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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月影?”李甲问道。
“没什么。”她说着转过头去。
李甲见韩月影忧心忡忡的样子,知道她有心事。
自从山谷那一役后,韩月影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用藏着掖着。”
踌躇片刻,韩月影才开口道:“卢术为到月镇找我家的麻烦了。”
“当初他们不是牺牲你联姻,来获得和卢家的关系,你还管他们作甚?”李甲心直口快,挑明了说。
如果韩月影要对家族施出援手,李甲是不会去管她的,家族把你当做联姻工具牺牲,你却还要为这个家族的安危负责。
李甲以直报怨的个性,他是不会管家族的死活的。
见李甲声色俱厉,韩月影面色也有些黯然,开口道:“家族的事我已经不关心了,但是卢术为那个混蛋,他竟然向我妹妹提亲。”
“你妹妹?”
他抓不到我们,就跑到韩家撒气,见到了我妹妹,贪恋她的美色,让我妹妹要嫁给她。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妹年纪还小,而且她不像我,在法师学院待过,她本身的实力并不强,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肯定很绝望,我想去救她。”
“原来是这样。”李甲看着她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来的。”
李甲嘿嘿笑道:“我就看卢术为这样的恶棍不爽,仗着自己有家族撑腰胡作非为,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去呢。”
韩月影点了点头,李甲若是相助,自然更好。
自从山谷一役后,李甲实力大增,有时与李甲对视,能看见他瞳孔中金色异芒闪动,竟让她感觉到极大的压迫感。
她本来实力远远超过李甲,但只不过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李甲的境界已经高出了她许多。
两人不再言语。
那艘王林的商船,已经被李甲改造,变成了纯粹由能量驱动。
划破海浪,朝着月镇驶去。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月镇要叫月镇,而不是日镇;星镇,而是要叫月镇。
就像不知道槐镇为什么叫槐镇,这些名称,都是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无法去追溯其名称由来。
相比槐镇,月镇的面积就小多了,整个月镇,更像是个大村庄。
所以两名遮得严实的黑袍人出现在街道上,还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注目的。
不过,无尽之海开放后,蜂拥而至的人群,让人们变得见怪不怪了。
码头的工人们,继续搬运着货物,没有理会两名黑袍人。
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韩月影却没有什么感觉,无尽海的码头大同小异,只是人多人少船大船小的区别罢了,在他的眼里,月镇甚至有些陌生。
“这位大哥,请问韩家要怎么走?”
看到两位黑衣人朝自己走来,码头搬货的工人吓了一跳。
见对方是在问路,指了指大路另一边,说:“往前一直走,有个天涯学馆,对面的韩府就是了。”
“好,谢谢。”
两名黑衣人走开,工人却有些纳闷,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还对自己说谢谢?
两名黑衣人正是李甲和韩月影。
还未接近韩府,隔着很远,李甲就看到,在韩府的门口,站着几名黑衣大汉,他们穿着的黑色制服上,绣着金底的卢字。
“是卢家的护卫。”
“现在要怎么办?”寒月影问道。
“卢家在通缉我们,但卢术为他估计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出现在韩家救人,我们直接上,救了人立马就走。”
韩月影的精神攻击,在这种时候起了大作用,门口的两名护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昏厥之下,被李甲打昏了过去。
卢家的护卫有些松懈,想来他们也认为,不会有人敢来这边惹事。
他和韩月影跳过院墙,落入院中。
“什么人?”韩金龙手执长剑,立于庭中,直面两名黑袍人。
韩金龙觉得有些奇怪,卢家护卫明明守在门外,变相将他们软禁,怎么会派杀手来。
“爹,是我。”
韩金龙的身子一震,即使是隔着面罩,他也认出来,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韩月影。
“月影?”
“我是回来救妹妹的。”
听闻庭中的异响,韩霜华也跑了出来,见到自己姐姐,立刻扑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姐姐。
“姐姐。”
李甲在旁边,只见少女长相还有些稚嫩,眉眼间和韩月影有几分相似,但容颜绝色丝毫不输韩月影,还带着少女独有的稚气和灵动。
“月影啊,你不想嫁给卢家就算了,何苦又要去招惹他们呢,卢家势力滔天,你……”
他满脸愁苦,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韩月影哪能跟父亲解释许多,见院中空空荡荡,侍卫下人全都没有,偌大的韩家,竟只剩父女二人。
开口问道:“父亲,家里怎么只剩你和妹妹?”
“卢家软硬兼施,一方面给你叔伯好处,一方面威胁我,若是不答应,到时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你那些叔伯早就想走,恨不得霜儿马上嫁到卢家,好攀上卢家的势力。”
他说完连连叹气。
韩月影知道,当年的联姻,父亲也是被逼无奈,见这么多年过去,父亲不再是当年威武,脸上平添皱纹,整个人也充满衰朽老迈之气,想来这些年过得不是很好。
她开口道:“父亲,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就算了吧,这韩家总要有人在的。”
他突然转头,看向李甲,转头问道:“女儿,这位是?”
“她是我朋友。”
“朋友是吗?”韩金龙说着,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么久他倒是第一次笑。
能和自己女儿犯险来此地,又怎么会是普通朋友。
“月儿能信任你,我也相信你,月儿还有霜儿,今后就交托你了,年轻人。”
李甲正不知如何回话,只听庭院大门砰的打开,四名卢家护卫冲了进来。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坏卢家少爷的好事!”
说完朝扑了过来。
李甲也不废话,金炎阳力催动,一拳击出。
他仍是保持着一贯风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全力。
紫府处的红金能量流飞速旋转,一丝绯红之气朝着灵台溢散而去。
这是李甲的新发现,这绯红之气可以作用在自己身上。
只见他双目中血色涌起,一股狂暴的战意升起,拳头上的金芒大了几分,和劈来的朴刀撞在了一起。
黑衣大汉闷哼一声,竟是瞬间被秒杀在地。
李甲掠过他,扑向剩余二人。
两人错愕之际,被李甲两拳打中,赤火将两人腐蚀成了焦炭。
兔起鹘落,四名卢家护卫已经身亡倒地。
韩金龙见李甲实力不错,自己女儿法术造诣也很高,眼中欣慰之色更重,当下也放下心来。
竟不言不语,回到了韩府的厅中。
韩月影姐妹两回头相望,韩金龙也不回应。
“再不走,待会卢家的人来了就走不了了。”
韩月影知道所言不虚,见妹妹泪眼婆娑,当下狠下心来,拽着她硬是跟上李甲。
刚出院落,只见数十护卫已经冲上前来。
“你先带她到船上去,我马上就跟上去。”李甲说道。
他此时绯红雾气上脑,心中杀意正盛,捡起地上掉落的朴刀,迎着人群冲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兵器,用的是最简单的朴刀。
刀简单粗暴,和他此刻的心境相符,他全力催动体内阳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这些黑衣护卫全都不是一合之敌。
很快,鲜血就把李甲的身体给浸透了。
滚烫的鲜血落在身上,反而让他有些兴奋。
剩下的护卫面面相觑,皆可看见对方眼里的恐惧之色。
在他们的眼里,此时的李甲浑身是血,一双眼眸也血红一片,哪里还像个人,简直是嗜血的恶魔。
恐惧之心一生,他们的动作更加无力。
无论是攻击还是抵御,在李甲看来,全都软绵绵的。
如狼入羊群,他手里的朴刀舞出一片片的刀影,从韩府一直屠到了学府前,流出的血把学府前整片的青砖石缝都给填满了。
街道上的人闻声。早都躲了起来。
赵义是月镇的守卫军,和其他比较热闹的镇相比,月镇比较冷清,油水自然也比较少。
虽然油水少,但这里清闲,他可以喝酒,他可以睡觉,他可以嫖妓,都无所谓。
卢家的护卫包围韩府时,他什么都没做,拿着卢家护卫给他的钱到酒馆喝酒。
喝得朦胧的赵义走出酒馆,发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风过来,风里面是浓浓的血腥味。
即使在月镇呆了这么多年,身为无尽海的守卫,他的战斗不能还是没有落下。
运起内功,体内酒力立刻挥发的一干二净。
他朝着韩府的方向走去,越走血腥味越浓。
街道那头,迎面走来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男人长相清秀,甚至还有几分稚嫩之色。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赵义却看到癫狂两个字。
赵义退后神色凝重,在他的面前的男人,舔了舔舌头,一双眼睛竟是红色的。
呛!
两把刀撞在了一起,又迅速分开。
赵义用的也是刀,而且几十年如一。
分开的刀又撞在一起,几弹指的功夫,两人已经交手数次。
对手刀法很差,可以说不会刀法,之所以能够和自己抗衡,甚至隐隐压过自己,全靠蛮力。
他的每一记劈砍,都带着一股沛然大力,这股力量霸道绝伦,赵义非得全心全意的防御卸力。
否则再多拼几刀,他的骨骼都要被震碎。
赵义刀法精炼纯熟已入化境,内力深厚扎实,没有半丁点的浮躁。
他舞起来的刀风,风都透不进来,这样无懈可击的防御,李甲根本打不破。
越是这样,李甲越兴奋,内力有枯竭势头,红雾便会催动,不断抽取着身体内阳力补充。
赵义这样被动的防御,只是让他更加兴奋。
在赵义还当教官的日子里,如果碰到这样的学生,他会非常的高兴。
没有任何刀法和战斗基础,靠着内力和本能,就能和他抗衡的不相上下,甚至隐隐压过他,这是个战斗的好苗子。
赵义很久没有这样战斗过了,尤其是调来月镇后,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日子清闲而颓散。
他以为自己都忘记了怎么样用刀,但是这个对手的出现,让他的记忆回来了,好的坏的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一股脑涌现出来。
即使刀耍得再好,保护不了妻儿,算什么好汉?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立刻被刀风刮走,但越来越多的泪水落下,刀风也没法掩盖,连衣襟都给打湿了。
李甲吃了一惊,面前的男人竟然落泪了。
再把刀劈向这个守卫军的时候,李甲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他了,反而被对方的刀风引得无法脱身,只能一次又一次,大力更加大力的把刀劈向对方。
刚开始他还很兴奋,现在已经有些畏惧了。
尤其是男人落下泪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可是对方的刀越黏越紧,想要抽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甲不知道,他有幸成了别人突破九重天的磨刀石。
恰好在月镇,恰好没有其他守卫军,恰好卢术为按捺不住去***一切都是那么刚好。
李甲在红流的催动下,还能够坚持很久,但已经无法和对手匹敌了。
他面前的赵义越来越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在继刀法的碾压后,他的境界也高出李甲。
战局扭转只在瞬间,看过去被压得无力还手的赵义,鬼魅般出手,一记羚羊挂角般的上挑,在李甲手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刀口。
血让李甲更兴奋,却无济于事,他仍然攻不破赵义。
在几次无功而返后,他的胸门大开,九道刀风突进,在他胸口转了九次,留下了八十一道细长的刀口。
赵义眼眸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要再催动几分力道,面前的人便会身亡。
就在这时,赵义突然感觉,一股诡异的波动袭来,他的刀劈中了那股波动,却还是被精神攻击影响到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顿,让李甲有了离开刀风的机会。
李甲跌在韩月影怀里,自己流出的新血,盖住了身上别人的旧血。
韩月影扶着李甲,面露决绝挡在了他面前,摆出施法的姿态。
手臂粗的冰矛凭空刺来。
赵义挥了挥手,冰矛就断成了两截。
看见那个女人脸上的担忧和决绝,和自己的妻子很像,他可以杀了两人,但他没有了杀意。
“走。”李甲通过血契传达意思。
韩月影对守卫军的行为有点奇怪,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放过自己和李甲二人,但她脚下速度很快,背着李甲朝码头奔去。
李甲此时浑身是血,流出的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在青砖石街道上,留下了一道红线。
赵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闭上了眼。他闻到妻子的发香,听到儿子的读书声,看到丰腴**赤裸肉体,还有老妇的粥碗底的酒,脚下的土地手里的刀,许多的东西闪过然后放大,最后消失不见。
凌厉的刀风在他的身边刮了起来,身体里的内力也犹如鼓风的口袋,一会儿胀大一会儿缩小,这样的涨缩走了九回,赵义身周的刀风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