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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众瞩目的篮球径自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在框外。
场外是暴风雨般的喧哗。
有人遗憾叹息,有人庆幸拍掌。
苏千秋静如止水。
她接过球。
再来一次,她对自己说。
瞄准,微微屈膝,轻轻抖腕……还有必中的自信。
篮球再次脱手,正中篮筐中心,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场外一片沉默。
这个球如此的干净利落,大多数观众连她是否射进都不确定。
直到场上的计分牌变成了“三十五比三十七。”
女生的分数按double算。
苏千秋全场唯一的入球,竟然奠定了胜局。
场上先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又变成一片诡谲的寂静。
这次所有人都看清了。
旁边队的队长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对手队伍中脚踝受伤的女球员。
“!!!”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议论声由小及大,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最后斥满了整个场馆。
“天啊!司南抱着苏千秋?!”
“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一直以为司南的女朋友是周雨桐!!”
“公主抱啊!!啊啊啊!!我还以为自己在看偶像剧!!”
“这算做变相公开示爱?”
“妈妈救我!!太刺激了!!”
女主角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空出一手遮着脸,似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苏千秋有气无力的说道:“司南你放我下来……非要这么……有病啊……”
司南默不作声,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对上你,我的心早已病入膏肓。
司南一鼓作气将苏千秋抱去了校医室。
苏千秋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实在是累,索性放弃治疗,由得他去。
反正全年级的人都看见了。
校医看见苏千秋,有点惊讶。
怎么早上送了个生理期的妹子过来,下午又把自己给送过来了。
校医室里有已经冰镇好的敷料,司南问校医给了两包,也没问苏千秋“行”还是“不行”,径直弯下腰帮她冰敷。
校医本来想问要不要帮忙,见司南这般主动,笑了笑,叨念了一句“年轻真好啊”,又回到旁边隔间自己的座位上。
苏千秋斜斜靠在床头。
这一场球赛下来,感觉身体被掏空,就连眨眼睛她都觉得累。
只觉有人非常轻柔的捧起她的脚,随之,原本火辣辣疼着的脚踝,忽然被一阵惬意的冰凉所覆盖。
她微微一缩,想要把脚抽回来。
“乖,别动。”那个人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远,又那么近。
就像在耳边的轻声呢喃。
眼皮似有千斤重。
她眼睫微眨,头困顿的一点一点。
然后全无防备的睡着了。
她依然保持着半靠半坐的姿势,嘴角挂着一道尚未来得及抹去的微笑。
她的睡颜安宁,容姿秀丽,司南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美的像一场梦。
不知道何时来到校医室的楚涵,静静地傍在门上看着这一幕。
疲惫睡去的少女和全神贯注的少年,校医室里的场景像是一副完美的水彩画。
画面如此之充盈,再多一人,也是多余。
楚涵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胸腔里满是苦涩。
苏千秋觉得这场睡眠漫长到像是经历了一整个世纪。
她睁开眼,陌生的屋顶,陌生的墙壁。
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随之,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醒了?”旁边有人温柔的问道。
这把声线如此熟悉,让人心生温存。
她沿着声音的方向微微转头,只觉得四肢百骸一阵酸疼。
少年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他穿着她熟悉的校服衬衫,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手上捧着一本书。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角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亮而和煦。
“几点了?”苏千秋开口,声音里的疲乏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八点。”司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要不要……再睡一下?”
他试探到。
在她睡眠的那段仿如静止的时间,叫他低回不已,恋恋不舍。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脑海里一遍遍勾勒她安睡的容颜。
手上装模作样的那本书,连半页也没翻过。
“不了……还要去周琦那……”
她半支胳膊从被窝里挣脱出来,碰上温度调得很低的空气,立马浮起了一层细细秘密的小疙瘩。
“帮你请了假。”
果然不愧是司南,永远滴水不漏。
“嗯……好……”她发出一阵慵懒的叹息,心安的往被窝里又缩了一缩。
她唇齿间无意迸出的心满意足的嗟叹,叫司南的喉头为之一紧。
“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记得叫醒我……”她喃喃说道。
旋即,她又再次将自己沉入那无比安详宁静的睡眠之海里。
“千……千秋……”
司南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却不知道在哪一丛梦境里流连,浑不自知。
原本紧闭的樱唇微微张口,而后又轻轻合上,那略带湿润的丹红,像是一场不容拒绝的邀请。
司南心中响起了一场由疏及密的战鼓,像是有万千匹喷着鼻息的战马在不安的躁动。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唇线细细描绘,又鬼使神差的深入她口中,唇间那湿润软濡的包裹,叫他欲罢不能。
他俯下身,慢慢靠近她,最后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唇。
少女唇间那天然的柔软和满是弹性的触感,叫他悠悠忘返。
他带着谨小慎微的试探,用舌尖向里面的幽魅之地探索,直至碰上坚硬而光洁的贝齿,才铩羽而归。
带着一丝遗憾,他慢慢退出,双唇略微分开。然后他又意犹未尽般的,复在她唇间轻轻一琢,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司南呆呆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摸着自己的唇。
手指上还有几分湿润,是方才深入她口腔中凯旋而归的宝物。
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心跳如鼓。
乘人之危的罪恶,和得偿所愿的满足,像是两波势均力敌的战士相互交锋。
一时是满腔汹涌而出的负罪感,一时又犹犹豫豫要不要再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