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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甜蜜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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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阳城内最高的酒楼叫天香楼。

    辽阳城内最有名号的酒楼是天香楼。

    辽阳城内要价最高最显身份的还是天香楼。

    今晚天香楼上人气爆满,热闹非凡。城里的两位绝代土豪在宴请一位新晋的绝代土豪吃饭。请客的一个叫包红发,一个叫金万增。被请的就是那位一跺脚震的人肝儿颤的侯老仙。

    主桌上贵客盈满衣光鲜艳,紧挨着侯野棠的是,左边包红发,右边金万增。

    只见包红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今儿个这真是前五百年化作一日紫气东来!”

    刚说罢,换得满堂喝彩。

    金万增端着酒杯站起了接了下句:“后五百年绝无仅有金仙满天!”

    这一句说完,更是彩声雷动。

    侯野棠站了起来,天香楼上下五层大堂,密匝匝围坐的宾客立刻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

    侯野棠大袖一挥:“来来来各位,今儿个我侯老仙和你们不醉不归!”

    天香楼上立刻千朋齐喝:“不醉不归!”

    侯野棠高兴,舞动一双风卷残云的包金筷,甩开一张能装四海的狮子嘴,迎来送往,来者不拒。

    包红发和金万增那更是高兴,给侯野棠左敬一杯,右喝一个。碰杯叮当山响,满脸都是红光。

    此时那位苏先生端着酒杯来敬侯野棠:“侯老仙人,在我看,您和金老爷和包老爷那真是前生今世注定的缘分呀。”

    侯野棠:“哦?这怎么说?”

    苏先生:“你看啊,包老爷的名字叫包红发。那倒过来念就是发红包呀!”

    这一重大发现立刻引起满桌宾客的惊叹叫好。

    苏先生:“包红发这三个字正着念可以理解成包准红运大发。反着念是大发红运给包家。又可以理解成,今天发了一个红包给老仙家。”

    “好!”满堂鼓动,为苏先生叫好。

    包红发立刻说:“我给老仙家发红包,反过来说,老仙家发给我的红包那才叫一个巨大呀!”

    又是满堂的叫好。

    苏先生:“我们再来看看我们家老爷的大名:金万增。顺着念,黄金万两天天增。反着念是增加万两到金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玄机不资道大家发现没有?”

    苏先生故意卖个关子,引的大家纷纷叽叽喳喳猜测这个“金万增”的名字里还藏着什么玄机。

    苏先生得意的摇头晃脑:“金万增金万增,那个增字正好与赠字谐音的呀。金万赠金万赠,可不也像包红发包老爷的名字一样,一位与老仙家互发红包。一位与老仙家互赠万金。你们大家嗦,今天这三位贵人是不是前生今世注定的缘分呀?!”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笔杆一动千军万马,咬文嚼字吞海翻江。经苏先生这么一分析,全场再次爆发雷鸣般的喝彩声。

    侯野棠看着左边的发红包,再看看右边的赠万金。高兴!这可真是凑足了八辈子的巧,撞了十代人的运。这回红姐的生活绝对是不愁了。高兴!今儿个必定是个不醉不归!

    “哎呀哎呀!疼!”

    侯野棠是被拽着耳朵叫醒的。等他睁开眼一看,红姐居然正杏目圆睁的瞪着他。身后边跟了一群手忙脚乱的金府的丫鬟老婆子们。

    原来昨晚侯野棠喝得过大了,醉的跟一滩酒糟拌烂泥一样。被送到了金府内宅休息。害得红姐提心吊胆的等了一晚上。也没像往常一样去城里卖猪肉。一直等到天亮,金府的人驾快车过来报信儿,说昨晚上没来得及转告,侯老仙家喝的太尽兴,就醉倒在金府上了。让红姐别担心。

    红姐憋着一肚子气,上了金府的马车直奔城里而来。

    进了侯野棠醉倒的房间,直接用手就把睡的破马张飞的侯野堂给提留起来了。

    侯野棠一看是红姐,赶紧堆出一脸笑来:“红姐,你来了。”

    那群丫鬟老妈子看侯野堂醒来了,就都出去了。关上房门,就剩下这对小两口,你们是骂也好闹也行,反正都是打不疼骂更亲的家里事了。百姓过日子讲的是: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滚滚床单一宿到亮日上高头。

    红姐把手放下,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看侯野棠,说:“本来我也懒得来找你。你知道明天是啥日子不?”

    侯野棠站在地中央,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挠挠头:“啥日子?”

    忽然想到什么:“哦!是红姐生日?”

    红姐嗔嗔的瞪了一眼。

    侯野堂又忽然的:“哦哦!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红姐啐了一口:“明天是老太太的寿辰。”

    侯野棠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老太太?哪个老太太。忽然就想到了会不会是田二他妈?脱口而出:“是田……哦不,是我妈的生日?”

    红姐点了点头:“本来,我前几天就跟田二说了的。可就怕你这一闹腾,把母亲的寿辰给错过去了。”

    侯野棠一听红姐说她前几天就提醒田二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感觉她已经早知道现在跟她说话的田二跟那个田二不是一个人?可红姐为什么一直没点破呢?

    侯野棠心虚的看了看红姐,红姐好像气消了许多,一直也没怎么看侯野堂。又说:“这个话我也通知到了。明天就是母亲的寿辰,你看着办吧。我回去了。”

    说完,红姐起身就走了。

    侯野棠一直心虚的看着红姐那像磁石一样吸引他的美丽身影消失在庭院里。

    刚才那个疑惑又在侯野棠的心里生了出来。他细想了一下自从第一次瞬移到田二身体到现在的情情景景。

    记得他第一次不小心跟红姐开口说话,那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看田二捡回来的那堆破烂家具。他不小心问红姐这是哪来的。记得红姐当时正在做针线活,貌似没听见,但好像又听见了,而且又在那里发了一会呆。侯野棠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回忆起来就神情怪怪了。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再想想之后每次瞬移过来,只要一听到侯野棠开口说话,他都能感觉到红姐神情的微妙变化。那绝对不是讨厌的神情,但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藕断丝连想迎还拒的感觉。

    红姐为啥不点破他不是田二?而且红姐为啥不但不点破,还能允许我睡在她的身边。虽然,一直隔着那张小方桌?难道红姐她心里……

    侯野棠想到这里不禁脸红心跳,跟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羞涩中尝着甜蜜。不禁又想到刚才红姐进屋后对自己那一怒一嗔一啐,更加甜蜜到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