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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凡看着烧烤店前出售店面的标牌，若有所思。
停顿几分钟后，牵起凡妹小手，以烧烤店为中心，四处考量观察。
烧烤店左面街道，主要是经营服装售卖的店铺。尽头是龙岩中学和龙岩小学，凡妹平日里就在这上学。人流量颇为可观！
烧烤店前面街道，一百米左右便是镇中心。街道两旁各种超市，饭店层出不穷，属于镇上人流量最多的三条街道之一。
至于右面街道，是啾啾村隔壁村寨进镇的必经之路。人流量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地理位置好！
人流量可观！
开店做生意的不二选择！
这么重要的位置，至今尚未租出。是没人意识到？又或出租金太高？吓跑所有的客户？李小凡心中疑惑丛生。
“哥，哥——走啦。”
凡妹不耐的声音，将李小凡拉回现实。
“身边带个拖油瓶，的确不大方便办事，待会儿抽空过来看看吧！”李小凡苦笑，任由凡妹拖拽着前行
……
“你和我爸回家了……这么早？！”
李小凡挂掉电话，颇为蛋疼。本打算把凡妹交给他们，自己脱身去烧烤店瞧瞧的！没想到凡爸凡妈忙农活，已经赶路回家了。
“要不，带凡妹过去？下次来？”李小凡心念急转，随后逐一否定了这些想法。
调皮捣蛋的凡妹，可不安分，平日让她坐一分钟都是挑战，更何况谈店铺做生意这种枯燥无比的历程。且两天后，自己返校回盛京，到时哪有时间关注这个。
这不行，那不行。一时间，李小凡头疼不已！
“哥，快看，月儿姐！”凡妹兴奋得直摇李小凡手臂，同时扯开喉咙大喊道：“月儿姐姐，我在这，我在这！”
李小凡顺着凡妹吆喝方向看去，有些许恍惚：“刘亦飞？”
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个头，圆润却不显肥胖的身型。微笑的鹅蛋脸上，酒窝喜人。行进间，紫色丝带随长发，飘逸风中。
“张月儿！”李小凡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记得上次凡妈和自己开玩笑说，她在等我？！
想想，李小凡心脏不大争气地跳动起来！
“倾虞妹妹，你来赶集啦。”张月儿亲切地牵起凡妹另一只手，旋即转头，柔声说道：“小凡哥，回来了！”
“嗯！”某人假装正经地应道，眼神却总不自禁飘向张月儿。
似察觉到李小凡异样的目光，张月儿脸上缓缓浮现出阵阵红潮。凡妈说得不错，张月儿的确喜欢李小凡。
两人一起读过初中，高中。六年的同桌生涯，足以让张月儿喜欢上原本成绩极优秀的李小凡。
此刻瞥见李小凡偷偷打量自己的动作，张月儿心里自是惊喜交加！我不怕你不喜欢我，就怕你从未正视过我！我不怕你偷偷我打量我的目光，就怕有天你不再和我说话！
两人，诡异地陷入沉默！
凡妹看看李小凡，又瞅瞅张月儿，眼珠滴溜溜转起来：老妈说过月儿姐姐好像喜欢哥哥，月儿姐姐对我那么好，是我的好朋友，我得……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
咦，有了！
“哥，月儿嫂嫂。哎不，月儿姐姐，我很想喝奶茶，咱们去买奶茶吧！”凡妹叫嚷道。
月儿嫂嫂？
凡妹话音刚落，张月儿本稍稍恢复正常的脸，刹那间通红无比。晶莹剔透的耳垂，宛若暗红的葡萄酒，鲜妍欲滴！
李小凡：“……”
这熊孩子，故意的！
三人前往奶茶店的路上，凡妹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小脑袋陀螺般，晃个不停。
某刻
“厕所？！”
凡妹锌粉了
“哥，嫂子，等我会儿，我上厕所！”凡妹扑地挣开两双手，头也不回往厕所跑。
汗！
这次都不纠正称呼了！
“我们过去等她吧。”不远处有棵东青树，最适合纳凉等人。
“嗯。”张月儿不敢抬头看李小凡，弱弱应道。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凡妹一直没出来
“这Y头上个厕所这么久？”李小凡见张月儿紧张的厉害，想开口缓解缓解。
“啊——你说什么？嗯，今天确实很热。”张月儿慌乱地答道。
李小凡：“……”
李小凡无奈地发现，张月儿实在太腼腆！嗯，就是腼腆。李小凡每次和她说话时，姑娘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什么时候走啊？”李小凡问道。
“你，你不喜欢我在这儿吗？等倾虞妹妹回来我就走。”张月儿说着，脸色晦暗了下去。
“这哪跟哪啊，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赶我走。”张月儿拍拍胸口，很是雀跃。
“我去年就没上学了。”
“为什么不上，我记得你考上啦？”李小凡诧异，记忆里，张月儿成绩并不差。
“我妈她去年走了，家里……”张月儿声音逐渐变小，乃至消失。
李小凡哑然，意识到自己孟浪了：张月儿母亲去年生病离世，留下张月儿兄妹五个相依为命。身为大姐的张月儿，日里既当爹又当妈，哪有条件去读大学。
或许神差鬼使，李小凡伸出手，拂过张月儿秀发，轻声道：“会好的，慢慢会好起来的！”
“呜——”
张月儿泪水猛然决堤了。忍了一年的痛苦，终于在此刻，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
辍学的委屈！
痛失亲人！
家庭重担！
面对困难，张月儿选择为自己铸就了坚强的外壳。而今，所有这些，在李小凡淡淡的安慰声中，土崩瓦解。
厕所后面
凡妹揉揉眼圈，“哭了？抱住一起了？！”
“耶！！”
目睹张月儿扑向李小凡，凡妹蹦得老高，又赶紧捂住自己嘴，生怕打扰到大哥大嫂亲热！
“下一步，该亲嘴了！”凡妹喃喃。
“亲啊！”
“亲月儿姐姐啊！”
“月儿姐姐，你不会强吻啊！”
凡妹握住小手，紧张得不行。神经质般的模样，惹得上厕所的阿姨大妈，频频回首：哪家的姑娘。
然并卵，猜想中的亲吻没出现。两人甚至没抱多久，张月儿便离开了大哥的怀抱。
这下，凡妹急了。想都不想，冲外面吼了一句。
“大哥，你是不是男人，亲月儿姐啊！”
……
“月儿姐，你们刚才怎么不亲嘴？”凡妹问道。
“月儿姐，你喜不喜欢我大哥啊？”
“月儿嫂嫂，电视里的东西都是假的。”
“啊？”张月儿诧异。
“电视里，男生和女生先抱在一起。然后就是亲嘴，你们没有啊”凡妹巴拉巴拉的讲到。
……
亲眼目睹张月儿凡妹两人消失于转角，李小凡瀑布汗。对凡妹的认知再次提高到全新的程度：早餐的冷水，勒索！现在的亲嘴谋划！
这tm到底我是大人，还是她是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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