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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教尊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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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泽收好法决,仔细看看屋内,不说那些形状各异的法器,就说摆放这些法器的木架都不是凡物,以前见过向鸿做的木匠活,那可是大工的手艺,雕刻的线条都如行云流水,而师尊屋里的这些木架上的雕刻却如同活了一般,各种奇异的怪兽,有很多都没见过,越看越稀奇,竟不由自主的朝木架走去。

    应宏执又拿起一堆丹药摆在桌上,道:“官泽,过来,我教你识别丹药。”把药按照红白分开,这才道:“药只分三种:灵丹,道丹,仙丹,药以味道和颜色划分,白色无味为灵丹,红色淡雅花药香为道丹,七彩色有浓烈莲花香和药香的为仙丹,再以大小划分品相,碗口大小的则为下品,拳头大小的则为中品,鸡蛋大小的则为上品,指甲盖大小的则为绝品。这些都要牢记,特别是记住这些丹药颜色和大小。”

    “丹药是越小越好?”官泽拿起一粒红色绝品道丹闻了一下,一股淡雅的花香,还有一丝说不清的药香窜入鼻息。官泽又看了看桌上,想找七彩色的仙丹,却没看到,问道:“仙丹呢?怎么没有仙丹?”

    “仙丹也是传说,我们皓月教当年有一粒绝品仙丹,被藏道门劫走,还杀了我们数百位教徒和三位教老,三千年前我也险些被他们暗杀。”

    “原来藏道门是群恶人,难怪你们想杀了我……”官泽此时想起还心有余悸。突然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师尊,惊道:“师尊……你今年多大岁数?”

    “若按凡人的年份算岁数,我今年有四千多岁了,若按修士的纪份算岁数,我今年才四十岁。”

    “四千岁???”官泽惊的吞咽了好几口吐沫,又问:“什么是修士的纪份?”

    “纪也是按照凡人的年份计算,只是每百年为一纪,一纪则为一岁,这是修士们后来的计算方法,毕竟一个修士若能修到合道期后期圆满的话,就能有三百多纪的寿命,在修士里说三万岁不好听,就用这纪来计算。”

    “真能活啊……”官泽瞠目结舌,又惊又喜,惊的是修士竟能活三万多年,普通凡人只不过能活个百八十年就不错了,喜的是自己也将步入修仙之路,只是不知那套踏天仙诀与这套法决能不能一起修。

    突然想起那金腰牌,又问道:“师尊,这金腰牌怎么认主?”

    “咬破手指,一滴血即可,还有这青色腰牌也认主,在没出新月脉之前不准露出金腰牌,明白了吗?”应宏执又扔过一个入门弟子佩戴的青色腰牌。

    “好。”官泽咬破手指,一滴血滴落腰牌,突然与腰牌有了一丝联系,很奇妙,问道:“怎么用啊?”

    “探出你自己的灵气碰触要收走的东西上,那东西就到了腰牌里,想拿出来的时候用灵气探入腰牌内,灵气碰触到的东西都会从腰牌空间里移出。”突然又想到官泽还没有灵气,又道:“你现在还没修到炼气期一层,还没有灵力,想要收东西时就要把腰牌底端碰触要收走的东西,想拿出来时需要手指碰触底端,但是想拿什么东西就不准了,没有灵气方便,就像这样。”应宏执师范了一下给官泽看,收走了桌上的剑,又拿出来!

    官泽摘下背后的大刀,把腰牌底端放到了刀身上,一丁点反应都没有,那大刀稳稳的躺在地上。官泽纳闷:“咦?怎么收不进去?”

    应宏执看了看官泽的刀,笑道:“你这刀还真不是咱们这一片陆星的产物,应该是收不进去了,你就背着吧。”

    “师尊,这腰牌里有多大?”官泽问。

    “金腰牌大概有千丈见方,那青腰牌十丈见方。”

    “还是这金的气派。”官泽把青铜腰牌收进金腰牌里,挂着金腰牌,洋洋得意。

    “你要是困了就去那间屋睡觉,天亮后我送你去新月脉。”

    “不行啊师尊,我不能睡,我妹妹还在皇宫呢,我得去接她过来。”官泽说着竟要自己出门。

    应宏执摇了摇头,脚下出现那根鱼竿,夹起官泽破空而去,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皇宫,直接去了皇上的寝宫,那皇帝夏雄早已睡去,而应宏执却不管不顾,竟直接掀起了夏雄的被子,拍了拍夏雄问道:“皇上可知与官泽一同前来的小女娃在何处?”

    官泽见师尊对皇上如此,连什么君臣礼都不用,还直接掀开了皇上的被子,心中有了数,这皓月教看似被大夏皇朝所管,实则是大夏靠着皓月教,之前去皓月教时官泽看到不少大夏军队在沿途路上安营扎寨,寨外不少牛羊,看那路线是送往皓月教的,再见师尊如此对待皇上,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夏雄吓了一跳,自己熟睡竟有人敢掀被子?再一看是皓月教的教老,还带着傍晚时的那个少年。揉了揉朦胧睡眼,起身对应宏执施礼,恭敬道:“应叔父好,待我问一下。”夏雄喊来守夜的小奴,让他去喊老奴过来。

    那老奴也足够忠心,听闻皇上夜半召唤,猜测是有急事,竟赤着脚穿着一身白布睡袍,一路小跑奔来,一进来就看到了应宏执,没有跪皇帝,而是直接朝应宏执跪下:“老奴拜见应大仙。”这才转身问皇帝有和吩咐。

    官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连这个老奴都先跪拜师尊,皇上都要对师尊弯腰施礼,可见师尊在教中地位不低,再者师尊腰间挂的是一个散发着紫色光芒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圆圆的满月,而不像自己这个金色腰牌是个半月。

    那老奴一听是要找那个女娃,在看官泽腰上竟挂了一个金色的皓月教腰牌,再看是和应宏执前来,顿时心中明白了,又跪下道:“请小仙赎罪,老奴把那女娃和信使与县令都送入了大牢,只因当时老奴认为小仙与藏道门有所瓜葛,所以……”

    官泽皱眉道:“赶紧把我妹给我送过来,她若少一根汗毛,我就他娘的杀你全家……”

    应宏执听闻官泽这般说话,顿时眉头一皱,觉得官泽虽聪明伶俐,但是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暴戾之气,之前稍有感觉,现在听闻这口气更是显露无疑。

    老奴吓的哆里哆嗦的跑去大牢,一路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路上回忆着官泽进宫时发生的事,守大门的那群小兵告诉上报了一个被大刀压死的小队长,没记错的话信使与那小队长有仇,而那小队长竟被官泽弄死,看来这一路与信使有了交情,再者那县令徐良是推举官泽来的人,与官泽一定也有了感情,那女娃就更不用说了。

    老奴一进大牢就命人放了这三人。

    叶玲哭了大半夜,早就沉沉睡去,老奴赤着脚,亲自把叶玲抱在怀里,轻轻柔柔的,还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出声。

    那狱兵也蹑手蹑脚的打开信使和徐良的牢门,徐良一见老奴来了,赶紧跪着爬来,眼泪瞬间落下,哀求老奴放了他,哪怕让他再回去做县令也行。老奴一瞪眼,让他小点声,细声道:“现在已经快四更天,你俩去换套衣裳,早朝时随我上朝听封。”

    信使和徐良愣在那,最后一句话让他俩感觉在梦中,狠命的掐着大腿,还好不是梦,见老奴亲自抱着叶玲,小心翼翼的离去,心中明白了,这定于官泽有关,信使朝老奴离去的方向拜了几拜,心中却念着官泽的名字。

    老奴本就穿着一件睡袍,此时临近天亮,气温略低,叶玲又穿的不多,老奴竟然脱了自己的睡袍盖在叶玲身上,旁边两小奴脱了自己衣裳要披在老奴身上,却被老奴扔了去,还呵斥两个小奴滚开。老奴就这么一路赤膊赤脚抱着熟睡的叶玲回到皇帝寝宫。

    官泽一见老奴如此,心中也释然,接过熟睡的叶玲,朝老奴点了点头。

    老奴这才立在皇上身边舒了口气,虽赤着上身,但那后背竟被冷汗湿透,都流进睡裤中,回想刚才这片刻,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官泽横眉竖目的一句杀你全家,跟本不像在开玩笑,直到官泽点了头,才觉得自己又得重生,越想越怕,因为当时差点命人砍了这三人的脑袋,冷汗过后才觉到寒意萧瑟,裤裆都冒着凉气。

    官泽把老奴睡袍扔给他,刚要转身走,夏雄竟转身拿起还有余温的被子盖在叶玲身上,官泽用被子裹住叶玲,这才点头示谢,低声道:“师尊,走吧!”

    应宏执手中出现一丝白气包裹住叶玲,夹起官泽,脚下鱼竿出现,从皇帝的寝宫便贴着地面嗖一声离去,刚出了皇宫便眨眼不见。

    夏雄与老奴对视,各自心知肚明,不再多说官泽之事,而是把信使和徐良之事说给夏雄听,让皇上早朝时给他俩加官进爵。

    路上,官泽问道:“师尊,那皇上都要给你施礼?你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低吧?是不是和教主差不多?我之前听两个青年叫紫星老头叫教老。”

    “不可无礼,戾气也不要那么重,修行之人不可对凡人那般恐吓,以后也别光尊师不重老,以后看见今晚的这些老头都要喊教老,看见教主不用跪拜,但也要施礼请安,若看到教尊,以你的辈分就要磕头跪拜了。”应宏执语气略有严厉。

    “教尊?教尊是啥?”

    “你这小子真浑,口无遮拦。教尊可是开派立宗的老祖宗,是他当年创下了皓月教。现在的教主就是他亲孙子,六千年前教尊退位,自己游山玩水,在一个个陆星间寻找机缘。”

    “呃…街坊们一直叫我浑球。”官泽嬉皮笑脸的岔开话题,又问道:“师尊,我妹妹也拜你为师行吗?”

    “等会你俩行了入教礼再说吧。”

    “入教礼?之前拜师不算吗?”

    “那是你我师徒之间的事,但是入教之礼还是要行的,很简单。”

    官泽不再多问,从空中往下看那难得一见的俯瞰景色。

    临近皓月教地界的时候,天色也渐渐亮了,官泽看着那刚刚露头的太阳,又看看还在熟睡的叶玲,想想自己一年多以前、每日睁开眼看见太阳的时候都会发愁,愁自己今天的吃喝,而现在竟能掌控别人生死,而且那人还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他能看出那老奴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却也诚惶诚恐,这天差地别的一年多,全是因为那踏天仙诀的改变,此时想起犹如梦幻,再加之飞在空中,更似梦中,心中对未来也算有了一丝憧憬,幻想着自己未来会修行至什么阶段,能否活到三万岁,借着曙光好似看到了似锦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