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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浩然的肯定答复,付梓萱很是高兴,当下表示亲自来接他。
而对于省中医院,宁浩然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总体上说,宁浩然还是很热爱这个曾经工作过两年的地方,里面有爱他的人,也有关心他的同事和长辈。
当然,里面也有像陈皋才这样的小人、仇人。
而真正让宁浩然对省中医院产生芥蒂的,源于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老师出事后,省中医院不管不顾的冷漠态度。
第二件事,就是自己检查出脑瘤后,省中医院逼自己辞职的小人行径。
先说第一件事。
老师朱远志是省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也是粤州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工作三十多年,治病救人无数,也带出了许多优秀的年轻医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老师出事后,省中医院却没有尽到对老员工应有的关心和照料,不仅不积极救治,反而劝老师回家休养——这是直接抛弃了老师,任老师自生自灭啊。
宁浩然记得很清楚,当初老师出事后,是师姐送老师去省人民医院做的急诊手术,并没有麻烦省中医院。
后来,老师病情稳定后,宁浩然打算让老师转到省中医院,以便更好地做康复治疗——毕竟中医在瘫痪的康复治疗方面更为擅长。
却没想到院方看过老师的病历后,对老师的瘫痪表示无能为力,建议老师回家休养,拒绝老师入院治疗,根本不愿意为老师做任何尝试和努力,不愿意为老师的治疗付出任何代价——除非自掏医药费!
这就是一个大医院对病残老员工的态度?
宁浩然当时真的很寒心。
当然,院方那样做,除了是不愿意为老师负担医药费等支出外,还有出于对老师以往“所作所为”的“报复”。
说起来也有医疗体制方面的原因。
国家财政对公立医院支持不足,导致以药养医,医院必须自主经营,争收创收,想尽办法在患者身上获取利润,而具体的工作压力,则转嫁到一线的医生身上。
医生不得不超负荷工作,拼命收病人(入院),不得不多开检查、多开贵药,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在患者身上获取利润,以完成上级下达的营收任务。
否则,医生没有奖金,单靠那一两千、两三千的基本工资,连吃饭也成问题。
而老师是真正有高尚医德的医生,一直持慈悲仁爱之心,不愿意在患者身上牟利,而总是想办法为患者省钱。
在达到目标疗效的前提下,能不做的检查就不做,能不吃的药就不开,能开便宜的药就不开贵药。
这样一来,来找老师看病的人是多了,天天都看不完,但老师给科室和医院带来的收益却是微薄的,远远达不到任务要求。
医院领导对老师的做法很有意见,曾多次要求老师改变工作方式,老师不愿意妥协,他们就试图逼老师辞职。
碍于老师的群众基础,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但双方的“梁子”却是结下了。
所以,老师出事后,某些领导就像丢掉了包袱一般松了一口气,然后拒绝为老师治疗——瘫痪不容易治好,长期的治疗和护理费用是个无底洞,院方自然不肯负担。
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毕竟医保可以报销大部分费用,剩下的其实不太多。
真正的原因在于,老师如果长期住院,那就占掉了一张病床,减少了相应科室的一份收入。
老师瘫痪后之所以那么消极,一方面是因为康复的希望渺茫,另一方面,是院方的做法让他太寒心。
相比于老师与医院的恩怨,宁浩然自己与医院的过节就简单了许多——就是医院不愿意负担或减免自己日后治疗脑瘤所产生的费用,逼自己辞职,扫地出门,甩掉包袱。
当然,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自己是朱远志的弟子。
总之,经过这两件事后,宁浩然对省中医院某些人是彻底寒了心。
同时,他也一直等待机会,要争一口气,讨回一个公道。
“呵呵,如今付家有求于我,我将再次踏入省中医院,不知道那里的老熟人看到我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宁浩然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不过,在付老爷子的治疗上,省中医院不至于那么差劲吧?我在现场就已经控制了付老爷子的出血情况,后续的治疗,他们应该不成问题,怎会让付老爷子出现偏瘫这些情况?”宁浩然暗暗琢磨。
“对了,系统的【健康档案】功能不是能够持续跟踪患者的健康情况变化吗?我现在就看看付老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浩然打开了付老爷子的健康档案,查看其这两天的治疗经过。
看完,他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骂,或是说幸灾乐祸。
“付老爷子可是超级VIP啊,你们竟然那么粗心大意,给付老爷子搞出个继发性脑梗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宁浩然最终还是选择了骂,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若不是你们作死,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机会重回故地。”
吐槽归吐槽,宁浩然对付老爷子的病情还是很重视的,当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边等待付梓萱到来,一边神游系统的【国医学院】,查找相关文献,制定治疗方案,并进一步熟习九针,以备等会派上用场。
十几分钟后,付梓萱开着一辆瓷白的玛莎拉蒂来到了约定地点,将宁浩然接上车,然后赶往省中医院。
“宁医生,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您了!”车上,付梓萱向宁浩然告歉。
“没事,既然一开始是我处理的,那我就尽善尽美,尽力将付老爷子彻底治好。”宁浩然言语中不忘把省中医院剔除在外。
又道:“倒是付小姐,你不必亲自来接我,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一点诚意都没有,爷爷知道了会骂我的。”
此时的付梓萱言谈温婉,识礼得体,一点都没有当初见面时戴着墨镜、咄咄骂人的样子,也没有斥骂陈皋才时的霸气侧漏、杀气凛然,让宁浩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看来付家除了有钱之外,还是有些底蕴的。”
“对了,宁医生,我还没正式向您介绍我自己呢。”付梓萱一副晚辈见长辈的样子。
“喔,那就说说。”宁浩然也挺感兴趣。
“我叫付梓萱,付梓的付,付梓的梓,草字头的萱。”付梓萱说完,狡黠的笑了。
“呵呵,你这是考我吗?”宁浩然也笑了,“付梓,就是指书稿雕版印行的那个‘付梓’吧?这个词现在已经很少用了。”
“宁医生果然见多识广!”付梓萱赞道。
宁浩然摆摆手,又道:“其实你说‘付梓’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中药附子。”
顿了顿,“而萱,则是萱草,忘忧草。”
“附子?忘忧草?哈哈,没想到我的名字竟然还可以这样解读!宁医生,您真是有才又有趣啊!”付梓萱乐而赞道。
“术业有专攻而已。”宁浩然摆摆手,“接着介绍吧。”
付梓萱便道:“我现在在逸仙大学读大一,工商管理专业。”
“逸仙大学,很不错啊!”宁浩然竖起大拇指。
同时暗暗感叹:“十八岁的年纪,读名校,开豪车,这人和人之间,就是没法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