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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围着石碑转了一圈,看不到任何的写字的人留下的名字。
无奈我们走了进去。
这个庙里竟然满地都是死老鼠,很是可怕的情景。
“这么多的死老鼠!”
村子里的人说了一句。
更加可怕的情景出现了。
供桌上,竟然一桌子都是死老鼠,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桌子。
先生用树枝把桌子上的死老鼠都撩拨到了地上。
只见没有了死老鼠的供桌上,鲜红的老鼠血成了一个字:
死——!
“啊——”阿娘看见了,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先生盯着那个山神像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们走到庙后,庙后的门竟然大开着!
怎么可能,上次我们走的时候,明明把门关上了的,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来过这里?
如果没有其他人,那就只有我和二毛子,我没再来这里,难道是,二毛子!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
我们走过那座庙穿过山洞走进了村子。
“啊——”二毛子的阿娘一声大叫。
我们也同时向那里看去。
果然,二毛子在那里!
那座杂草不生的坟头上,那棵老核桃树下。
二毛子直直的被吊在那里。
那块被二毛子扯下缠在腰间的白布,此时正是二毛子的索命绳。
二毛子死的很惨,死的很怪异,死相也很恐怖。
我们几个人全都簇拥在这个怪异的村口,一个个全都睁着大眼往坟头瞧去,只见死掉的二毛子,双腿上缀着一枚黑秤砣,而那个黑秤砣看着是那么熟悉,不是别的,就是我阿娘那天晚上砸出去的那个黑秤砣!
二毛子的身上红裙红衣,而那个红裙红衣却是二毛子阿娘的贴身衣物,此时却穿在了二毛子的身上。
二毛子的脑袋额头中间也就是眉心的位置插着一根银针,二毛子竟双眼大瞪,格外的恐怖骇人,而最重要的是,二毛子的头上盖了一个大红碗,自然那个碗不是原来坟头上的那个大红碗,而是凝固了鲜血的,被鲜血染红的大碗!
而那个大碗就是二毛子一直在家吃饭用的青花大碗!
“啊——二毛子,我的二毛子!”二毛子的阿娘哭着撕心裂肺的就要上去抱住二毛子。
“快,快拉住她!”先生急忙说道。
村里的人赶忙拦住二毛子的阿娘。
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二毛子的眼睛忽的一下瞪开了。
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这一行人。
那眼神,跟那个奇怪的女人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二毛子,二毛子,你们快看!”阿娘大声的喊道。
“二毛子醒了!”
“二毛子没死?”
“不会诈尸了吧?”
人们害怕的三言两语的说道,已经有人开始拿起来了地上的木棍。
先生皱起了眉头。
二毛子现在变得格外的吓人,嘴里的白森森的牙齿全都漏了出来。
舌头也是特别长的伸了出来。
“这是咋回事?”阿娘站在先生的身后,害怕的问道。
先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瓶黑黑的像墨汁一样的东西向二毛子泼了上去。
二毛子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恢复了原貌。
阿娘急忙去搀扶着二毛的阿娘,没工夫去管我。
先生在那棵老核桃树下看了看,只见先生拨开老核桃树上纠缠的藤蔓,发现老核桃树底部的树上竟然刻着几个红字:
孟钱李断子绝孙!
这是?
“不好了,不好了,事情不好了!”先生大声的说道。
接着先生又跟着我去这个荒无人烟的村子里转了一圈,再次露出了满面愁容。
“小妮子,你赶紧把娃娃还回去,物归原主,或许这个小鬼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点了点头,把那个金娃娃归还到了原来的地方。
先生推开了旁边一间房子,走了进去,堂中正摆着一副棺材。
就是那天我和二毛子看到的那副棺材。
村里的人帮忙推开了棺材板,里面有一具已经成了骨架的尸体,最不同的是,尸体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面具。
接着先生带着我们上了最高的山头,也就是村口的那个山神庙所在的山顶。
先生说:“这是恶鬼缠身啊!”
先生说:“你们看这个村子,虽然看上去金碧辉煌,但是无人居住。这个村子一定发生过大事,而且是很可怕的大事!”
我们都感到非常的害怕,尤其是先生刚才说的话,还有二毛子的死。
这个村子却是比较奇怪,与一般的人家建的不但不一样,而且似乎恰恰相反,就是那种,一般人觉得不好的东西,他们反倒觉得很好,而一般人觉得好的东西,他们会觉得非常不好。
这个村子,四面环山,依山而建,村中古堡建设错落有致,村庄前面是一条河流,村庄居河流右岸建立。尤其是村头成长着一棵五百年以上老核桃树,树木根部一部分深入地面,一部分裸露在外面,能够清晰的看到根部包裹着石头,就象一个将军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庄一般。
这个村子总共有三座庙,呈品字形,正好把村子牢牢围在里面。按照风水的说法,三座庙呈品字形环绕,这是封印邪物的。这说明这里风水有问题,村里有东西来了,又收服不了,只能靠三座庙给镇压住。
整个村子就像一个破了上壳的鸡蛋一样。
但这个村的房屋不但没有窗户,要么东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顾忌格局,门窗相对,更不忌讳穿堂煞。村中道路有如迷宫,让游魂无法走出村。
虽然背山面水,但村中人竟然自败风水格局,导致村子阴气太盛。再者,这个村,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这也让人匪夷所思。
村子里的尸体都是带着面具下葬的,人死后都讲求耳清目明,不遮挡异物,为什么这个村要将尸体戴着面具下葬。人坟墓,往往是有分界隔离的,比如一条河,将阴宅阳宅分开。或者将墓地设在没人居住的山岗、树林,没有人会将坟墓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村子里。再者,这个村竟然不拜神反供奉鬼。在村口的庙里却供奉着一座鬼像,鬼像左右两侧也摆着两个诡异的偶,一对身着官服的男女雕像。
我们一起带着二毛子的尸体往自己的村子走去,二毛子的阿娘醒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的二毛子,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啊!”二毛子的阿娘哭的很是凄惨,阿娘和先生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我有些羞愧的站在阿娘的身后,紧紧的牵着阿娘的手,生怕二毛子活了找自己。
我感到非常的愧疚,好像二毛子的死跟我有关一样,就像是我把二毛子害死了的一样。
“小妮子,你跟阿娘说,那天你跟二毛子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阿娘悄悄的质问我。
“那一天,来到这里,二毛子动了那个碗!”我吞吞吐吐的对阿娘说。
“什么碗?”先生偷偷问我。
“就是那个扣在坟头上的碗,是个红的,树下的那座坟!”我吞吞吐吐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先生,那个奇怪的女人。
“我晓得了!”现身沉了口气。
小鬼难缠,厉鬼更难缠,以先生的本事,恐怕都是对付不了的。
先生说,那个女人,应该是被人害死封在了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是被二毛子无意间给破了开来。
“二毛子他阿娘,别再难过了,这都是宿命,二毛子命中有此一劫,躲也是躲不掉的!”先生叹了口气,也是流着眼泪对二毛子的娘安慰道。
“你放心,二毛子我一定帮你把他安顿好的!”先生拍了拍二毛子的阿娘的肩膀,安慰的说道。