惯性的抓衣角吗?”
猴子见瞒不下去,只好将杨帆身中巫毒的事情全盘托出。
雨势停歇,杨帆猴子押解着阿力返回寨子,本应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当杨帆看到河畔下的溪水,终于明白为什么寨民们会说神灵发怒,异变忽显。
原本粼光波澜的溪水如今却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随着溪中的每一次涟漪,水面蔓延上岸边,犹如一双双猩红血手即将爬伸上岸。
“这是……”猴子也被眼前的景观所震撼,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血海再现,百草谷将重新背笼罩在诅咒之中,这是对叛徒的惩罚!”被绳子帮助上身的阿力,黯淡的眼神中突然来了精神,疯狂大喊着。
听得猴子实在受不了了,将绳子的一段卷成了球,塞进了阿力的嘴里。
“花婆婆,你是怎么知道阿力会将猴子绑在那个山洞中?还有那个墓室中的骸骨是谁?以及为什么杀人的会是阿力?!”血溪绵延数里,雨后皎洁的月光散在水面上,映照出血月倒影,无比诡异,杨帆将心中的所有疑惑和不解全都说了出来。
花冬玉沉默许久,喃喃自语中讲述着一段故事。
原来谷里帕、花冬玉、阿力三人自幼相伴长大,情同手足。后来花冬玉远嫁他乡,却不曾想婚后不过五年便死了丈夫,婆家认定她是克夫祸害,将她赶了出来。
后来孤苦无依的花冬玉,只能重回山寨,在邻里白眼中学习苗族医术。
十多年前,阿力突然告诉花冬玉自己要赚大钱了,并保证事成之后带她离开,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
但时隔半个月后,再次遇见阿力的花冬玉,却是满身是血的躲在草丛中。
这件事谷里帕和花冬玉都没有追问,只是将阿力刀伤治好后,便向往常一样生活。
直到不久前老寨主重病,药石无医,阿力才再次显露出獠牙。其实他这十多年来从没有停止过寻找古滇国的宝藏,他所等待的仅仅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带领族人和他一起寻找宝藏的机会。
当醒来后的杨帆提及墓室中莫名的骸骨,以及有人一直在暗中引导时,花冬玉脑海中,立刻就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阿力消失的那半个月。至于囚禁猴子的那座山洞,是他们三人童年时最经常去的地方。
三人回到寨中,寨民们发现逃跑的杨帆居然还敢回来,立刻拿起农具冲了上来。经过花冬玉的一番解释,和阿力的默认后,误会终于被解开。
“他就是里面”如今水落石出,杨帆和猴子在阿达的带领下,来到关押周士印的地牢。虽名为地牢,但其实却是在地势较低洼处,借山石而建成了土牢。
“诶,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尝尝这鸡腿!”当杨帆推开牢门的一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肉香扑面而来,原本应该被绑在木桩上的周士印,此时却优哉游哉的烤起了汁游外冒的烤鸡,忙得不亦乐乎。
震惊的阿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自己离开前再三确认过,打的捆猪扣异常牢固。
“老头,你给我们留点”见周士印相安无事,两人悬着心也就放了下来,立刻围了上去跟周士印争抢。
夜幕来临,回到吊脚楼的师徒三人围坐在木桌前,三双眼睛共同注视着桌上摆放的那枚铜铃。
“老头,你说这铃铛有什么破蛊镇煞的能力,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猴子率先打破沉默,两根手指夹住铃铛,在耳边晃了晃,这明明是一个不响的哑铃。
“以前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后来有一次陪着考古队下土,那名老教授的钥匙扣上就挂着一个类似的铜铃。当时我还心想这老头是不是看书看傻了,可谁知道下到地宫里,只要这铃铛一响准有怪事发生……”周士印拿过铃铛,提起自己不愿回忆那场九死一生的往事。
杨帆思量了许久,决定还是不将铃铛在自己手中发热的事情告诉周士印,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中巫毒,说出来也只是徒增担忧。
这时,花冬玉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曾被阿力紧握在手中的皮卷。
“这种巫毒更类似一种诅咒,要想解除,必须要找到古滇国祭台中央的那口井”花冬玉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杨帆身旁用粗糙的手掌,轻抚杨帆的额头。
众人沉默,寻找失落千年的古国遗迹,这难度堪比大海捞针。但如果真的只有这一种解除巫毒的方法的话,就算是千难万险,他们也得去。
“半月前曾有一只考古队来过寨子,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寻找古滇国的线索。这是他们的留下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选择跟着他们,或许这样成功的几率大一些”花冬玉继续说道。
“藏宝图诶!这下有得赚了!”花冬玉转身离开后,猴子一把抓起了皮卷,表现的极为兴奋,但杨帆却看得出来,猴子这是在安慰自己。
三人合计一番,决定今晚休息,明天再动身联系考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