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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萝……余姑娘,你这是……”时诺被衣熠的话惊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解释道:“月……余姑娘,你可是误会了!我与蔓茹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衣熠扭过头去,相对于时诺的一面之词,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结果,“时公子,今日既然是为茗茶庆贺生辰,我们还是去宴客之所吧。”
“余姑娘!不,月萝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时诺见衣熠要绕过他前往竹楼,怕她会躲开自己,急忙拉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开口呵斥便急匆匆的自说自话起来:“蔓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一同长大,但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因为我的祖父与苏爷爷是至交,我们两家在当地也最有名望,所以我的祖父在我十岁生辰之时,与苏爷爷私下定下了我们两人的亲事,当时我并没有反对,因为在我眼里,与其日后娶一个不认识的大家闺秀,蔓茹最起码是我熟识之人。可如今,我却再没有这种念头了,因为我找到了一个烙印在我心底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你!
月萝姑娘,我知道你还没有及笄,还不到谈婚论嫁之时,我今日的举动也甚为唐突,就算我再着急,也应该等到你及笄之时再与你谈论这些,但是我怕如果我现在不说,将来就没有再与你说出口的机会了!”
衣熠被时诺的突然表白给吓到了,她的反应如同之前她吓到时诺的反应是一样,不过,他们两个人也是有区别的,区别只在于她的脸比时诺要红得多。
“你、你突然与我说这些做什么?”衣熠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而后故作镇定道:“既然你说你对我……可我只见到你与蔓茹姑娘极是亲密,你现在与我说这些,莫不是在哄我吧?”
“月萝姑娘!”时诺的羞涩被衣熠一激之下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想要快些解释清楚的欲望,“我与蔓茹真是情同兄妹!你为何不信我?难道你是在怪我这些时日没有去寻你而生气?”
衣熠并未答话,但从她的表情上,明显也有着对于此事的不满。
“我并非是不去寻你,而是最近我都在劝说蔓茹,希望她能与我一同向祖父和苏爷爷提出解除婚约之事。”时诺叹了口气,轻声道:“蔓茹是女子,之前我们家乡的所有人都知晓我俩有婚约,再让她去寻如意郎君很是不易,若处置不妥,还会让她背上骂名。况且她又因为等我行弱冠之礼而拖到如今的年纪,我已是愧对于她,所以我在说服她同意与我解除婚约一事上费了不少的周折,前些时日才让她勉强松口,答应我先回去试试。月萝姑娘,我并非是因为蔓茹的存在而冷落于你,这些都只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而做的努力。”
时诺的话终于让衣熠一颗冰冷的心逐渐恢复温暖,可她却还是担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祖父他们反对你与蔓茹姑娘解除婚约时,你又该怎么办?”
“若是他们反对……那我也只好去反对他们了。”时诺毫不迟疑道:“我没什么太大的志向,我曾经唯一想要的,就只是能让家族和睦,为此心愿,无论让我怎么牺牲都好,可如今,我觉得我有了新的心愿,那就是守护你!”
衣熠很是感动,她刚要说些什么,可还不等她说话,从竹林的后面转出了个身着青衣的婢女,婢女在见到时诺时,向他躬身揖礼,口中唤道:“少爷,茗茶让婢子前来迎一迎少爷,说是有要事要与少爷相商。”
“茗茶寻我?”时诺见到来传话的青衣婢女,有些诧异道:“他会有何事要寻我过去?”
“婢子不知,但茗茶是如此与我说的。”青衣婢女在说完后,又微微顿了顿,道:“茗茶还特意嘱咐婢子说,让少爷您一人前往。”
“我一个人?”时诺皱了皱眉,迟疑的看了一眼衣熠,有些不愿。
“去吧。”衣熠不见恼怒,反过来劝慰他道:“许是茗茶有什么事不好放着我的面说,你快去看看,别忘了,今日可是茗茶的生辰。”
衣熠的话动摇了时诺,他微微一叹后,柔声道:“那就让青衣带你先回竹楼,我这就去看看茗茶有何要事,很快便会回去,你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青衣便是。”
“好,你快去吧。”衣熠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时诺向竹林的另一侧走去。
就在时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竹林的深处,衣熠正巧转过身来之时,一个大大的巴掌便迎面而来。
“啪”,衣熠结结实实的受了那名名为青衣的婢女的巴掌,这一掌不止将衣熠打的侧过了脸,还将她打得懵了神,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仿佛用尽了全力,此时正揉着手腕的青衣。
“你……你打我?”衣熠捂着一边肿胀的脸颊,眨着一双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青衣。
“不错!我打的就是你!狐狸精!”青衣恨恨地看着衣熠,嘴里同样恨声道:“时公子与我家姑娘本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的姻缘,就因为你这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勾引了时公子,才让时公子与我家姑娘提出退……那等令人伤心的要求!只凭这一点,你不该打吗?”
“我……我没有……”衣熠边摇着头反驳青衣的话,边被一步步向她逼近的青衣吓得直往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撞在了一根慈竹上,跌坐在地时,她的声音才大了一些:“我没有勾引时公子,我与时公子真的是情……”
“住嘴!”青衣大声打断了衣熠的话,她狠狠瞪着衣熠,张大的眼眶里仿佛有点点的泪水闪烁。
“之前时公子与你说得话我都听到了!他以为我家姑娘是为了履行祖辈的婚约才等了他这么多年,他以为我家姑娘只是同他所想的那样,把他当作可以倚靠的兄长!但他却从未问过我家姑娘,事实真就如他所想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