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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道德与理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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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走出巷子,这次大脑异常的冷静。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紫月,而是如何活下去。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他在寻找着。寻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出现了两次,说了两次同样的话。

    而黑衣人也在那时候出现,不,应该是三次,第一次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追紫月她们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

    站在街边,那个男人会移动吗,还是只有自己走到某个地段他才会出现。

    易无邪双眼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插。

    等了许久,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这次是一个实验。

    不过想起黑衣人,内心还是无比恐惧。

    看着街道左右的事物,默默的用心记了下来。“咦!表坏了?”催命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腹部一阵疼痛,自己的鲜血喷射而出。易无邪忍着疼痛记下了周围的事物。似乎看出了易无邪的意图“呵!你是逃不掉的。”黑衣人冷笑。

    镰刀向易无邪的脑袋砍去,“世界线是不会改变的东西。”双重的叠音响起,易无邪睁大了眼睛,镰刀将画面分成了两半。

    又是这个小巷子。想起刚才黑衣人说的话,易无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不论怎样轮回,不论怎样努力,自己都是无法改变事实的。

    世界线,黑衣人最后说了世界线。易无邪惊讶的看着巷子出口,黑衣人是当自己轮回过后拥有记忆的第二个人。

    他既然记得自己,那么他也就不会受到世界线的影响。那么,自己死后,黑衣人又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每次黑衣人都会不断重复的杀掉自己,所有的一切跟本都解释不通,黑衣人始终是一个迷。

    不久前的违和感又突然出现,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像没了信号的黑白电视般闪烁着。过了一阵违和感便消失不见,易无邪苦笑了起来。

    他决定再次用自己的方法去证明自己的某个猜想。左右环顾了四周,捡起了地上的一根钢筋藏在了腰间。

    “哈!这次,我杀了他,你又会不会出现了。”易无邪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这次死亡的痛苦和以往不同。

    恐惧感,疼痛感都印在了内心深处。眼神冰冷的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他在找寻着自己的目标。

    看着前面的路灯,就是那里,那个男人出现的地方。将腰间的钢筋抽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路灯。

    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如同猎豹一般。“咦?……”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易无邪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钢筋刺入了男人呢喉咙内。

    男人张着嘴说不出话,瞪着眼睛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溅了他一脸,这次,黑白的世界没有出现。

    夺命的镰刀没出现,死神般的黑衣人没有出现,人群惊叫着逃窜。“哼哼哼~哈哈哈哈~”易无邪看着地上的尸体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终于,终于不用在死亡,终于,终于摆脱了这里。易无邪从未感觉如此的快感,杀人的快感。

    一个小女孩跪在男人的尸体上放声大哭,易无邪停止了狂笑,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女孩无助的眼神看着周围,她痛苦的哭喊着,希望男人醒过来,当他的视线与女孩的视线对视时……

    一片火海,除了尸体还是尸体,残值断臂,一块块红黑色么血块,男孩无助的哭喊着。

    伴随着四周莫惨叫声,士兵疯狂的嘲笑声,宛如人间的地狱……

    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掉爸爸,已经没有妈妈了!”女孩对着易无邪哭喊着。

    看着因为哭喊而干呕不止的女孩,易无邪呆呆的看着她。“你这个……你这个杀人犯。”

    那是一双充满了怨恨眼睛,本来纯洁无暇,里面却透露出了疯狂。好熟悉,这双眼睛好熟悉,在哪里见到过,想不起来。

    对了,这不就是自己的眼神吗,年少时的眼神。伸手颤抖着向女孩摸去,“你这个杀人犯!”女孩的书包砸在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内心会有这样的罪恶感,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不是,他们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对,与自己无关,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就行了。然后找到她,在这里为以后得自己埋下线索,离开这里。

    所以,这个世界他们的性命与自己毫无关系。易无邪呆呆的转身,向前方走去。身后,女孩一直摇晃着已经冰冷的尸体。

    火海,火海,周围都是火海。少年在无数的尸体中寻找着什么,一条条断臂。一截截断腿,满地的内脏。

    粘稠的血液,少年在堆积如山的尸体内翻找着,无声的流着泪,沙哑的嗓子叫喊着。

    易无邪停下了脚步,世界仿佛又在排斥他,身影不断的闪烁。转头看着身后哭泣的女孩。

    自己这么做真的对了吗,这个世界就算与自己无关,但这里的人却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呵,自己真是个傻子。摇了摇头,易无邪转身向男人的尸体走去。少女挡在了他的身前,满眼的怨恨。

    “放心,我会救他。”易无邪推开了女孩,蹲下身子将插入男人喉咙的钢筋拔了出来,鲜血又喷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你想干嘛。”女孩疯了似的朝易无邪拳打脚踢。“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杀人犯,你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啊~”凄厉的叫声。

    易无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知道现在的她是什么感受,因为自己承受过比这痛苦一万倍的感受。

    “我一定会救你爸爸的。”易无邪一把摸在了女孩的头上,紫色的头发染上了红色。“爸……爸爸已经死了,救不活了,是你杀了他。”

    女孩后退摇着头。“不,他只是睡着了,闭上眼睛,我说好了,他就会活过来。”易无邪微笑着。

    女孩一脸的不信任,“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他活过来,你就不用听我的。”他的语气强硬了起来。

    看着易无邪满脸的鲜血与冰冷的面容,女孩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易无邪慢慢的举起了手上沾满鲜血的钢筋,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何时,快看淡了死亡的自己,却无法忍下心夺走别人的性命。

    如果不杀了这个男人,自己就会死。钢筋停留在了空中,杀了他,自己活下来,不杀他自己死。

    回头看着闭眼的女孩,易无邪叹了口气。女孩没有听易无邪的话,她虚着眼,看到了这辈子让她难忘的一幕。

    少年将那根血红的钢筋对着自己的喉咙,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女孩不敢说话,她怕这个人会杀了自己。

    “哈哈哈哈~”易无邪突然放声大笑,“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就能不惜伤害他人,这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我,还会再次轮回,逃不掉这死亡的漩涡。”双手将钢筋用力向前一送,疼痛感,喉管被撕裂的疼痛感,鲜血喷射而出。

    女孩自己被吓得呆住了,易无邪艰难的转头看着女孩,嘴里在说着什么,他发现她的眼睛那么的美丽,紫色的光芒,和自己的一样。

    生命流逝,意识模糊,眼中的世界慢慢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