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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古把杨大婆从敬老院接来后就走了,说晚上有一个约会,得赶回省城。
而现在的刘梦纤,对杨大婆似乎有着特殊的感情,加上很想看杨大婆是怎么下神的,于是就留了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杨大婆开始在闵家老宅下神了。我被命令跪在神龛前面,任由杨大婆摆布。
我偷偷在想,这一幕要是被人偷拍发在网上,我肯定是不好交待的。于是就侧头看了一眼刘梦纤,却发现她一脸虔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杨大婆居然也跟着我跪在神龛前面,不过膝盖下面垫着母亲给她准备的厚厚的布包,也不算是完全的真跪。
磕了三个头之后,杨大婆叫我站了起来,然后自己转身坐在布包上,开始神神叨叨地念开了:“天灵灵地灵灵,神仙娘娘下凡尘,凡人有事才请你,凡人无事不请神……”听起来倒是挺押韵的。
叽里咕噜念了一通,杨大婆忽然不停地打着哈欠,一声比一声嘹亮。然后双手交叉着捶打着胸部,节奏越来越快,力度也是越来越重。
想起来,什么行当的饭都不容易吃,老人家也不容易,这把年纪了还如此折腾。
杨大婆一边擂打胸脯一边大声叹息,呼呼直喘着粗气。大约十分钟,突然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哼哼唱唱起来……按惯例,杨大婆已经神仙附体了。
我突然一个激灵,这歌声怎么那么熟悉?不觉仔细地聆听起来,杨大婆含混不清的歌声中,我居然听出了梦里的那首长歌:
山风凉,秋草黄,莽莽天际思故乡。
将军泪,家国殇,豪情热血付衷肠。
遗恨长安挥长剑,身陷南蛮舞银枪。
挥长剑,舞银枪,长歌一阕泪残阳。
我当即惊讶万分,侧头一看刘梦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母亲也发现刘梦纤在流泪,脸上就露出了愠色。在我们的老家有这么一个规矩:外人跑到家里来流眼泪,不吉利。
刘梦纤却不管这些,自顾自地流泪,有点放肆。
但是,我能说什么呢?
大约半个小时,请神安位的程序就算结束了。按照母亲和杨大婆的说法,原来别人家供奉在神龛上的祖先已经被请走,现在只有闵氏列祖列宗。
闵家老宅,终于又回到了闵家人手里。
送走杨大婆后,母亲叫我不要回家,就留在老宅里。说刚刚买回了老宅,而且刚刚请回了闵家祖先供奉,我得在堂屋里守着。
“我也留在这里。”刘梦纤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母亲怔了一下,用眼神把我叫出了堂屋。
我和母亲站在大院里,扶着栏杆眺望荀子里的路灯和星星点点的灯火。
“这闺女和你……”母亲没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我懂。
“想到哪里去了?”我笑了笑,说:“我不是给您说过了吗?人家是清镇县旅游局的副局长,和我只是工作关系。”
母亲的脸有点不好看,说:“这姑娘太不懂事了,跑到我老宅子里流眼抹泪的……”
我不敢说话了。
母亲突然狠狠地说:“她不能留在老宅里,要么叫她走,要么回家去睡你的那个房间。”
我为难了,突然灵机一动,对母亲说:“如果她和闵家有着那么一层关系呢?”我也的才想起,刘梦纤是刘衎小皇帝的后人,而我是刘衎皇帝一品侍卫的后人。但是,我不敢向母亲说明,母亲或许并不知道那段历史。
“什么关系?”母亲突然死盯着我,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工作关系啊。”
我嘿嘿地傻笑着,母亲太狡黠,我斗不过她的。
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老宅子买回来了,以后你就是真正的闵家大少爷,闵家大少爷,能让后人记住的没几个,你老祖公,你大伯,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不需要什么英雄豪杰了,但是,你这个大少爷,也不要变成了窝囊废。”
我突然感到,母亲的双手很暖和。
母亲接着说:“以后不要再吊儿郎当的了,三十岁的人还像个娃儿,让我操不完的心”。
我眼睛有点潮湿,一个激动就张开双手把母亲拥进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去吧,把家里的床单被子都抱过来,我把房间打扫一下,她要留在这里,只能住厢房。”
来回跑了三趟,才把需要的铺盖抱到了老宅子。刘梦纤正和母亲一起,已经把堂屋隔壁的房间和院坝旁边的一间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母亲把我拖到堂屋隔壁的房间,说:“你守在交更(凌晨)之后,就可以睡觉了,今晚你就谁在这里。”
“好不好哦,据说这里以前是老祖公的房间。”
母亲白了我一眼:“有什么不好?你现在是闵家大少爷,就该住在这里。”
想想也是。
我和刘梦纤把母亲送回家之后,就返回老宅,在堂屋里坐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我就把老宅所有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和刘梦纤坐在堂屋门口的石阶上。不知不觉中,她就自然而然地将身子偎依我是肩膀上。感情来的就是这么奇怪而自然,当你一门心思去寻找的时候,踏破铁鞋也找不到;当缘分来了的时候,不用刻意苛求。我和刘梦纤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总得才见过三次面,但彼此的心里却像明镜一样。
我突然想起南山道观门口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婆子说过的话:“缘分来了人就来了。”
莫非,刘梦纤就是我要寻找的第三个有缘人?
我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深处右手揽住刘梦纤的肩膀,脸颊就靠在她的头上。初春的夜晚,有点冷,但是我们彼此都觉得很温暖。我们就这样坐着,偶尔她也会抬头看我,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向往。就这样,我们看星星看月亮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才各自到母亲之前指定的房间休息。
大约是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是被山下村子里的鸡叫吵醒的,房间里的灯还开着,一睁眼就看见刘梦纤站在我的面前,穿的是单薄的睡衣。此刻我想着的是,这睡衣是那里来的?莫非她在来我老家之前,就做好了在这里过夜的准备?还有,这女人莫非有梦游症?咋就喜欢钻男人的房间?想着想着,我浑身的汗毛立马直了起来。
“梦纤,你……你……”我忽然战战兢兢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刘梦纤也不等我把话说完,突然一个虎扑就朝我压了过来。
按理说,对付这一招“虎扑”我有的是招数,要么就地一滚躲开,要么抬腿就是一脚。但是奇怪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面对的这个女人是刘梦纤还是什么缘故,我竟然浑身疲软不能动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迷醉和恐慌交织在一起,让我束手无策,瞬间就被对手牢牢控制。
身上的刘梦纤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疯狂得像一个复仇的女鬼,猛地一下子骑在我的身上,双脚困住我的双腿,双手锁住我的双臂,随后俯下身子,长发如万缕情丝,把我的头和和她的头包裹在一起,两团夯实的肉.球抵得我胸口发闷,雨点般的香吻随即把我彻底迷晕。
几分钟后她忽然支起来身子,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身上的睡衣,我瞬间就血脉喷涨,居然伸手去牢牢拽紧她胸前的两团肉.球。只见她骑在我的身上,缓缓的就坐下身子……猛一仰头,长发往后一甩,“嗷”地长唤一声,像一只发.情的母猫,疯狂地颤栗,让我疼爱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