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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黑市里出现的剑神用过的沉星剑,一时之间,无人敢应价。
虽然大明对赵剑神、剑神山庄保持了应有的尊崇,但毕竟是与大明反道而行的,且剑神山庄成为了江湖的一种传说后,世人日益淡忘了赵剑神及其门人的光辉战绩。
曹野紧盯着赵斫,在场众人看来只有他才知道赵斫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只是在交头接耳地评论那把木剑。
而曹野则观察着室内的环境及出口,万一赵斫暴怒而起,抢了沉星剑横扫全场,估计没办法留下几个活口,曹野得提前做好逃跑准备。
“一千两!”
赵斫第一次出价,叫价之高,就引起众人的瞩目。
“一千一百两!”
“一千一百五十两!”
“一千一百八十两!”
“……”
竞价了十几轮,间中赵斫叫了三次价,但叫到三千两后就停下不叫了。
但赵斫掏出一个东西,说是异兽之牙,问钱掌柜能否以物抵钱时,钱掌柜上前细细端详赵斫手中的兽牙,过了一会才摇头表示不认得。
在征得赵斫的同意后,钱掌柜高高举起那兽牙,问全场是否有人认识。
曹野看到钱掌柜手中的兽牙时,差点跳了起来,那是一个如同黄白色圆盘的怪异兽牙,像是由一根尾大首尖的长牙卷成。
此兽牙在他查找父母家人下落时,曾去到一个也是全村人一夜消失无踪的小山村里查探时,在一处山路石阶下偶然发现过一个类似的兽牙。
不过当时的那个兽牙要小得多,而且他一碰就碎成灰屑了,时隔多年后,赵斫亮出的兽牙唤醒了当年的记忆。
曹野看着沉星剑,再看看赵斫,终于决定加入竞价的行列,他要拍下沉星剑,跟赵斫交换那个兽牙以及它的消息。
最后,沉星剑争夺的双方最终只剩下两人,一个是位挎着一把重剑、有络腮胡子的中年剑客,另一个则是脸蒙黑纱的女子。
曹野见到那黑纱女子时,心里嘿了一声,原来是宋小念,这个朱折玉的女狗腿子!
他抬头扫视全场,没看到朱折玉和赤哲真,看来宋小念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还是在曹野来之后才到场的,因为曹野刚进场时,已将每桌人都细细打量过,当时没发现宋小念。
中年剑客:”四千八百两!“
宋小念声音平淡:“四千八百一十两!”
中年剑客的面孔变得有些铁青,狠狠瞪着宋小念,每次当他出价时,宋小念就加上十两白银,给人感觉她是抬杠成份居多。
沉星剑出价已快过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
曹野也是第一次出价,由于刚才全场拍卖,他就没有叫过一次价,这时突然出价,同样引人瞩目。
宋小念的面纱微微波动了一下,“五千一百两!”
“五千一百五十两”,那中年剑客不甘心就此放弃。
“五千一百五十一两!”,这回轮到曹野恶狠狠地盯着那中年剑客,“此乃大逆之剑,本官可是有权请人去监察司协助调查的哦!”
中年男子原本还撑着些许气势,但看到曹野把佩剑轻轻放到桌上时,又被曹野恐吓,嘴唇抖动了几次,最后朝钱掌柜问道:“他这是恐吓,这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钱掌柜可是明白曹野是拿了商不弃的牌子来的,加上曹野还是监察司的人,他清咳一声:“这位大人,与拍卖无关的话,请莫说!”
曹野淡淡地道:“我只是说说本官的权限,也没说不让他买!是不是,钱掌柜?”
“呵呵”,钱掌柜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几声,他朝中年剑客说道:“这位大人说的话也在理,并没有扰乱拍卖,你继续!”
这么明眼的偏袒,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中年剑客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在曹野凶狠的目光下放弃了。
“五千二百两!”,这回轮到宋小念跟曹野杠上了。
“五千二百零一两!”
“五千三百两!”
“五千三百零一两!”
“……”
宋小念每次加价百两,曹野每次加价一两,现在就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曹野是在跟宋小念抬扛。
“六千五百两!”
“啪!”,曹野重重一拍桌子,指着宋小念骂道:“宋阿姨,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花这么多钱买把烂木头,值不值得?你问过你老公没有?“
”还有,为什么我说一句话,你就得立即接上,你是跟屁虫吗?非得跟在我后面,不就是我上次拒绝你的求爱吗,你心有不甘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今天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是你女儿,我喜欢的是你女儿,我喜欢的是你女儿,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虽然你说过年龄不是问题,但我有问题啊,问题就是你这么老了,就别想吃我这块嫩肉了呗,我怕崩飞你的大牙,是为你好,你怎么不领情呢?”
“哗”,曹野一段长哔哔,信息量太大了,激得一帮吃瓜看戏观众兴奋得直嗷嗷。
曹野言语恶毒,气得宋小念的面纱无风自动,连身子也轻抖不已。
“再说了,你是成王府的人,为何要此剑,莫非与剑神山庄有不可言述的关系,我可是有权行使调查权的,要不咱们去外面谈谈?”
曹野拿着剑拍起桌子来,又玩起了恐吓招数。
宋小念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拍在桌上,“你不会是没银子吧,老玩这招,有意思吗?”
“哎哟,用钱砸人,跟上次你用一万两求我与你春风一夜,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曹野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桌子跳了跳,“凭什么你掏银票,我就得掏银票,我有钱没钱,关你什么事?”
“嘿,不会是没钱吧?”,宋小念平静下来,“钱掌柜,他这掏不出银票来,没钱乱叫价,算不算扰乱秩序啊!”
“对,拿出钱来,不然滚蛋!”,刚才被吓退的中年剑客大声附和道,他这回又跟宋小念站一边了。
“大人,拍卖会的规矩,确实要验一下财力的!”,钱掌柜明知曹野有商不弃的木牌,有一定信用额度可以支用,但他心下也不满曹野的嚣张,于是开口要验银票。
“喏,这把剑削铁如泥,剑下有不少贪官的亡魂,乃监察司七种兵器之首,可当得万两?!”
曹野一指桌上的那把剑,这是从监察司仓库里翻出来的锈剑。
钱掌柜心里冷笑着,上前拿起锈剑,轻轻一拔,没拔动,再用劲还是拔不开,仔细一瞧,剑口已完全锈蚀,想来是一把根本没有价值的锈剑。
“掌柜的,你功力不够,是拔不出的,放下,别搞坏了我的宝剑,不然,夜司首可会找你算账的!”
曹野先出声封住钱掌柜的嘴。
钱掌柜脸皮一抽,最后还是商不弃的名头起了作用,他缓缓放下剑,“此剑值万两银子,可继续叫价!”
宋小念冰冷而不屑的发出了一声轻笑,她一拍桌子,“七千两!”
曹野霍然站起,喝道:“我加一两,七千零一两!”
满室俱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曹野的身上,又是加一两,你这不是抬杠是什么?
“你——”,宋小念明显一滞,声音冰冷地道:“曹野,你敢跟我抢!“
“奇怪了,为什么不敢,拍卖本就是价高者得,高你一两,这剑也就是我的,钱掌柜,你说是不是?“
钱掌柜已是满腹怨气,本想沉星剑拍个好价,但现在被曹野一搅和,没戏了,又不敢说不,心下憋气的点了点头。
曹野朝宋小念伸手一请,“来,宋阿姨,你再叫价,我保证不抬杠了。“
“七、七千一百两!“,宋小念迟疑了一下,加了一百两。
“豪气,我就不抬杠了“,众人以为曹野放弃报价时,这货又悠悠地飘出一句,”七千二百零一两!“
一片哗然。
曹野不乐意了,拍桌子嚷道:“怎么的,我说不抬杠了,我加了一百零一两,这样也不行,起什么哄,谁不愿意的,报个价出来!“
宋小念好像今天没带过超过七千一百两的银子,不再叫价,坐她附近的人,见她桌子下的手紧紧握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位姑娘可还要报价?“钱掌柜等了三息的时间,虽然希望宋小念将曹野怼下来,但宋小念一直没有开口,只得宣布曹野竞得剑神的沉星剑。
曹野现场掏出银票,慢悠悠地数钱,数一张就朝宋小念瞪一眼,神情很是拽酷。
见曹野如此高调的做派,一些本想等拍卖会后灭了曹野的人熄了这种心思,因为实在不知道这嚣张的背后,是不是有个陷阱在等着他们跳下来。
现场钱货两清,曹野拎着沉星剑,轻松地挽了几个剑花,“轻飘飘的,真的有千斤吗,钱掌柜,你家的秤不会坏了吧,这剑不重啊!“
在场众人大都是修者,见千斤沉星剑在曹进驻手中,如同小儿玩的木剑一样轻若无物,皆心下凛然。
曹野将沉星剑提在半空,手一松,任其下落,剑遇石板如没入豆腐,直没地一尺。
“各位,初得沉星,武兴大发,特借此地试试剑,各位要回家做饭的、抱孩子的、洗尿布的,赶紧回去,免得被我剑气伤及,我要与高手在此论剑!”
曹野并指,向角落中的赵斫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