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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靠右行驶的,双车道,不方便打弯,于是开到了下一个路口准备打弯,生怕身后那几车人会带出什么40米的西瓜刀乱砍,一咬牙,打了个电话。
我没有去找连老,一是因为我不想和慕雨柔有太多纠葛,并且她显然和颜逸如关系并不好,二是因为,连老那边,我只不过弄回去一只猫,而他老人家也只不过对我停留在欣赏阶段。
别人给我客气,我不能拿来当福气。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背景音满满都是酒色财气的味道,一个很低沉的男性嗓音用非常撩的声音说了一声“喂”,然后叫了我一声宝贝儿。
“你想我了吗?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以为你不会打给我了……”
这是破瓜专用的接电话开场白,我在大学四年里听了好多遍,简直是烂熟于心。按照破瓜理论,打给他的无非是两种人,女友和前女友。
“我不是你的旧情人。”打断了他,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讲话,他还能瞎BB下去。
一听是男人声音,破瓜那低沉的撩妹专用总攻音突然就换成了特别粗野的一声,“娘的滚,老子没叫外卖。你打错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骂了一句C开头的动词,然后开了远光灯照着那些下了车的人开过去,同时又拨通了破瓜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瓜少你大腿借我抱一下!”
……
车子停在那群人当中,我下了车,他们已经团团围住了颜清清。
颜清清的表情有几分无辜,“我再问一遍,几位是颜武山的人吗?”
那些人还真有拿着武器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了颜清清。“我们只拿了钱办事,不多废话。”
四车人其实不算多,20人左右,也就围了一圈,另外还有几个人围在车门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倒是挺怀念的,高中毕业之后,认识了破瓜和纯洁他们,我就动过一次手,也就是那一次开始,跟破瓜纯洁他们成了真的好兄弟。
严格来说,我这种从小散养式管理的刺儿头,基本上是无肉不欢,偏爱打架的。和小混混最大的区别是,我不会搞一个莫西干的发型出去招摇。
对方用力把身体抵在车门上,我也没管那么多,开了车门对着外面一踹。
那个小T恤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我下了车,拎着对方的领子就给了一拳。“你知不知道这车多贵!这是我老板的车,弄坏了你赔啊?!”
说完了我俯下身又给了他两拳,但是我身后也挨了一铁棍。
不知道是谁家倒霉催的被截了一段水管,往我身上一砸还有那种空心的管子特别闷而空洞的声音。
但就是这种管子质量特好,一棍下来,如果是在脑袋上保准见血。估计对方本来可能也准备打头的,但是我身子压低了,所以转而就是我的背成了最好攻击的目标。
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细皮嫩肉的,挨两拳就有点倒的意思。“靠!这小子下手真狠!”说完趁着我挨了一棍子懵着,起身就跑。
这就好比你出去和人拼酒,你喝了半斤白酒还没吭声,对方喝啤酒的先吼喝多了,还怪你能喝。
我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起了身转身就对着身后拿铁棍偷袭我的人来了一脚。
起身一跳之后一脚踩在对方膝盖上,高中物理唯一记得的词儿,就是重力势能。
果然就听见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膝盖躺地上杀猪叫。
围着颜清清的那群人听到声音早就围过来了,幸好我多了根铁棍在手里。
“你先上车!”我对着颜清清吼。
她虽然能瞪瞪眼睛就点着房子,可是很显然她自己也会消耗很大的力气,我不觉得她还能在短短时间里再放这种大招。
根据我多年的游戏经验,这是需要蓄力的。
说到打群架,最近一次的经验是前阵子高中同学聚会那会儿了,不得不说其实那些猪一样的老同学不是最可怕的,实力碾压我的那个BOSS才是个不正常的。
当然,比起刘康他们那些菜鸟,显然眼前的这一群专业狗腿比较有杀伤力,要家伙有家伙,没家伙的路边捡个砖头也能往我头上拍。
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跟他们斗狠,颜逸如这种身娇肉贵的大美人要是挨了一下两下那不得心疼坏我。挨了几闷棍,就地一滚,到底还是贴身到了颜清清身边。
“抱歉我来的有点慢,你受伤了没?”
颜清清眼睛一热,“你是个好人。”
万万没想到在这么紧要的一个当口会被人发了一波好人卡。我一楞,正巧又看见远远的车灯明晃晃地开了过来。结果我还没反应过来,颜清清叫了一声小心,已经来不及了。
对面一小子对着我来了一砖头……
一声闷响,我觉得一阵疼,然后就觉得脑门一阵风凉,随后有一两行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右眼都有些红。
“你母亲的!”我忍不住问候了一下对方的家长,然后一阵头晕直接往身后颜清清怀里倒了。
看见了远方的车,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四辆公交车缓缓停在了路上。这个点这条路其实是没有公交车经过的。
双车道,四辆公交基本上算是封路了。车门一开,乌泱泱下来将近一百多号人,最后就看见一个穿着交通协管制服的年轻人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踩着一双人字拖下了公交。
年轻人和我一个年纪,其貌不扬,但身材很匀称,尤其一双眼睛非常有神采。他眼睛转了转,用一种无比懒散又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一边伸了个懒腰:“我听说这里有恶性打架斗殴事件,过来帮忙的。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要动。让我们公平打斗。”
我就跟见了亲人一样,抬着一只手,声嘶力竭大吼了一声:“破瓜!瓜少!救我!这些人持凶器行暴!”
说完了所有人都盯着我手里那根铁棍看了两眼,包括破瓜也没有说话。
我丢掉铁棒,在公路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声音,直到铁棒滚到了一个小混混脚边。
破瓜拧开了农夫山泉,喝了一口,然后盯着我看,表情有点不屑,“这么点人能打得你头破血流的,本事退步了。”
天地良心,阔别数月的好兄弟,见了面第一件事说你不行,这种损友……
还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