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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元戒是峨眉山开山郭祖师亲自遗留下来的白骨七兵之一,并且是白骨七兵之首,其余六件白骨神兵都是杀伐防身炼魔的法器,唯有这件白骨元戒,是郭祖师的头颅炼就,不仅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奇效,这枚白骨元戒之中还残存着郭祖师的些许元神!
正因为元戒之中拥有元神,凭借着元神开辟出的空间,这枚戒指才能够拥有金丹真人特有的小天地,让戒指有了储物功能。
李清在聂曲尘的指点下,在白玉骷髅眉心印上心头血之后,这枚戒指就渐渐通灵,时间越久,李清就越能感应到戒指中残存的极为庞大的元神之力,而刚才李清之所以被白衣用青丘神光轻而易举的制住神魂,也是因为完全没有防备,否则有峨眉祖师的元神守护,白衣的青丘神光根本不可能打碎李清的心防!
青丘神光从白衣眼中径直摄入李清的眉心,白衣强横的元神骤然迸发,正准备一击取胜,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首阳山后生的时候,白衣惊恐的发现,眼前的这个后生右手突然光芒大放!
在隐隐约约但又很是璀璨的的光芒之下,一尊同样衣着洁白的女子在光芒之中冉冉升起,这女子左手持玉净瓶,右手持利剑,面对着青丘神光满脸冷漠,右手的利剑猛然挥动,将白衣的青丘神光直接一剑两断,比起白衣还要强横许多的元神之力同时正面撞来,直接将青丘神光里的元神撞的粉碎!
“噗!”
白衣眼中的目光猛然一凝,口中不要钱一般吐出一大口鲜血,猩红的鲜血铺洒在他的白袍上,显得极为狰狞。
他原本就没有动用全力,只是想当然的射出青丘神光,猝不及防之下,被白骨元戒之中的祖师元神一击打碎,要知道炼成元神之后,肉身不过只是躯壳,元神才是立身之本,白衣被峨眉祖师元神这一剑打碎了不少元神,直接就是元气大伤!
“竖子!”
白衣勃然大怒,从袖中滑出一卷图画,图画铺洒光华,画中一尊尊异兽大妖昂扬出声,抖了抖身子跳出图画,一尊尊巨蛇,巨狼,巨象凶威凛凛朝着李清涌来!
他之所以受伤,一是没有把李清放在眼里,二是没有想到李清身上还有这么一件诡异的法器,骤然受伤,身为元神修士的尊严让他怒气迸发,抖手就取出了自己的成名法器,妖神图录!
一头头凶兽如同奔食一般,从妖神图录之中带着滔天恶风向李清用来,种种嘶吼在李清周身响起,此时李清虽然击伤了白衣,但是也在刚才的缠斗之中耗尽了大半真气,面对着妖族神器,只能束手待毙,但是他面对着这些凶神恶煞却毫不慌张,只是微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白衣。
“白前辈,别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件法器到底有什么功用,但你要是在神都之中尚有余力催动这种级别的法器,先前又怎么会跟我这种后辈肉身搏杀?”
他话音刚落,空中种种凶神恶兽统统应声星散,小院还是那座小院,草木无伤。
“这家伙,你敢阴我!”
“你右手佩戴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藏有峨眉山的观自在元神!”
李清微微一愣,恍神道:“原来这尊元神叫做观自在元神,先前我一直唤它峨眉祖师元神来着。”
他抬头看了看身前尽是鲜血的白衣,开口笑道:“白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前些日子,在蜀山苍莽斗剑之上,侥幸得了真罡魁首的名头,这枚戒指便是在蜀山上赢来的,平日里也就是辅助晚辈修行,不成想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
“放狗屁!蜀山斗剑怎么会有峨眉山的东西?而且还是这种藏有元神的大器?”
“其中种种,说来也显聒噪,白前辈只要记住晚辈侥幸赢了这一局便好。”
说完他轻轻抚了抚右手的白骨元戒,对着白衣轻轻笑道:“这观自在元神晚辈平日里动不得半分,今日里还是仰仗前辈的青丘神光,才能得见观自在元神的伟力,还要多谢前辈才是。”
“少要说风凉话!”
白衣恨恨的从怀里取出一枚丹药吞入腹中,恶狠狠的看着李清:“对于修士来说,坏人元神如同杀人父母,后生,你伤了我元神,就是与我结下了因果,一个元神大修士的因果,不知道你担不担得起?”
“什么因果不因果。”
李清撇了撇嘴:“故弄玄虚,结下了梁子就说梁子,非要扯什么因果。”
他将却邪剑取在手中,轻轻一震剑身,剑气顿时透出剑身三丈,抬手一剑指着白衣:“白前辈,还有再战之力否?”
白衣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表情阴晴不定,他现在一身法力被玄霄大阵镇住,面对李清这种低阶修士原本可以凭借元神优势碾压,可是偏偏这个小子身上有一枚古怪的戒指,元神方面就也失了优势,仅剩了一个肉身强横,可眼下他元神被观自在元神一剑击伤,不仅元神动荡,一身法力也混乱不堪,再要强行和这个剑术凌厉的后生动手,已经是千难万难。
白衣脸色忽明忽暗,良久之后终于深呼一口气,摆出一副笑脸出来:“那个……李师侄啊,你有所不知,我与你老师薛嵩阳,乃是相交数百年的知交好友,你在神都这是也是他跟我说的,方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试探一番贤侄的修为进境而已。”
说完他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埋怨道:“可是贤侄你动手也太不分轻重,元神法器这种东西,能是随便动用的吗?眼下为叔被你伤了元神,怕是十几年几十年才能痊愈,你们首阳山向来富绰,有没有什么可以疗养元神的灵丹灵药,给我来上几粒?”
“啧啧。”
李清着实被白衣的脸皮厚度震惊了一番,盯着白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白前辈现在不提因果,反倒跟我首阳山攀起交情了?”
“我与薛嵩阳的的确确几百年交情,贤侄莫要误会啊!
白衣看到李清有要翻脸的趋势,连忙从袖口里取出首阳山的铜所铸的令剑,扔给李清道:“贤侄你看,这是你老师薛嵩阳交给我,让我来寻你的信物!”
“哦,我首阳山的信物?”
李清接过令剑,注入首阳真气,令剑中的剑气一闪而过,确实是出自薛嵩阳的手笔,李清手握令剑,眉头紧皱,但是随即眼中寒光一闪,对赤铜令剑视而不见,手中却邪剑铿锵有声直指白衣,厉声道:“晚辈入门较晚,对师门情分一概不知,白前辈早先拿出令剑,晚辈视你如师长也未尝不可,可白前辈百般刁难,甚至直接出手偷袭我与洛师妹,险些害的我二人提剑自尽,莫非这摆弄人心便如此有趣?!”
“白前辈视我等如草芥,在晚辈这里便再难有尊重二字,眼下赌局胜负已分,白前辈还是把青丘链交给晚辈,自己离去吧!”
白衣看着突然翻脸的李清,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才想起方才自己与李清对赌,把青丘链也赌了进去。
“青丘链……”
白衣苦笑一声,有些哀求的说道:“李师侄,因为我有些心急,的确事出唐突,但是青丘链乃是家母遗留给我的信物,你看能不能……”
“不能。”
李清的脸色冰冷无比,甚至就连洛雪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表情,他的语气如同玄冰一番:“生在九州之间,尤其是修士,一言一行自有天道为凭,白前辈想赖账便赖得掉么?”
白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虽然元神被击伤,但是肉身还在,眼珠子一转,便想拔腿开溜,但是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耳边就听到了李清冰冷的声音。
“白前辈身为元神修士,肉身自然强横无比,想要在晚辈手下跑掉不难,但是白前辈元神重创,在没有威慑玄霄王朝羽林卫的能力,不巧的很,我与赵家的小皇帝倒是熟的很,我跟赵家打个招呼,白前辈你猜赵家有没有兴趣派出一百羽林卫,击杀你这个在江南割据一方的大豪?”
白衣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清,倒吸一口凉吸。
李清脸色冰冷,丝毫不为所动,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白衣递给李清的赤铜令剑,的确出自薛嵩阳不假,但是李清用首阳真气一激,令剑中的信息却只有三个字。
“敲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