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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裛露对高斋,泛酒偏能浣旅怀。不似春风逞红艳,镜前空坠玉人钗。《华下对菊》司空图
“阿话,是我。”谢明辉的声音有点兴奋,秦文华打开门:“阿话,采买的手续办好,明天就可以去买西药了!”谢明辉进屋看秦文华精神不太好,拍拍她的手说道:“听说最近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西药的手续才比较难办。”
“什么大事?”秦文华顺口问到。
“具体的消息被封锁了,听说全城已经加紧戒严,尤其是旅馆,进出盘查的很厉害。”谢明辉拉着她坐在床头:“明天我去买药,你就别出去,好好待在旅馆,等我采买完西药,我们马上就返回仙霞。”
“连我们这些商人都要盘查?”秦文华心里一紧,她下午买枪的时候,凭着一时的激情,这时候想来倒有点后怕。
“只是比平时严一些,放心,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人,证件齐全,不会有人特意为难我们。”谢明辉见秦文华脸色有些不好,安慰她:“小心无过错,你也不用太担心。”
因为秦文华心神不属,两个人简单的吃了晚饭就歇下。秦文华送谢明辉出门后,一直有点坐卧不安,她没敢告诉谢明辉自己买枪的事情,怕他外出不放心,可是自己心里一直惴惴的,唯恐惹出什么事端。她连书都懒得看,怏怏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中午时分,秦文华到旅馆的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瞥见街上冷清,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她回到房间,躺也躺不住,泡了一杯茶站在窗边,心神不宁。
“开门,开门,都把门打开!”正恍惚间,秦文华忽然听到走廊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着,秦文华愣住了。
“爷,您行行好,都是旅店的客人,您这样,我们没法做生意,千万行行好。”秦文华侧耳一听,是店老板的声音。
“例行检查,叫客人都把门打开,我们也不会为难大家!”刚才大声嚷嚷的人,声音低了下去,秦文华猜测应该是收了店老板的好处。
“好的,好的,慢慢看,慢慢看,上门的都是贵客,都是贵客。”店老板挨个敲门:“大家行行方便,军爷例行检查,打扰贵客,请大家行个方便。”
秦文华听到走廊里开门的声音和抱怨的声音响起,一时有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正犹豫间,敲门声响起,秦文华走到门后应道:“谁啊?”
“例行盘查,请秦小姐见谅,给开个门。”店老板知道秦文华自己住个单间,很客气的说道。
秦文华见躲不过,只好打开门:“好好的,为什么要盘查啊?”
“例行公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请打开随身物品,我们要进行检查。”
“官爷,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您就行行好,这样检查可太让人难为情了。”秦文华假装镇定的说道。
“是啊,军爷,您看,秦小姐一个女孩子,就那么几样随身的物品,眼睛都看得见。”店老板见和秦文华一起来的男人不在,赶紧在一边帮腔。
“不行,不是我不肯,事关重大,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小姐,行李都拿出来打开,我们只是看看,不会少你一样东西。”领头的军官摇摇头:“隔壁人不在的门也给我打开细细搜!”
秦文华见躲不过,只好把随身的包打开,一样一样放在床上。领头的军官倒是很客气,也没让其他手下人进来,自己一个人粗粗看了一眼:“麻烦小姐将盒子打开,亮出里面的物件。”
“这个是给朋友买的礼物,也要打开吗?”秦文华手心里都是汗,低低的问道。
“放心,我们只是检查,又不会要你的东西!”军官不耐的说道:“别耽误时间。”
秦文华只好打开包装盒,亮出里面的东西。忽然已经准备转身的军官眼睛一眯:“小姐,你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外面街上买的,准备送给朋友。”秦文华握紧拳头,淡淡的说道。
“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吧。”军官几步上前,“啪嗒”一下合上手枪的外匣:“小姐,你这东西有问题,知道轻重的话,就别吭声,随我走!”
“这个真的是我在街上买的。”秦文华见他要拿走东西,又威胁自己,一时声音高起来。
“就算是你买的,也要去警局说清楚,能买这物件的,可不像是普通的小姐!”军官脸上现出不耐的神色:“我高兴了,请你去,不高兴的话,就押着你出去!”秦文华见他说不通,有点着急,赶紧向店老板使眼色,店老板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急忙上前:“军爷,物件值钱您拿走就算了,小姐身子娇贵,可经不起折腾!”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说不好,回头你也要走一趟!”军官脸色凝重,一挥手:“把人给我带走!”
秦文华一看没得商量,只好假装镇定:“我跟你走就是,回头一查就很清楚的事情。”她转身向店老板说道:“老板,麻烦等谢先生回来,您和他说一声,我和军爷走一趟,让他别着急。”
“这个,秦小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军爷,您就行行好,这小姐家家的!”
“啰嗦!”军官大手一挥,一群人把秦文华围在中间,下楼去了,店老板关好房门,唉声叹气的跟着下楼:“这可怎么和谢先生交代哦。”
秦文华随这些军人上了车,被领到一个空旷的大院,关进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她初时以为只是一般的问询,心里并没有很紧张,见半天没人理会自己,心里才有点着急起来。屋子漆黑一片,没有窗户,她不敢随便走动,一直坐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周围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秦文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天黑了没有。她静静的坐着,等待着,事已至此,她反倒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忽然,门被打开,外面的亮光让秦文华眼一眯,头上却立刻被套上一个黑黑的袋子,秦文华双手被缚在身后,感觉自己被拉上车,车子七扭八扭的开得飞快,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秦文华被拉下车,领到一间屋子后,头上的布袋才被拿开,秦文华眯着眼适应了半天,才发现是一间挺宽敞的办公室,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秦文华站在原地,也不开口。
“枪是你的?”那人见她面无惧色,心里一赞,开口问道。
“是我昨天在集市上买的。”秦文华如实回答,声音透出一丝沙哑。
“哦?”军人站起身:“小姐,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将军可以派人去调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秦文华很客气的回答,她知道,在这些杀人如麻的军人面前,半点错不得。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那人走到秦文华面前:“小姐知道这枪的来历吗?”
“卖的人说是美国枪,比较难得。”秦文华有些后悔,天下就没那么便宜的事情,自己一时贪心,凭空惹来祸事。
“是啊,是挺难得。”那个人围着秦文华转了几圈:“难得到,和刺杀总司令的枪一模一样!”
“什么?”秦文华一惊,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恐惧,刺杀?总司令?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人见秦文华不说话,继续问道。
秦文华这才明白,京城为什么这么不同寻常,自己什么东西不好买,竟然买了一把与刺杀总司令一模一样的枪,这个事情,她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啊:“将军,我是外地来京城购物的商人,只是临时起意,在街上买了一把枪,我既不会使枪,也从未用过枪。您信与不信,也由不得我。”
“看小姐的样子,我自然是肯信的。但是,枪已经被送到总司令那里去,到底如何发落,还要听上头的指令,我也没办法做主。来人,将秦小姐领到后院,好好伺候,不得怠慢。”
秦文华被人解开绑缚她的绳子,带到一间屋子,看屋子里的摆设,倒是普通女人的卧室似的,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如何让谢明辉找她。有人给她送来了晚饭,两个馒头,几碟菜和一碗粥,秦文华也没客气,她中午饭本来就吃得少,折腾了这大半天,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这时候也顾不得多想,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秦文华知道自己是被软禁在这里,外面到处都是把守的人,除了等待,她没有任何办法。一晃过了五六天,秦文华不知道在外面的谢明辉怎么样了,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急都急死了。时间越长,秦文华想着早点出去的念头越来越渺茫,她茫然无措的坐在房间,一坐就是一天,晚上也越来越难入睡。
等到第十天的时候,终于有人来通知秦文华,要她好好准备一下,总司令要亲自见她。秦文华心里冷笑,自己已经被当做阶下囚,见个总司令,还有什么好准备的。通知的人走了没多久,一辆军用吉普直接开到后院门口,秦文华被人“请”上车,又不知过来多久,车子停下来,秦文华再次被“请”下车。
“报告总司令,持枪嫌疑人已经请到!”秦文华下来站在车旁,面前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刚才坐在前座的军官一路小跑进去,秦文华老远就听到他洪亮的报告声。
过了一会,那个人又从里面出来:“秦小姐,总司令有请。”秦文华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来到屋子里。屋子里一位一身戎装的军人,背着手站在偌大的客厅,身形挺拔高大。
“报告总司令,秦小姐已带到!”
“好了,都下去吧!”秦文华低头站着,对方似乎转过身,屋子里其他人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秦小姐?”秦文华听到对方的称呼,抬起头,愣住了。她以为总司令至少应该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跟软禁自己的人差不多,可是眼前的人,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一脸英气,棱角分明,端的是个青年美男子。她回过神,低头微微欠了欠身子:“总司令好!”
半晌没听到对方的声音,秦文华不知道怎么忽然有点尴尬,她知道对方一直盯着她看,可是对方不问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过了很久,秦文华听到一声轻咳:“秦小姐是哪里人氏?”
“回总司令,文华祖籍仙霞。”秦文华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答道。
“听说持枪的人是你?”
“枪是文华无意间在京城街上购得,请总司令明鉴。”
“是啊,看你也不像会开枪的人。”对方忽然哈哈大笑:“秦小姐不必拘礼,我姓燕,名正军,请秦小姐前来也是为了弄清楚真相。”
“燕司令,如果文华无罪,还请早日放我回去,我未婚夫与我一同前来京城,多日不见,想必他在外面也非常着急。”秦文华见他肯给她说话的机会,忙抓紧时间把话挑明。
“哦?秦小姐的未婚夫是?”燕正军神色一变,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他姓谢,叫明辉,和我住在同一间旅馆,若文华暂时出不去,还请燕司令派人告知他,文华安然无恙。”秦文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措施。
“嗯,我会派人去告诉他,不过,刺杀案的真凶没有抓到之前,可能还要请秦小姐屈居鄙人府上几日。”燕正军复又站起身,来到秦文华面前:“秦小姐虽然只是持枪嫌疑人,但是真凶一日未抓,秦小姐就没办法洗脱嫌疑,是不是?”
“燕司令明察秋毫,一定可以早日抓到凶手!”秦文华非常无奈,但是身在囹圄,也容不得她再辩驳,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燕正军能够派人跟谢明辉说一声。
秦文华被下面的人领到大宅的后院,安排在一间挺大的房间。秦文华心里很丧气,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软禁她,形势一点都没变。只是环境比以前好很多,屋子里有书,有笔,有纸,秦文华无所事事,也可以看看书,写写字,倒是没人过问她什么。
前院好像是燕正军办公的地方,整天听到车进车出的,似乎非常忙碌。燕正军也没再为难她,似乎忘了她这个人似的。秦文华偶尔到院子里走走,远远能看到值班的岗哨,似乎也没人留意她。
这天,她吃完晚饭,不想闷在房间,就抬脚来到后面的花园。花园不大,小巧而精致,深秋时节,园子里的的菊花竞相开放,黄色的非常鲜艳,白色的非常冷傲,秦文华看着这些美丽的菊花,一时有点苦笑:“清香裛露对高斋,泛酒偏能浣旅怀。不似春风逞红艳,镜前空坠玉人钗。”
“好景,好诗!”秦文华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燕正军一身戎装,踏着大步徐徐而来,秋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宛若天神。
“谢燕司令夸奖。”秦文华一时有点晃眼,她长在古镇,生平所见男人多是南方人,言语软糯,身形矮瘦,像谢明辉那样挺拔俊秀的,在南方人里很少见,燕正军身高虽然和谢明辉不相上下,但是他一身凛然,带着军人的杀伐决断,俊朗的眉目间豪情万丈,让秦文华的心里生出一股震撼。
“秦小姐才貌双全,真是令正军刮目相看啊!”燕正军爽朗的笑着:“区区一些菊花,被秦小姐这么一说,立时显的我这陋室都高雅几分。”
“文华随口而吟,燕司令府院清幽,本就是雅居。”秦文华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小姐在此居住数日,可还习惯?”燕正军问道。
“蒙司令惦记,文华还好。”秦文华心里一阵发苦,凉亭虽好,不是久居之所,这个道理,想必人人皆知,可是,这样的问话,她却如何回答。
“既如此,那就请秦小姐多住几日,正军还有事相求。”燕正军说道,秦文华心里一滞,心中还在思忖,燕正军双手负在身后又说道:“听说秦小姐日日读书写字,不知能不能让燕某观赏一下秦小姐的墨宝?”
“文华随手乱写,入不得司令虎目。”秦文华赶紧推辞,自己这几日,不过是随心而发,发泄牢骚苦闷,写过随手就撕毁丢弃,那里敢留着。
“那能不能请秦小姐赐给正军一幅墨宝?”燕正军穿过花园,直直走到秦文华跟前,秦文华低着头,燕正军的大头军靴离她的羊皮小靴子不过一尺的距离,压迫感让她连头都不敢抬。
“怎么,秦小姐不愿意?”燕正军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隆隆作响。
“燕司令不嫌弃的话,文华只能献丑。”秦文华借着说话后退一步,稍稍远离。
“好!”燕正军大手一挥:“来人,给秦小姐上文房四宝。”燕正军说着,让秦文华随他来到屋前正厅,下面的人已经把写字用的东西准备好,一位年轻的军官站在旁边研墨。
秦文华站在书桌前沉吟半晌,取了中号的毛笔,蘸了五分墨,抬起手腕,顺势写下一首诗:“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群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秦文华手起笔落,一气呵成,笔锋刚收,周围传来一片叫好之声。良久之后,燕正军看着俏立几案前的秦文华缓缓说道:“秦小姐如此赞誉,燕某真是受之有愧!”
“总司令少年英雄,秦小姐兰心蕙质,看来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啊!”旁边一位年长一些的将军笑呵呵的说道。
“老赵,别胡说。”燕正军挥挥手:“秦小姐是我的客人,你们这些大老粗,瞎说什么。”
秦文华脸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写诗之前,一直想着燕正军少年英雄,脑子里一时也只想到王摩诘这首诗,这时候被人一笑,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交浅言深,自己是有些逾矩了。燕正军却似乎非常开心,他吩咐人将字收起来,屋子里人也都散了,秦文华去留都不方便,沉默着站在一边。
“秦小姐,方便陪我去外面走走吗?”燕正军看着秦文华,低低的说道。秦文华以为他要到院子里转转,“嗯”了一声,随他走到屋外,谁知,到了外面,燕正军一挥手,一辆小车疾驶而来,停在两个人跟前,马上有人上前打开车门,燕正军先扶着秦文华上车,随后他上车坐到秦文华身边,对司机说道:“到成衣铺。”
秦文华一路非常别扭,燕正军就坐在她身边,车子里空间狭小,随着车子的晃动,两个人难免有一些肢体接触,秦文华又不好闪避的太明显,燕正军却似乎毫无所觉,一派闲适。到了地方,燕正军交代人给她量身,秦文华才知道燕正军是让人给她做衣裳,她骑虎难下,勉强开口说道:“燕司令,文华不敢有劳,还请司令不要费事。”
“秦小姐赠了燕某墨宝,燕某只是回赠几套衣裳,秦小姐不用太客气。”燕正军挥挥手:“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事情到时候就会有结果,还希望秦小姐配合。”
“配合什么?”秦文华有点迷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我再详细告诉你。”
这天以后,燕正军时不时会带秦文华参加一些聚会,秦文华似乎一下成了司令府的贵客,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府里来了女客,燕正军也会让人叫她出来见见面。除了没办法自由行动外,秦文华的身份,倒像是司令府的女主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大家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秦小姐”。秦文华也不知道燕正军在打什么算盘,他生日的前夜,秦文华没事做,北方的天气又冷,她早早坐在床上看着书。
“文华,睡了吗?”燕正军敲着她的房门,在外面问道。
“燕司令。”秦文华赶紧穿鞋下床,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文华,之前我说过,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还记得吗?”燕正军也没急着进屋,在门外站着说道。
“是的,燕司令是有说过,不过,司令权高位重,文华不知道哪里能帮到燕司令?”秦文华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可以进去说吗?”燕正军亲切的问道,秦文华不好拒绝,只能退到房内,看燕正军跨步进来:“喏,你看看,这是他们叫人写的一个证词,证明刺杀我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只要在这个证词上签字按个手印,就能证明你和本次刺杀无关。”
秦文华接过证词,认真看了几遍:“燕司令,这上面说的另一个真正的凶手是谁,我能见见他吗?”
“他已经被押入大牢,等待最后的判决,但是现在我们只有物证,没有人证。目前搜索到的枪支符合现场记录的,除了你就是他,要定他的罪,除非你指证他。”
“可是,万一他和我一样,是被冤枉的怎么办?”
“我们已经审问过他,他自己也承认,按说已经可以定罪,可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有人证最好。”
“可是,燕司令,我与他素未谋面,也丝毫不知他的所做作为,就这样随便作证,岂不是草菅人命?”秦文华浑身发颤,有点站立不稳。
“文华,我是为你好。如果你不肯签字,那么大家都知道你是作案枪支的携带者,我虽贵为司令,也不好徇私情随便放了你。你也知道,你本是嫌疑人,应该押入大牢候审,可是我一直不愿意为难你,将你置于我的保护之下,明天是我的生辰,也是该对这个案子做个交代的时候,否则,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燕正军声音低低的,站在秦文华身后说着。
“燕司令,那个人,他真的是凶手?”秦文华不死心的挣扎着。
“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谁也没冤枉他。”燕正军靠近秦文华,一手扶在她肩上:“文华,我舍不得你受苦,才叫人做这样的事,还你一个清白,希望你不要误解。”
“可是,我这一签字,另一个人就等于被判了死刑。燕司令,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秦文华虽然一直着急解决这件事情,可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脱身,她心里仍然不落忍。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些天,委屈你了。”燕正军看她犹自犹豫,索性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搂在怀里:“放心,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秦文华被软禁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心神不宁,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从深秋到初冬,寒夜如霜,犹自颤抖不已的秦文华被燕正军温暖的怀抱包围住,一时悲从中来,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她嘤嘤的伏在燕正军怀里哭着,泣不成声,燕正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背:“嗯,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