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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李适之找到了李林甫的打听皇帝隐私的证据。在其长子李霅(zha)的劝说之下,联合了杨钊、杨慎矜,要搞到李林甫。
此时杨钊已经升任御史中丞兼任度支郎中,判度支,大权在握。本来他对李林甫是颇为畏惧的,毕竟其当了十几年的宰相,耳目众多。
不过李霅一上门劝说,杨钊感觉机会来临!原因很简单:有李林甫在,自己不可能进当上宰相!李右相又十分阴险,对凡是要威胁他宰相位置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只要他李林甫一下台,自己根本就不怕李适之或者是杨慎矜等人!凭着杨贵妃的关系和皇帝对自己的宠幸,入相还不是早晚的事?
要说这证据,这纯粹是巧合!那日,李适之的长子李霅,为其新娶的小妾苏五娘,派管家到西市买了一只红嘴鹦鹉回来!
“五娘,送你一直鹦鹉!”你李霅把鹦鹉递给苏五娘。这苏五娘刚过二八芳龄,娇媚可爱!
“多谢郎君!”她面色娇柔,惊喜一片!接过鹦鹉,便开始逗乐起来!
“郎君,这红嘴鹦鹉吃什么呢?”
“我问过了,也就吃瓜子、粟米、稻谷或是瓜果,与其它鸟儿也差不离!”话说完,他转身却让门口的管家赶紧去那五谷杂粮。
“郎君,奴家听说鹦鹉会学舌!这只鹦鹉可会说话?”
“当然会!不过他好像就会说两句,一句是‘吃饭了吗’?还有一句是‘笔墨侍候!’”
“哦?看样子,它是文人家的鹦鹉!”
“应该是吧!”
接着,那苏五娘便开始挑逗鹦鹉说话:“吃饭了吗”’。果然,一会儿,那鹦鹉就开始说‘吃饭了吗’几个字。逗了一会儿,五娘自然又叫让它说‘笔墨侍候!’几个字,它却也很流利地就说了出来!
二人逗着这鹦鹉十分高兴,不料那鹦鹉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把李霅惊得目瞪口呆:“圣上昨日都说了什么?”
李霅开始还以为他听错了!不料五娘却又逗她接连说了三次!
咦?这语气似乎很是熟悉!李霅也是四品高官,朝中常参官他都每日参见时时常见到。
凭着直觉,他感到这只鹦鹉不简单!于是对五娘说道:“五娘,这鹦鹉刚才说的话,万万不可对第二人说起!就是你父母也不行!听见了吗?”
那五娘也被刚才鹦鹉之言给吓傻了!
“奴婢知晓!”
......
晚,李适之府。
李霅把听到那鹦鹉之言给其父李适之讲了,李适之也感觉大为惊奇!他似乎有些不信!于是李霅有不停逗那只鹦鹉,一直逗了半个时辰,那只鹦鹉却终于开口:“圣上昨日都说了什么?”
“李林甫!”李适之一听,马上惊呼道!
这李林甫的声音语调,他再熟悉不过了!二人经常一起议事,这每个人说话时,每个字的节奏是不一样的!
李霅一听,倒也猛然想起来了,是很像他!
“父亲!右相难道在宫中还有耳目?”
“哼!何止宫中!我看你我身边怕是也难免有他的奸细!”李适之自从听了杨游等人的劝告以后,倒是再未与李林甫发生正面冲突!
“父亲,我看你也被拉右相倾轧这许多年!何不利用这鹦鹉扳倒他!”李霅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这......”李适之一听,极为犹豫,“就凭这只鹦鹉?怕是还要更多的证据才行!比如说找到那买鹦鹉之人!而且此事还得有一位御史中丞出面参奏!”
“这没有问题!此事先由儿出面,秘密核实那李右相府中是否有丢失鹦鹉!只要多出钱,那李府几百上千人,必定有人会泄露消息!待儿核实清楚后,父亲可以找杨侍郎、高将军、杨中丞三人,暗中探听他们的口气!
我想,他们可能也会支持父亲!毕竟这对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李适之与其长子商量了个半天,觉得此事可行!反正现在有物证!这秘密探听皇帝的隐私,可是十分林皇帝厌恶的行为!
“好!就如此办!”
......
“杨公!此事一旦成功,我将向陛下举荐杨公入相!如今杨公圣意极隆,就是杨钊、王鉷二人也赶不上杨公!”李适之在劝说杨慎矜加入倒李阵营!
杨慎矜一听,倒非常爽快:“只要有确凿的证据!鄙人一定听从左相吩咐!”
很明显,李适之一倒,他杨慎矜入相就会有八成把握!
那李霅一听,又赶紧把那只鹦鹉拿了出来!
就这样,李适之先后说动了杨慎矜、杨钊!
最后大家一商量,还得找出宫中李林甫的内应才行!
于是却又找高力士帮忙!那高力士本来对于李林甫打听皇帝隐私一事,略有所闻!不过他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毕竟这种事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他自己以前还当过别人的内应呢!
不过一看有杨慎矜、杨钊二位重量级人物加入,李左相领衔此事!他觉得此事的成功率极高!自己不参加,就会陷入被动,对自己极为不利!
便答应了他们,并秘密派自己的亲信,开始调查何人再当李林甫的内应。
......
上午,兴庆宫,花萼楼。
李隆基正在与杨贵妃及几位杨夫人看戏,这时有人汇报御史中丞兼度支郎中杨钊求见。
“让他进来!”李隆基对高力士道。
不一会儿,杨钊走了进来,手臂之上却停着一只红嘴鹦鹉。
“杨钊,你这只鹦鹉很是漂亮,从何而来?”李隆基问道。
“启禀陛下,这只鹦鹉是李左相在西市购得!微臣看着喜欢,就要了来送与贵妃!”
“哦!拿来!”杨贵妃一听是送与她的,喜不自胜。
杨贵妃逗了一会儿,杨钊却暗地里在一旁,挑逗那只鹦鹉说那句话!不过他逗了半天,那只鹦鹉却没有丝毫表示。
“贵妃,你不要只顾看鹦鹉啊,这戏可是也很好看呢!”李隆基突然道。
“圣上,奴婢就是觉得这只鹦鹉可爱极了!”杨贵妃却不理李隆基,继续逗那还早鹦鹉!
谁知啦鹦鹉一听到杨贵妃说“圣上”二字,却马上就把就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李隆基猛地一回头,满脸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