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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衣服的人像——听到这里，莫正青和张君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男人特有的会心微笑。
看到二人“贱贱的表情”，李平旭就知道他俩会错了意，进一步解释道：“我想找人画个正常比例的人体像，准备在教学上使用。去教师协会问过胡老师，可是她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便来问问莫掌柜，你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人才。不限于老师或是其他什么职业，只要能画出来就成。”
莫掌柜仔细想了想，微微摇摇头道：“我倒是认识一些会作图的匠师，可是没有人像平旭老弟说的那样，会画裸体的人像。要不，我领平旭老弟挨个问问去，看看他们能不能画？”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张君伯忽然开口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不是老师，也不是匠师，不过他画裸体倒是挺在行。”张君伯眨眨眼睛，嘴边露出“你懂得”的微笑：“尤其是画妇人。”
“哦，君伯兄，他是谁？住在哪里？”李平旭顿时来了兴趣。
“他叫燕东来，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谁会知道。”张君伯饶舌般地回答道。
李平旭好奇地询问：“谁知道燕东来的住处？”
这次张君伯没有直接回答，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你再喝三杯，我就告诉你。”
李平旭有玩偶之家在身，别说三杯，就是三十杯也难不倒他。待李平旭痛快地干掉三杯犀龙醉后，张君伯大声喝彩，然后带着促狭的笑意说道：“群芳楼里秦妈妈，与燕东来交往深厚，她应该知道燕东来的住处。”
群芳楼、秦妈妈？这两个名字挺熟呀。李平旭努力回忆，猛然间想了起来——群芳楼之于天景城，就像天上人间之于帝都，是最大、最有名的娱乐场所。
而秦妈妈，则是群芳楼的老鸨。
再联想之前张君伯说话的动作与眼神，李平旭终于明白燕东来是做什么的了——轩辕大陆上自然不会有*****，所以春宫图便是人们平时最常用的启蒙和助性物品，那个叫燕东来的，八成就是画春宫图的画手。
在轩辕大陆上，能以武道入画的被称为匠师，也跟武道修为一样分级，从画道一级直至画匠宗师。
高明的匠师可在自己的画作中封印各种野兽精怪、猛将战兵，等到对敌之时解开封印，可以释放这些东西为自己作战。
如果是画道九级以上的匠师，甚至还能将各种招式功法封印在画中对敌。
凤族轻音宗师就是准宗师级的画匠宗师，他曾把凤舞九天第四式的绝招融入画中，后来此画被别人拿到，瞬间便灭杀了一位武道八级的高手。
除了匠师以外，剩下的会作画的人被统称为画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普能人，要么没有修为，要么修为不高。
反正李平旭只是需要能画裸体的人，至于是匠师还是画手，都无所谓。
三个人各自有事在身，又都有自制力，自然不会放浪形骸地狂喝，所以又吃喝一阵后，聚会便告结束。
莫正青将他们送到门口，李平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莫掌柜，我最近兑下一家药材行，等这两天找你谈笔生意。”
药材行跟酒楼能做什么生意？莫正青心里疑惑，嘴里却又豪放地笑道：“平旭老弟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会力帮你。”
辞别莫正青后，李平旭跟张君伯结伴而行，直奔群芳楼而去。
虽然李平旭从来没到过这个天景版的“天上人间”，不过玩偶之家里有众多折页，比如熊山，他就是群芳楼的常客，所以李平旭很容易知道群芳楼的具体位置。
再看身边的张君伯，根本无需李平旭提醒，脚下自然而然地朝正确方向走去，显然很熟悉位置。
对此，李平旭只能感叹：张名师果然是个“性情中人”。
群芳楼离天香楼并不远，两个人很快便走到地方。
因为是白天，没有客人来往，所以偌大的高楼显得冷冷清清。
两人走进楼里，就见大厅中有一个龟公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见到有人来了，龟公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来到两个人面前，赔着笑脸说道：“两位贵客，现在天色尚早，姑娘们还在休息，没人伺候贵客。所以，我建议两位贵客过两三个时辰再来，那时候姑娘们已经梳洗完毕，您二位也能玩得尽兴。”
没等李平旭开口，张君伯便抢着说道：“我们不找姑娘。我们来找秦妈妈。”
“啊？”龟公惊讶地张大嘴，以他的阅男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两个人不像是在说谎。他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两位贵客找秦妈妈有什么事？她现在正在睡觉，如果吵醒她，恐怕会有很大的起床气，影响贵客的大事。”
“小德子，你知不知道燕东来的住在什么地方？”李平旭问道。
龟公上下打量李平旭两眼，心中非常疑惑——管他叫小德子的，都是群芳楼里的老客，可是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个年轻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呀？
不管怎么说，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至少证明他与某位老客关系匪浅。所以小德子老老实实回答，燕东来从来不与别人接触，只有秦妈妈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这个时候，张君伯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在小德子面前晃晃道：“赶快去把秦妈妈叫醒，这个东西治疗起床气最有效，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生气。”说完，他把银币放在小德子的手里。
见到银币，小德子眼睛顿时一亮，他迅速地握住银币，笑容满面地说道：“两位贵客稍等，我马上就去叫秦妈妈。”然后，小德子一溜小跑奔向里后院。
“君伯兄，多谢了。”李平旭虽然不明白张名师为何处处跟自己交好，但他的好意还要表示感谢的。
张君伯摆摆手道：“平旭老弟不必见外。你请我吃饭，我都没客气呢，何况这点小事。”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个时候，小德子又匆匆赶了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徐娘半老、丰韵犹存的女人，张君伯认得，此人就是群芳楼的秦妈妈。
“你们找燕东来有什么事？”秦妈妈似乎有些不高兴。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燕东来画一幅画像。”李平旭说道。
秦妈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看李平旭，又瞅瞅张君伯，最后绷着脸说道：“每次都是燕东来自己过来送画，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李平旭感知敏锐，张君伯阅历丰富，两个人交换一下眼神，心中得出相同的结论：
这个秦妈妈，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