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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似乎根本就无视左图的存在,看着头上的,一脸威武霸气的吴磊。此刻吴磊居然也双眼红润,颊挂泪花。厚唇不住的抽动,似乎有话要说,终究没有开口。小苗不由得挣扎着伸出手来,轻抚吴磊的面颊,替他拭去泪花。
此刻小苗明白,吴磊只是表面冷漠,内心并不是真正的钢铁。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说那些柔情蜜意,只是眼神流露,撕毁了挂在脸上那冰冷的面具,暴露了内心的炙热真情。
随着小苗伸手抚摸自己的面颊,吴磊突然冷静下来,紧抱小苗的双手随即放松。瞬间收敛了所有情感,似乎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小苗也感到异常,怔怔的盯着吴磊的眼睛。她不想放弃,虽然他不知道吴磊为什么会这样,她要从吴磊的眼神里寻求真相!
然而吴磊没有给她机会,眼神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一脸喜怒交集的左图。身体微动,竟是要把小苗交给左图!
左图并未怠慢,俯身去接。但是小苗却开始挣扎,摆脱了吴磊的怀抱,也拒绝了左图的臂膀。“我没事,只是有点疼。”
小苗挣扎着站了起来,在两个钢铁铸就的男人面前,丝毫不逊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还有太多的秘密没有探寻到真相,我也不会死。
小苗咬紧牙,克制了内心的情感。站了起来,目光躲开身边的两个人,从领口掏出一件东西。那是一件挂饰。看到这个挂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严睛。我的头嗡嗡作响,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由于东西仍旧挂在小苗胸前,我不能仔细看清挂饰的材料,但是出于对这个图案的敏感,我还是看到了大致的型态。那是一个星月争辉雕塑挂件,铜钱大小,整体做工精致,黑暗中散发着青色微光。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也是除了笔记本之外,唯一和传说有关的东西。所以我把它做成挂饰,随身携带。”
我有点不解,“这东西原来不是挂饰么?”
小苗摇摇头“不确定,但是上面孔洞很多,做成吊坠不用改动。我查证过了,这应该是远古时期的某种图腾,而且据传说记载可以避邪!”
所有的话都不重要,唯独小苗最后一句话,我们听得浑身冰冷。如果说我们自从进入古阵,就一直被未知生物袭击。那么刚才所经历的,就已经超越了生物学领域,而是鬼怪邪说,我的头开始变大,这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刚才那极速的影子,真的不是生命可以创造的速度。
最可怕的是,这个挂坠刚才阻挡了影子的穿透,而却又和博物馆丢失的文件中那个图案吻合。秦苗的父亲难道和今天日本人要找的秘密,有什么关联?
“杨晨!”钟教授的叫喊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才想到刚才受伤的不只有小苗,还有杨晨。
杨晨面如纸灰,早已经没有了气息,钟教授悲痛欲绝,痛哭流涕。
杨晨就这么突然的走了,甚至还没和我们说几句话。但是我还是感到了难过,这是出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看着杨晨惊恐的表情,我的脊背发凉。就在刚才还活生生的站在我们身边。呆呆的讲着木乃伊的做法。此刻却永远的倒下去了!我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这是我们正面临的问题。随时可能会接触死神。
我们正悲痛之余,半空中突然一个影子扑将下来,直奔钟教授的头,抓了下来。左图挥手军刀飞出,击落一只雕枭。随后身形晃动跳了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军刀,护再钟教授身边,对空凝视。海子也随即吹起口哨,四散的蝠群重新集结,不住的撞击雕枭,空中又开始混乱。
我们赶紧扶起钟教授,安慰钟教授。现在这种状况,不能再有意外了,钟教授如果过于伤心,身体支撑不住,那么我们将照顾不暇。
夜空中翻飞涌动的蝠群,对雕枭杀伤力不大,却有效地阻止了对我们的攻击。但是危险并没有解除。因为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是一个近似于孩子的身影,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小苗和钟教授开始变得紧张,我们也重新靠拢。“小心这东西,这是魍魉,专摄人魂魄,特别是有伤之人。”小苗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倒是没见过什么魍魉,但是这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怎么这特吗的还真有这东西?看刚才它确实是专挑受伤的人攻击。现在虽然没有了杨晨,却又多了一个小苗。而且刚才它的速度,我们也不好防御。
“不好对付不代表不能对付!只要我们挡在伤员面前,它就没办法了,因为它是阴邪之物,最怕阳气,刚才误撞到我,还被挂饰击打,现在他也不敢贸然攻击。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到天亮!”小苗说着,看了一眼天空,东方微微泛白,已经离天亮不远了。
如果说刚才攻击杨晨的只是影子,那么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绝对是魍魉本尊,依旧像个孩子似的站立,慢慢的朝我们靠拢。我站在楚骄身边,护住队伍左侧。海子和左图护住右侧,清平叔站在中间。我们的队伍真如铜墙铁壁。
魍魉却仍不死心,一直在我们周围游走,我几乎都不敢看它那残破的形象。但是它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怪物。
周身赤红,身体果然覆盖鳞片,毛发遍及没有鳞片的位置,头上两角,貌似年龄不大,双角长度未及毛发,再毛发晃动之余,隐隐显露。不注意都没发现还长有双角。青面獠牙,上颚凸出,和外凸的眼睛相匹配,一点也不失协调,我心里暗骂“奶奶的,怎么长成这么个丑样子?”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现象,它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身边的楚骄。我有点紧张,这是不是证明,我们当中,楚骄伤势最重。
我本能的瞄了一眼楚骄。只见楚骄小心翼翼,手持匕首,警惕的防御着对方,丝毫没有松懈,也看不出伤势如何。
“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它再审视你?”我问楚骄。
楚骄也有点好奇“我没事,我倒觉得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的这把匕首!”
头顶的雕枭和蝙蝠已悄悄退场,这给我们减少一定压力。对面的魍魉也许是没能找到缺口,一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不断地审视我们每一个人。最终它却选择了我意想不到的人,当作了攻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